路邊，沈菁讓人停了車，後面很快也有輛車停了下來。

她開門下車，主動走過去。

俯身敲窗，車窗落下，果然露出肖笙的臉。

“肖隊，這麼二十四小時不休息，身體容易吃不消。”

肖笙眼下烏青特别重，唇瓣乾涸慘白，狀態特别差。

沈菁無奈，“而且你這麼跟著，連秦鬆都能發現你，就算南澈真要出現，也不會讓你逮著的。”

肖笙：“他有本事，就在我眼皮子底下來見你。”

沈菁：“……”

果然，說不通。

“我剛好要請人吃午飯，肖笙賞臉一起嗎？”

肖笙單手橫在門上，知道沈菁是給她時間吃午飯休息，她吐了口氣，“上車。”

“行。”

沈菁走到副駕駛邊上，拉開門坐進去。

她一進去，肖笙就嗅了嗅，“什麼味道？”

“苦？”沈菁問。

不會吧，那藥那麼厲害嗎，誰都能聞到。

肖笙：“甜膩膩的。”

沈菁反應過來，“哦，我剛剛吃了不少糖。”

說著，她覺得有點可口，看到肖笙車上有水，沒客氣，直接開了。

灌了半瓶下去，才覺得稍有緩和。

肖笙問她去哪兒，她說了地址。

到了目的地，楊凝凝已經等在酒店門口。

“是她？”肖笙微訝。

沈菁聳聳肩，開了車窗，“楊小姐，上車吧。”

楊凝凝頷首，開了後座的門。

肖笙從後視鏡裡打量她，正好被她發現，倆人誰都沒收回視線，愣是對視了三五秒。

沈菁察覺氣氛不對，抬手在肖笙面前揮了揮，低聲道：“肖隊，她也有是南澈的嫌疑？”

肖笙收回視線，轉臉，距離沈菁不過兩指距離。

她閉了閉眼，“你别靠我這麼近，你這雙眼睛，會讓我有陰暗的想法。”

沈菁一聽，迅速縮了回去。

後座，楊凝凝一言不發。

“去哪兒？”肖笙問。

“陸氏醫院。”沈菁說。

“你請我去醫院吃飯？”肖笙皺眉。

沈菁指了指楊凝凝，“楊小姐下午要去醫院見院長，我們在醫院對面的餐廳吃飯。”

肖笙提了提嘴角，啟動引擎，往醫院開去。

一路上，沈菁總覺得口渴，灌了兩瓶水下去，肚子都鼓鼓囊囊的，卻還是有點渴。

到了餐廳，他們三人也沒話說，一頓飯吃得很艱難。

中午剛過，沈菁先領著楊凝凝去見了院長，醫院是陸家的產業，院長自然也好說話。

“秦董也在這醫院吧？”

臨分開之前，肖笙不經意地說了一句。

沈菁應了一聲。

楊凝凝和院長走在後面，不知道有沒有聽到。

到了外面，楊凝凝再三對沈菁道謝，沈菁隻淡淡應了，跟肖笙一起離開。

“肖隊對南澈有瞭解嗎？”沈菁問。

肖笙雙手插在短款羽絨服的口袋裡，脖子往裡縮了縮，“天才的犯罪分子。”

沈菁挑眉，下意識問了一句，“犯了什麼罪？”

肖笙聽她這話，臉色略不好，“創建D.NK，還不算罪？”

沈菁頓了頓，說：“我上學那會兒，計算機的學長說到D.NK，都是十分崇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