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撐天城的城池占地面積極大,一眼看不到頭。
這是徐南從未見到過的一座鐵血之城,就連空氣裡都無時無刻都瀰漫著濃烈的肅殺之氣。
“你是什麼人?”
徐南還在震驚之中,兩列士-兵二十四人,已經疾馳而至,將徐南團團包圍。
他們手中是製式長刀,因暴飲鮮血而成暗紅色。
每個人都身形消瘦,雙目中綻放精芒,為百戰而不死之精銳。
“在下柳三重,神藥門弟子,自願入遙東之地,為人類之存亡,出力所能及之力。”徐南拱手道。
一個臉上有三道爪痕的男子仔細打量徐南,這才發現徐南腰間懸掛的六階醫師身份牌。
警惕的目光立刻就稍稍緩和了一些,臉上還多出了一抹尊敬之色。
“原來是神藥門高徒,柳先生好,請問你有什麼熟悉的人在這邊嗎?我們可以帶你過去。”
醫師的身份在聖國本就超然,在這遙東之地,在撐天城,更是受到所有士-兵的尊重和愛戴。
與凶獸之戰的戰-爭從未停歇,沒有一個人能確保自己不會受傷,不會瀕臨死亡。
而醫師的存在,就是他們的保命符。
“謝謝,在下倒是有個師兄在這裡,還不知曉如何尋他,諸位兄弟肯幫忙就太好了。”
徐南拱手道謝。
他自己就是軍-人。
對於這些真正意義上的鐵血士-兵,內心裡有著旁人難以理解的親切感。
“應該的應該的……在下遊迅。”
見徐南一個六階醫師如此平易近人,士-兵們越發客氣起來。
臉上的笑容就真誠了很多
要知道,很多高階醫師都是眼高於頂的傢夥,對於尋常的士-兵根本不會有半點好臉色,甚至會如使喚下人一般,稍有不順心就打罵。
這些堅守在人類生存線前沿的士-兵,卻得不到尊重,心中苦澀與憤怒可想而知。
正因為如此,徐南的親和,讓他們心中感到溫暖。
“我師兄叫做薛候,不知道諸位兄弟是否聽說過?”徐南問。
來之前,孔家芸交代過,薛候是從孔雀山走出去的弟子,在曆代弟子之中,算是一個奇葩的傢夥。
他醫道天賦極高,但卻說什麼學醫救不了這世界,所以棄醫從武,來了遙東之地。
前些年的時候倒是給孔家芸傳音,說他在遙東之地還好,很久不見恩師,甚是想念之類的。
薛候是孔家芸養大的孤兒,二人之間的感情頗為特殊。
即便多年沒有聯絡,也沒有變淡。
所以徐南要求來遙東之地時,孔家芸沒打算讓徐南去投靠其他人,而是找薛候。
巡邏隊長遊迅聞言大驚:“令師兄是薛將軍?”
徐南見狀,心底多少有了一些猜測。
果然,遊迅朝徐南舉起右手,握拳抵心,比之前更加尊敬:“原來是薛將軍的師弟,柳先生請。”
“多謝。”
在一眾士-兵格外尊敬的目光裡,徐南跟著遊迅進入撐天城。
撐天城的守備十分森嚴,進城都需要經過三次檢查。
無論是自己進入,還是由內部將士帶領,都是如此,沒有例外。
聽說這規矩也是那位從未謀面的師兄設立的。
徐南一路走來,暗暗點頭。
這位師兄絕對是領軍的帥才。
入城之後,遊迅給徐南牽來了一匹小象般龐大的黑狼,四蹄縈繞著淡淡黑霧,看起來十分威猛。
但早已經被馴服。
在狼背上,配有皮鞍和鐙子。
“路途遙遠,如果靠走的話太慢了。”遊迅對徐南笑道。
“嗯。”
徐南也沒客氣,翻身而上,跟遊迅一起騎著黑狼疾馳。
遠處,有一道五彩斑斕的天幕。
那是一道陣法。
上可阻擋飛禽,下方連接撐天城牆,阻擋無儘走獸。
時時刻刻都有飛禽飛蛾撲火一般朝著天幕撞擊,每一次撞擊都會被天幕的反震之力擊傷。
可它們依舊是不死不休的撞來。
直到承受不住反震之力,爆成一攤爛肉從空中滑落。
幾乎每時每刻,都有無數飛禽爆開血霧,從空中淋下一場血雨。
場面極度血腥,也極度殘酷和慘烈。
徐南深吸一口氣,沒有去問原因。
凶獸的感知有時候比人類強大太多,它們或許早就已經感知到大滅絕的到來。
隻是不知道它們為什麼非要衝入聖國的疆域。
目的地又在哪裡?
還是單純的為了毀滅人類?
撐天城真的太大了。
簡直是望山跑死馬。
騎著這速度極快的黑狼,在專用的道路上疾馳,都花了一個星時的時間才到了一片延綿不絕的軍營。
“停下!”
一個身材魁梧如黑熊一般的男人,手持兩柄大錘,擋在了二人前方。
黑狼驟停。
“遲男,快去通報薛將軍,將軍的師弟從神藥門而來。”遊迅翻身下狼背,指著徐南對黑熊般的男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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