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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弟!不要再執迷不悟了好不好?快放了我們!”秦妃月都快哭出來了。
秦源起身,將手機固定在一個較遠一點的位置。
身影重新出現在螢幕裡。
他朝著手機鏡頭笑,笑得很是瘋狂。
眼珠子通紅如血,滿是怨毒。
“徐南,都是你的錯,你承不承認?”
“不承認。”
徐南冷聲道:“自作孽不可活。”
“那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自作孽!”
秦源怒吼一聲,大步走到徐北面前,伸手揪住她肩膀的衣服,用力一扯。
嗤啦……
單薄的紗織裙,立刻被扯碎。
露出徐北白皙的香肩。
黑色的肩帶,更是透出無比誘人的感覺。
徐南眼睛瞬間泛紅。
徐北緊咬著嘴唇,臉色蒼白無血,一言不發。
“不要!”
秦妃月尖叫起來,眼淚滾落:“秦源!你住手!不要再錯下去了!你會害死你自己的!”
“閉嘴!”
秦源側頭,朝秦妃月狂怒大吼:“秦妃月,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愚蠢?你要不是我的堂姐,我連你都不會放過!乖乖在一邊看著,别逼我對你動手!”
秦妃月如遭雷擊,呆愣當場。
“你……瘋了嗎?”
“是啊,我瘋了!被關進監獄的那一天,我就已經瘋了!哈哈哈……”
秦源歇斯底裡的笑,笑到眼淚都流了出來:“你知道那些該死的囚犯,對我做了什麼嗎?”
徐南一言不發,猛的左打方向盤,轎車漂移,在路邊停下。
同一時間,一道身影快速出現。
正是傷勢已經恢複的紅妝。
她還沒開口,徐南已經抬起手掌,中指彎曲,手腕扭轉,橫向,食指與大拇指掐在一起,然後五指伸展,猛的握拳。
紅裝瞳孔收縮,同時有一股狂怒之色浮現在眸子裡。
徐南隨後又做了幾個手勢。
紅妝身形一閃,消失不見。
手機螢幕上,視頻通訊依舊。
秦源狀若瘋狂,猛的回頭,看著徐北,緩緩抬手。
“不……”
秦妃月泣不成聲。
“真是個美人啊……”
秦源的手,輕柔的在徐北臉頰上滑過,而後是脖子,再順著鎖骨,撫摸到香肩。
徐北身上遍起雞皮疙瘩,她顫抖不止,卻始終緊咬著牙,一言不發。
晶瑩的淚水,像是斷了線的水晶,不斷落下。
事實上,經曆過家中钜變,又差點險死還生的她,比任何人想象中都要堅強。
隻是,眸子裡的哀傷,依舊是那麼的讓人心疼。
徐南表情沉穩,但呼吸早已經亂了。
他眼底深處,殺意凝成實質。
“徐南,我給你一個機會。”
秦源扭頭,看向手機螢幕,笑得癲狂無比:“你現在廢掉自己一隻手,我就不碰她,怎麼樣?”
“真是無聊。”
徐南撇嘴。
“什麼?”秦源不由一怔。
“我說你好無聊,知道我是從哪裡回來的吧?”
秦源猙獰低吼:“什麼意思?”
此時,車上液晶屏亮了一下,地圖呈現,遠處,有紅點閃爍。
徐南眼角餘光看了一眼,立刻啟動轎車,油門踩死。
一邊瘋狂飆車,徐南一邊淡淡道:“我初入南疆的時候,可沒有你那麼幸運,所以我進了炮灰營,成了一個炮灰兵。”
“你不在乎她的死活?”秦源怨毒的問。
“有點耐心聽我說話!沒耐心的話你就掛視頻,隨便你做什麼。”徐南冷漠的道。
秦源愣了。
他看著徐南那張似乎沒有人類情感的冷漠面容,心裡不禁有些茫然。
徐南自顧的道:“而且那時候的南疆,不像是平靜的西原,一直跟敵國在打仗,每時每刻,都有炮火轟鳴,無數士-兵戰死沙場。”
“炮灰營的作用,你是清楚的,我就是一個炮灰。”
“但你絕對不清楚,我手裡拎著一把鏽跡斑斑的刀,連把破殼槍都沒有,就被送上了戰場。”
“十萬炮灰,偽裝成主力軍,受到了敵國三十萬大軍的伏擊。”
“子彈掃過來,炮灰一排一排的倒下,鮮血就跟不要錢一樣流出來。”
“人命,在那一刻就跟草芥一樣,分文不值!”
“血泊足以淹沒鞋底。”
“我本來該死的,就是那把鏽跡斑斑的破刀,替我擋下了一顆子彈,但我暈了過去,倒在了屍山血海的戰場上。”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我被掩埋在屍體堆裡,差點窒息……”
徐南的語氣很平,平得沒有絲毫起伏。
但無論是秦源,還是徐北和秦妃月,都被徐南的故事給吸引了注意力。
彷彿親臨瞭如絞肉機一樣的南疆戰場,見證了那屍山血海的可怕戰-爭!
而後,徐南笑了起來。
笑得很是冷漠:“你說,我好不容易才從屍體堆裡掙紮出來的一條命,為什麼會聽你擺佈,任你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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