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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的,紅妝抬頭。
瀛人武士們被嚇得齊齊往後退去。
“哈哈哈哈……”
紅妝放聲狂笑。
笑聲中,嘴角黑血不斷流淌。
她的目光,已經漸漸黯淡下去。
血色匕首卻再度抬起,指向一直在旁看戲的強敵。
“來戰!”
短短兩個字,卻讓看戲的瀛人武士頭皮有都有些發麻。
“南疆戰區,真的這麼可怕嗎?”
“蠻夷小國,對我南疆的實力,一無所知!”
紅妝厲聲道:“無生軍十二將,我隻是最弱的一個!”
嗤嗤……
鏘!
瀛人武士緩緩抽出太刀。
他目中凶戾之氣濃烈:“管你是南疆戰區最強的一個,還是最弱的一個,都不重要了,今晚你都必須得死!”
“來!”紅妝冷喝。
“柳生一刀流!”
雪白的刀芒,似死神鐮刀落下。
紅妝艱難萬分的退了一步,卻沒有完全躲開這刀芒,在手臂上,被削掉了一大塊衣服,連同肌膚。
黑色的血,密密麻麻的冒了出來。
又是幾道刀芒劃過。
嗤啦之聲不斷。
紅妝身上的衣服,殘破不堪。
帶飛漆黑的血。
他在羞辱紅妝,想要將紅妝的衣服完全撕裂!
“嘿嘿嘿……”
瀛人武士陰冷笑道:“紅妝將軍,你已經沒有戰鬥力了,虛張聲勢有什麼用?”
紅妝沾滿鮮血的臉上,帶起一抹冷厲的笑意:“那你還在等什麼?别試探了,來,殺了我!”
瀛人武士沉默。
他雖然確定紅妝已經到了山窮水儘的地步,卻還是不敢輕易上前冒險。
他在害怕!
怕一個垂死之人!
“哈哈哈……”
紅妝大笑著,眼神卻越發的恍惚了。
劇毒,已然快攻心。
她,要堅持不住了……
“我!南疆紅妝!”
紅妝突然抬手,殺了不知道多少敵人的血色匕首,刺向自己的脖子。
“來生,再入疆場,殺儘天下敵!”
這一幕,在瀛人武士們的眼中,彷彿成了永恒。
他們內心震顫得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
說到底,她也隻是一個女人啊!
天生柔弱,本該依附男人的花瓶!
可她所作所為,讓這個世界上的男人都羞愧!
可……
無論如何,這麼一個巾幗不讓鬚眉的女將軍,要落幕了……
就在血色匕首要刺入紅妝脖子的瞬間。
一點寒芒,從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似一縷洞穿天地的光!
鐺!
血色匕首落地。
紅妝渾身顫抖,一張口,噴出漆黑如墨的血。
“誰?”
瀛人武士們大驚。
為首那瀛人武士,太刀劃出刺目的光,朝紅妝斬了過去。
噗嗤!
明明是沒有實體的刀芒,卻彷彿被捏碎。
不知什麼時候,紅妝身前出現了一道挺拔如山嶽的身影。
他隻是一隻手,就碎了那斬向紅妝脖子的刀芒。
紅妝原本恍惚眼神,有片刻的清醒。
她看不到身前這人的模樣。
眼前卻有一張冷峻的臉龐呈現。
艱難的,揚起一抹笑容。
“南……”
紅妝眼前一黑,意識陷入黑暗。
徐南單手將紅妝摟住。
深邃的眸子裡,不見絲毫溫度。
“殺!”
為首瀛人武士厲喝。
一道道寒芒刺目。
徐南面無表情之下,是滔天的怒火爆發。
他腳下一跺。
以他和紅妝為中心,草坪如水波一般掀起漣漪。
根根野草,在這一刻彷彿變成了堅不可摧的針。
噗嗤之聲不絕於耳。
攻向徐南的瀛人武士,全都呆愣當場。
每個人的身體上,都被無數野草洞穿。
保持著衝擊的姿勢,至死都無法動彈片刻。
不遠處,為首的瀛人武士以太刀抵擋根根野草,驚駭得亡魂皆冒。
僅僅一跺腳而已!
這是什麼層次的強者?
他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
逃!
唰唰唰……
根根野草似針,有的被他太刀擋開。
擋不開的,他身體扭曲,以無法想象的手段躲過。
整個人像是橡皮人,柔軟無骨。
三個呼吸之後,已經徹底遠去。
正當他鬆了口氣時,猛的頭皮發麻。
身前,一道挺拔身影,雙手揹負身後。
黑暗中,雙眸如深淵一般,凝視著他。
“八嘎……死!”
瀛人武士知道,如果再不拚命,就真的沒有生還的機會了。
他開始後悔。
應該早點解決掉紅妝後離去的。
這麼可怕的人物,根本不是他能抵擋得住的。
嗤……
太刀落地。
瀛人武士呆呆的看著徐南。
“我……投……”
降字都沒說出口,他已經失去了生命特征。
徐南一言不發,邁步而去。
他知道,不可能從這人口中知道什麼重要的訊息,除非是有幻神香。
可惜,幻神香他煉製不出來,也沒有材料。
吳自在那裡倒是有,但徐南估計,即便用幻神香,也問不出什麼。
這個瀛人武士,隻是棄子。
或者說,就是專門給徐南殺的。
讓徐南泄憤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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