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下午三點，顧漣才稍微休息，沈菁那邊把註冊程式都幫她走完了，已經能原地開業。

隻是站在樓梯口，看著整個公司除她以外唯一的活人——方淨一，她無奈地抓了把頭髮。

給小夥子留了點錢，她就開車去挨個送請柬。

程祐剛好在帝都，接到她電話，麻利地就在路口等她。

“姐，請你吃飯？”

顧漣搖頭，說了大致情況，還要再去送其他幾家的請柬。

程祐聽說她要做藝人工作室，二話不說給她推了程明月的聯絡方式，讓她有空帶方淨一過去露露臉。

顧漣感激不已，約了他有空再聚。

跟程祐分開，她又去送了五六張請柬，都是前幾年積攢的人脈，清一色的女老闆。

做完這些，時間接近黃昏，陸澤琛的資訊彈出好幾條，都是問她什麼時候回家的。

他口吻平常，三句話不離“家”，說得十分自然。

顧漣看著副駕駛上最後一份邀請函，特地停車在路邊，發了一句，“快了。”

對面發來一張圖。

——熊本熊哀怨.jpg

顧漣無意識地勾了勾唇，“傻子。”

說完，熄了螢幕，開車往溫紹毅公司的方向去。

華夏娛樂也算帝都一線的傳媒公司，但大廈位置不算好，避開了秦氏這些帝都頂級的辦公大廈，獨處於生活氣息較重的三環邊。

顧漣帶了溫紹毅給的名片，她打了電話，沒有打通，也在她意料之中。

人家隻是出於禮貌給個名片，未必真拿她當朋友。她送請柬，也沒想高攀對方這條人脈，不過是出於禮貌，將來如果遇到，不至於交惡，還算點頭之交。

娛樂公司，內裡光線都很足，才五點，頂上的大燈就都開了。

來來往往的，穿著也都光鮮亮麗。

顧漣容貌出眾，剛剛進門，就有幾個帶著新人的經紀人多看她兩眼。

等她到前台，說是要見溫紹毅，觀望的人便都露出失望的臉色，以為她是來貼溫紹毅的那類女人。

前台估計見得多了，臉色不太好。

“有預約嗎？”

顧漣從手袋裡拿名片，“沒有，不過……”

“沒有預約不行！”前台沒給好臉，目露鄙夷，“溫總很忙的，不是什麼人都見。”

顧漣皺了皺眉，感到周圍有不屑的眼神聚集過來。

她吸了口氣，耐著性子拿出請柬，“沒有預約，抱歉，麻煩你把這個交給溫總的秘書。”

同時，她把那張溫紹毅給的名片也壓在了上面。

前台冷眼掃了一眼，瞥到那燙金名片，愣了一下。

“這……”

顧漣看她表情，也知道是什麼情況。

前台而已，她沒想法跟個小姑娘糾纏。

“這位小姐，有名片您就該早點拿出來，對……對不起啊……”

顧漣面色平靜，沒有多說，便轉身往外走。

剛走兩步，身後不遠處的總裁專用電梯打開。

“溫總，這是明天……”

溫紹毅走出電梯，聽到身邊秘書的彙報，抬頭往遠處一看，忽然瞥到即將出門的身影。

“顧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