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是個玩笑，請沈小姐原諒在下。”

原諒個屁！

“我在奧斯陸大滑雪場，沈小姐如果有興趣，可以帶你的朋友過來，我們當面談談船業問題。”

沈菁默，覺得這人是不是精分，一秒一個新路子。

不等她迴應，譚恕已經禮貌做了模棱兩可的回答，給足了她餘地。

對方沒再多說，掛掉了電話。

沈菁坐在床邊，氣得不輕，這還是她頂著沈小姐這個皇冠以來，第一次遇到這種膽大包天的。

“要不要去？”譚恕問。

沈菁內心糾結。

對方回撥的電話，口吻還算正經懇切，偏偏十之八九是裝出來的。

可要是直接不見，將來再遇到這類人，難道也要一一避開嗎？

“等等，他剛才的話最後是自稱？”她忽然抬頭。

譚恕聳聳肩，“是的。”

“那是什麼？”她剛才都沒聽懂。

“在下。”譚恕說。

“西方人有這種自稱方式？”

譚恕思索片刻，“也許是處於禮貌。”

沈菁翻了個白眼，都冒犯到頂了，還狗屁禮貌！

“去不去？”譚恕再次問。

沈菁抿唇，走過去拿了手機，翻了翻通話記錄。

還是沒有秦正宸的電話。

本來剛才的事也不算什麼，頂多就是遇到個智障，可是結合秦正宸沒給她打電話這個點，她就覺得自己被欺負了，特别生氣。

“去。”

狗賊，再不給我打電話，給你戴綠帽子！

……

九點，沈菁帶著譚恕出了門，蘇曼據說是著涼了，不宜出行。

沈菁也知道她累了，放她一天假也是應該的。

奧斯陸整座城都在下雪，到處都是冰雪的世界。

大滑雪場在城中線儘頭，是典型的富人活動區。

沈菁下了車，就發現前後帶了不少人，有點誇張了。

“榮七，沒必要吧？”

小夥子走近，是一張完美的撲克臉，“不費事，保險。”

還惜字如金。

沈菁撇撇嘴，不多說了。

被領著進場，她也有點好奇，雖然見過羅伯特照片，但畢竟沒見過真人，有著秦正宸嗓音的流亡民，不知道真人究竟如何。

手放進口袋，時刻等著秦正宸的電話。

雪場在下方，上面是個會所。

進了裡面，也沒開空調，照樣是冷兮兮的。

“羅伯特先生剛下跳台，榮小姐裡面請。”

沈菁進了房間，有個落地窗，可以清晰俯瞰整個滑雪場。

她剛站到窗邊，身後門就打開了。

轉身，先看到了一個白人美女，隨後才是穿著一身滑雪裝備的高大男性。

她主動過去，伸出手，“羅伯特先生，幸會。”

對方戴著護目鏡，但也擋不住那溢位來的大鬍子，沈菁完全沒了探究穀欠望，甚至想請他換個聲帶。

對方摘了手套，跟她握了手，卻沒有說話。

沈菁疑惑。

秘書解釋：“羅伯特先生剛吃了護嗓的藥，三小時之內大聲說話。”

那還談什麼。

沈菁內心不虞，覺得對方是在耍她。

然而對方雖然不能說話，卻又低聲說給秘書，然後讓秘書轉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