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點,再灑一次酒,你就要被人盯上了。”
雲梔抬眼看向角落裡的蕭風眠,淡定道:“知道了,你别盯著我這邊。”
蕭風眠樂嗬嗬道:“我也想盯著中間那位美女,可惜隔得太遠,看不清楚啊。
你别說,傅正愷這生意做的確實厲害,中間這個舞台簡直就是權勢的象征,要不是為了掩飾身份,我也願意砸錢坐到正中間的座位去。”
雲梔的眉心一跳。
“你說什麼?”
蕭風眠撇撇嘴:“開玩笑啦。”
雲梔卻若有所思,端著酒走向了正中間的位置。
那個奢華無比的舞台,正對著一個獨一無二的座位。
此刻那個座位空無一人,卻也不許任何人靠近。
雲梔知道,那是專屬於傅正愷一個人的座位。
她還沒有走近,就已經可以想象到坐在那個位置上的感受。
一個加高了的、比周圍都要高近乎半米多的座位,慵懶的靠在上面,或看看面前萬裡挑一的女郎,或俯視周圍揮金如土的賓客。
就如同國王欣賞著自己的領地。
那個位置,就是王座。
雲梔突然想到了傅正愷被她毒到嘔吐鮮血,卻仍仰面大笑的模樣。
他說:“王儲殿下最大的軟肋就是我。”
那一刻,他是比A國王儲還要高高在上的人。
雲梔忍不住輕笑出聲。
什麼瘋子?什麼變態?他隻是個從小就試圖將權柄握在手裡的人罷了。
不論是恃強淩弱,還是威逼利誘,他就是要所有人,都對他俯首稱臣。
“蕭風眠。”
“怎麼了?”
“我知道硬盤在哪裡了。”
蕭風眠的呼吸一滯:“你開玩笑吧?”
雲梔站在離“王座”不到兩米的位置,仰頭看過去,勾唇淺笑。
“在座位下面,一定在這裡。”
蕭風眠順著雲梔的眼神看過去,語氣嚴肅起來。
“你確定嗎?”
雲梔的聲音中帶著笑意。
“我從資料裡才知道,傅家除了傅硯辭,傅正愷是最不得寵愛的一個。
他出生沒多久,母親就懷了傅家老六,生下老六後,身體愈發不好,所以總是將年幼的傅正愷放在方家撫養。
後來母親去世,父親一心又在思慕母親,更沒工夫搭理他。
所以他開始記事的那幾年,正是傅家太太去世,家裡翻天覆地的幾年。”
“所以呢?”
雲梔輕笑道:“我開始記事的那幾年,正是我母親去世,父親不疼,哪怕哭乾了眼淚也沒人在意的幾年。
當時我就想,我要是能像動畫片裡那樣變大變小就好了。
我要變的很大,像個巨人,坐在家裡的正中間,一定會有人看見我,注意我。”
雲梔的語氣漸漸平靜下來:“他的心理,不允許他低調的夾著尾巴做人。
哪怕是藏起來,他也要藏的‘明顯’,嘲笑對方,秘密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對方卻看不見。
蕭風眠,就在座位下面。”
蕭風眠看到雲梔的動作,厲聲道:“雲梔!别靠近那個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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