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梔,你想什麼呢?”
雲梔抿唇,淺笑道:“想你剛才那句話,你說,他手上的人命,和你我不一樣。”
“怎麼?”
“沒什麼不一樣的,”雲梔面色溫柔,語氣平靜:“殺人就是殺人,不管對方是誰,都是一樣的。”
傅硯辭盯著她看了半晌,突然伸手把她拉進了懷裡。
“一樣就一樣吧。”
“什麼?”
傅硯辭捏住她的臉,捏的都變形了。
“你說一樣,那就一樣,反正我跟你做過一樣的事情了。”
雲梔心裡再次浮現出奇怪的感覺。
傅硯辭......這兩天怎麼總在跟她找共同點似的?
而且傅硯辭的肢體語言也和以前不一樣。
以前也會接吻、也是親熱,可不管是溫柔還是強勢,都有幾分征服的意味。
可這兩天,傅硯辭好像黏上她似的,隻要能黏在一起,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傅硯辭,你在乾什麼呢?”
傅硯辭揉了揉她的臉蛋,問:“什麼乾什麼?”
“主動跟我說傅正愷的事情,說你吃醋,認錯,這些事情......
而且你聽到了,蕭風眠說了我們的人殺了喬沅,還有那晚我受傷......”
雲梔的眼神裡半是防備,半是疑惑。
如果是她,她不能在明知另一個人有如此多秘密和陰暗的同時,還能樂此不疲的和對方膩歪。
傅硯辭對上她防備的眼神,溫柔一笑。
“傅正愷的事是傅家的私事,你要是自己去查,得查好幾個月,不如我告訴你來的更快。”
他在雲梔的唇上蜻蜓點水的一吻,道:“蕭風眠做的事,跟你沒關係。”
雲梔聽到這話,心裡卻沒有半點高興。
她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也不相信别人能做到。
傅硯辭大概是看出來了,於是他直接抱著雲梔起身,走到了床邊。
“傅硯辭,你乾什麼?”
“别緊張,沒想對你做什麼,給你看個東西而已。”
傅硯辭將她放在床邊坐好,帶著她的手伸到了枕頭下。
雲梔的指尖觸到一個冰冷堅硬的東西,霎時怔住。
“拿出來看看。”
雲梔緩緩縮回手,從枕頭下帶出來一把黑色手槍。
“記得這把槍嗎?”
雲梔點頭。
她第一次和傅硯辭相遇時,傅硯辭用這把槍威脅了她,而她悄悄把槍偷走了。
傅硯辭半蹲在她面前,微微仰頭,神色認真。
“雲梔,我入睡的每個晚上,枕頭下都是一把上膛的手槍。
你覺得你是孤身一人走在黑暗裡嗎?不是的,我和你是一樣的人。
這段時間確實發生了很多事,我沒有主動來找你,是因為我也需要時間來整理思緒。”
雲梔搓著手裡的槍柄,淡淡問:“現在,你整理好了?”
“好了。”
傅硯辭說著,緊緊地握著她的手,不顧她手裡是一把上膛的手槍。
將槍口抵在了自己的胸口。
“傅硯辭!”
“這是我整理好的結果,也是我對你的底線。
隻要你殺的人不是我,别的我都可以無視。”
他的聲音清晰又堅定,彷彿直擊靈魂。
那堅硬的胸膛頂住槍口,傅硯辭俯身,吻住了雲梔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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