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下午,傭人急匆匆的趕過來傳話:“四小姐暈倒了!”
現在傅家除了傅正婉,就是他說了算,都等著他主持大局,他隻能跟過去看看。
傭人叫了救護車,傅硯辭到醫院時,傅正婉已經在搶救室了,搶救室外隻有一個傭人等著。
“四小姐從老爺子那回去就魂不守舍的,飯也沒有吃,一直唸叨著一些死不瞑目之類的不吉利的話。
我本來要給她去端晚飯,回房間時就看到她暈在地上,流了好多的血啊......”
傭人嚇壞了,面對傅硯辭也能嘮嘮叨叨說許多。
傅硯辭皺眉問:“哪裡流了好多血?有外傷嗎?”
“沒有......沒看見外傷,像是......下身流出來的......”
傭人支支吾吾的。
傅硯辭在外面等了快三個小時,醫生終於從手術室出來。
“她怎麼樣?”
“病人是子宮癌晚期,出血已經是很嚴重的情況了,這次勉強搶救回來了,但是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傅硯辭的心頭像是被人狠狠錘了一拳。
“晚期?沒有别的......别的治療好手段了嗎?”
醫生搖搖頭:“目前癌細胞擴散情況很嚴重,就算切掉整個子宮也無濟於事,抱歉。”
直到回到病房,傅硯辭都沒有整理好自己的心情。
齊肆趕來時,傅硯辭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低著頭,看著手中那支沒點燃的煙,不知道在想什麼。
“傅哥。”
齊肆叫了他一聲。
傅硯辭沒抬頭,問:“查到了?”
“嗯。”
齊肆把資料遞給他,道:“我讓人去調了她在國外的病曆,確實是子宮癌。
她之前一直忙著照顧喬沅,聽她身邊的人說,她確實有不舒服,但是一直沒有去醫院。
等她暈倒被送到醫院之後,就已經晚了,一直是保守治療。”
傅硯辭拆開資料,翻了幾下,輕聲道:“我以為,她是騙我的。”
他道:“為了讓我照顧喬沅,胡說來騙我的。”
傅硯辭將資料放在身邊,手掌按在上面,沉默許久。
“她幫著傅正勵的時候,我想她這麼有精神的上躥下跳,能有什麼病?
不過是被傅正勵哄著來一起騙我,算計我,等事情結束,就把她和喬沅送走。”
齊肆輕聲道:“傅哥,她生病,也不是你的錯。”
傅硯辭扯著嘴角笑笑,沒有接這句話。
過了一會,他又問:“有霽川的訊息嗎?”
齊肆道:“昨晚打了個電話,說是已經有眉目了,最多一週,他就回來了。”
傅硯辭點點頭,算是有了個安慰。
此時,病房門打開,傭人走出來。
“七爺,四小姐請您進去。”
傅硯辭起身,走進了病房。
昏暗燈光下,傅正婉靠坐在床頭,素面朝天的臉慘白如紙,眼窩凹陷,好像就這一下午,她突然瘦弱的快要散掉。
傅硯辭坐在床邊:“醒了,要叫醫生嗎?”
傅正婉看著他笑了笑,溫柔道:“你别傷心,是人都會生病的。”
傅硯辭淡淡道:“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傅正婉拿出一份檔案遞給他:“我給沅沅找好了療養院,還有專門的護士,你隻要按時打錢,讓人按時去療養院看看,保證那裡的人沒虐待她就行,應該也費不了什麼事。”
傅硯辭接過來:“好,還有别的嗎?”
傅正婉朝傅硯辭伸出手,想要握著他的手掌。
傅硯辭頓了頓,將手遞給了傅正婉。
傅正婉開心的笑了,如姐如母,輕輕的摩挲他的手掌。
“還有,你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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