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辭的聲音實在悲涼,卻讓雲梔無端起了怒意。
她恨不得摔了箱子,和傅硯辭大吵一架。
可她向來不是什麼愛歇斯底裡大吵大鬨的人,何況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雲梔緊緊地攥著行李箱的拉桿,深呼吸了一口氣,卻又不甘心的回懟了一句。
“傅七爺什麼時候和未婚妻結婚,記得給我發請柬,我一定封一份大大的紅包。”
說完,雲梔拖著行李箱大步離開。
傅硯辭看著雲梔的背影,在雲家門口站了許久,才開車返回傅宅。
他一進門,喬沅就眼淚汪汪的撲上來。
“硯辭哥哥,你去哪裡了?”
傅硯辭不耐煩的拉下她的手,冷聲道:“喬沅,我再說一遍,我不是你的......”
“硯辭!”
樓上傳來傅正婉的嗬斥,打斷了傅硯辭的話。
傅正婉快步走過來,將喬沅拉到身邊,好聲好氣的哄著。
“沅沅,硯辭今天工作很累,需要休息,你乖乖的回房間好不好?”
喬沅的眼中盛著淚,楚楚可憐的看著傅硯辭。
“硯辭哥哥,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氣的,我這就回去,你好好休息,不要生沅沅的氣了。”
傅硯辭壓著脾氣,在傅正婉不斷的眼神暗示下,“嗯”了一聲,算是迴應。
喬沅這才悻悻離去。
待喬沅的身影徹底消失,傅正婉才拉著傅硯辭去了花園。
“硯辭,咱們不是說好了嗎?就當看在我的份上,你不要激怒沅沅。
她現在好不容易好一點了,要是再發病,再自殺,那該怎麼辦?”
傅硯辭冷聲道:“難道她一天不痊癒,我就要一直扮演她所謂的未婚夫嗎?
以前偶爾去個電話就算了,現在你把她帶到我面前是什麼意思?”
傅硯辭的言辭狠厲,眼神也冷,傅正婉頓時眼眶通紅。
“硯辭,就算你對傅家這些兄弟姐妹有恨,可我從沒害過你,從你被帶回傅家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想方設法的維護你,保護你。
我不求你對我有多少姐弟感情,可沅沅的父母當年對你也是挑不出毛病的,他們去世之前把沅沅托付給你我,難道我們不應該好好照顧她嗎?”
傅硯辭愈發煩躁:“我從沒說過不願意照顧她,她要錢,要事業,要什麼都行,我竭儘全力送到她面前報答她父母的恩情。
可她要的永遠都不夠,她要我娶她,我不肯,她就發瘋,自殘,割腕自殺......難道最好的辦法不是送她去醫院嗎?
你把她弄到我面前來,她隻會越來越瘋,還是說,你這次回來,就是為了逼我娶她?是誰給你出的主意?傅正勵嗎?”
傅正婉的眼淚簌簌而落,委屈不已。
“硯辭,你怎麼能這樣想我?你覺得我和二哥一起在算計你?”
“難道不是嗎?”
傅硯辭拿出手機,調出那張黑卡的消費記錄。
“你說你是昨天才帶喬沅一起回國的,邵影還去機場接了你們。
那請你解釋一下,為什麼喬沅手裡那張卡幾天前就在頤和市有消費記錄?你們是一起回來的嗎?”
“我......”
傅硯辭冷聲道:“在這個家裡,我獨獨稱呼你一聲四姐,可你終究和傅正勵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你要是想站在他那邊,我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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