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梔天旋地轉時,熟悉的低沉聲音在頭頂響起:“雲二小姐,不要緊吧?”
刹那間,熟悉的冷冽氣息將她包裹,彷彿槍口正抵著她的後腰。
雲梔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
這男人不是賊嗎?他怎麼敢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這裡?!難道......是賓客中的一個?!
傅硯辭捕捉到雲梔眼中的震驚,薄唇揚起笑意,聲音卻壓得極低,隻有他們兩人聽得見。
“别怕,我不碰你。”
雲梔的腦袋“嗡”的一聲,想起那晚衣櫃中的親密,手心一陣黏膩。
施湘快步走過來,關切道:“雲梔,受傷了嗎?”
雲梔回過神,一抬眸,巴掌大的小臉上,嵌著貓一般的眼珠,淚光盈盈,好不可憐!
“阿姨,姐姐不是故意的,也沒推的太狠。
還有這位先生及時伸出援手,我沒受傷,您别擔心。”
施湘不悅的瞪了雲雪意一眼:“雪意,你也太不知道輕重了。
不過是為了一個鋼琴曲,她彈的好不好有什麼要緊的?你推她乾什麼?”
雲雪意急著爭辯:“阿姨,我沒推她!她是自己摔倒的!
雲梔,你說啊!明明是你自己沒站穩摔過去的!”
雲梔怯怯的看了雲雪意一眼,低聲道:“姐姐說的對,是我自己摔倒的,是我不好。”
她不學雲雪意說話還好,這一學,竟像是雲雪意威脅她說的,顯得更可憐了。
“雲雪意也太狠了,這不是要毀了雲梔的臉嗎?”
“豪門就這樣唄,表面姐姐妹妹親親熱熱的,實際上恨不得對方早點死呢!”
“她們倆可不是一個媽生的姐妹,說起來,雲梔才是正經的雲家千金,隻不過親媽早逝,才被扔到鄉下。”
“哎,雲梔是正經千金,雲雪意怎麼是姐姐?哦哦哦,雲雪意是私生女轉正啊?!”
這下子,眾人從鋼琴直接議論到蘇韻母女倆掩蓋了十幾年的往事,說的蘇韻臉上火辣辣的。
雲雪意氣的恨不得掐死雲梔:“雲梔,你能不能别擺出這副可憐樣?
明明就是你自己摔倒的,你為什麼不承認?”
雲梔怯怯道:“姐姐,我承認了,你還要我說什麼?”
“你還裝!”
雲雪意氣的抬手,卻被傅硯辭一把鉗住了手腕。
傅硯辭的黑眸中冷意駭人:“你是要在傅家動手?”
雲雪意氣的撒潑:“你放開我!弄疼我了!你誰啊!”
傅硯辭嫌惡的放開她,從邵影手裡接過紙巾,細緻的擦拭每一根手指。
“雲小姐沒見過我,免貴姓傅,傅硯辭。”
一聽這個姓,雲雪意瞬間熄了火。
“傅硯辭?那不是傅老爺子的老來子嗎?”
“是啊,之前一直在國外,現在估摸著是為了繼承權,傅家人都回來了。”
“我聽說這位傅七爺和老爺子年輕的時候最像了,性格又冷,辦事又狠,說不定以後是傅氏的當家人呢!”
“總之現在傅家沒定繼承人,凡是姓傅的都惹不得,萬一誰上了位,可别想起舊日結的仇。”
雲梔豎起耳朵聽著,心裡盤算著關係。
這麼說,傅硯辭就是傅時越的叔叔了,怪不得能在傅家來去自如。
施湘拉著雲梔的手,介紹道:“雲梔,這是時越的七叔,剛從國外回來。
硯辭,這是時越的未婚妻,雲梔。
剛剛還得多謝你,否則雲梔這臉蛋讓刺紮了,怎麼也得養一兩個月。”
傅硯辭微微欠身,尊貴疏離:“大嫂客氣,舉手之勞罷了。
雲二小姐,别害怕。”
雲梔的身子僵了一下,明顯察覺到傅硯辭的尾音,像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故意挑釁她。
雲梔不甘示弱,抬眸淺笑。
“謝謝叔叔幫忙。”
傅硯辭的臉色頓時一黑。
叔叔?
他有這麼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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