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明家的祭祀禮,可以說是高峰起伏,不過,想必帶給更多人的是疑惑還有懼怕吧。
這不,原本熱鬨的街道這會連隻蒼蠅也找不到,各屋各房門與木窗都緊閉著。
夏青新奇的看著周圍,黑白分明的眼晴,那散發著清冷的目光裡時不時的會閃過一絲好奇。
流媚與李忠相視一笑,流媚道:“尊主,您以前來過江陵城嗎?”
“以前我住在這裡。”夏青望著周圍,與以前相比,現在繁華稍許,但也混亂了許多,至少房屋的建造,還有東西的擺放,完全是亂的。
李忠奇道:“尊主以前怎麼會住這裡呢,不是住聖殿的嗎?”聖殿,那可是祭祀一族的人一直嚮往著的地方啊,可惜,已經沒了。
流媚驚呼了一聲:“難道江陵是以前的……”
流媚與李忠皆望向夏青,夏青回過頭,挑著眉看著他們:“要不然呢,如果不是這個原因,那些百姓死活與我何乾?”
“這,這怎麼可能呢?那明家?”流媚不敢置信的道:“明家起豈不是……”祭祀一族也被人們稱為神砥一族,族裡還分為各家宗族,每一宗族都有他守護的事情,其中一宗族的存在便是守護著聖殿。
如果江陵城就是原先的聖殿,那麼一直在這裡的明家豈不是守護聖殿的宗族?這樣的話,又如何會來屠殺他們呢?
像是看穿了二人所想,夏青淡淡道:“明家並非祭祀一族的人,他們隻是一直在效仿而已。不過這明鸞嘛,”說著,夏青看向了不遠處,淡淡道:“倒是很可疑。”
流媚與李忠朝著夏青視線所望,就見明鸞跟在數十步之外,貓著身子一步步朝他們靠近。
明鸞覺得自己應該隱藏得極好,不想一抬頭,就見三雙眼晴正盯著自己,身子一僵,忙直起了身子乾笑著說:“我,我回家,嗬嗬——”
扶著應辟方一直走在最前面的景衡皺著眉看著尾隨他而來的幾人,厭惡的目光停在了夏青身上,他從沒見過這般現實的女人,那勢利的舉止,竟然一絲隱藏也沒有。
就在他要加快代步之時,就看到明家主母錢氏領著一些侍衛匆忙從轉角處拐了過來,當看到他們時,焦急的道:“景公子,聽說……瑾王爺這是怎麼了?”
錢氏眼底閃過一絲驚惶,但畢竟做了明家這麼多年的主母,很快鎮定下來:“來人,快扶過瑾王爺,傳大夫。”
“是。”二名侍衛上前就挽過應辟方。
景衡身上一鬆,這才道:“不用叫大夫,我便是。”
錢氏點點頭,焦急的道:“景公子,不知我家相公他可,可還好?”
“夫人放心,明宗主沒事。”隻不過也被人打了一掌而已,雖是小傷,但隻怕也是傷及了肺腑的,不過,景衡心裡暗訝了下,這麼一想,那夏青竟然在認為明宗主是仇人的情況下也沒一掌打死他?
錢氏鬆了口氣,又看到夏青幾個時,忙上前輕輕施了個禮:“明錢氏見過瑾王妃。”
“他是明家主母。”流媚忙在夏青耳邊低聲道。
夏青點點頭。
錢氏也看到了明鸞,關懷的道:“鸞兒,你沒事吧?”
明鸞冷哼一聲,壓根就無視她了。錢氏臉上一陳尷尬,對著身後的侍衛道:“都愣著做什麼?快護送王妃和公子先回府再說。”
“是。”侍衛領命。
“是。”侍衛領命。
“哥,哥——”明珠驚喜的聲音傳來時,人也已經跑到了:“哥,我聽說祭祀禮出事了,你沒事吧?”
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明鸞倒是沒什麼差臉色:“放心,我沒事。”
“沒事就好,我聽說出現了個女魔頭,是不是真的?”見到兄長沒事,明珠鬆了口氣,忙追問道。
“哪,哪裡有什麼女魔頭啊?”明鸞急忙看了夏青一眼,卻見夏青正在看著明珠,黑白分明的眼底有著一思怪異,忙將明珠拉到身邊,惡狠狠的瞪著她:“别亂說。”
明珠一頭霧水,心裡奇怪,她這哥哥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就連皇帝老爺也不怕,怎麼現在一副謹慎的模樣:“你怎麼了,哥?可真是有女魔頭,我們派人將她打跑就是了。”
“叫你别亂說你沒聽到嗎?”明鸞使勁扯了扯妹妹的袖子。
明錢氏心裡也在奇怪這個兒子的反應,但也知道明鸞從小不喜歡她,她也不好多說,隻是帶著歉意對看著這對兄妹的夏青道:“讓王妃受驚了,王妃先請回府歇息吧,妾身已備好了酒宴。”
“這明家少主不是你生的嗎?”夏青突然問道。
明錢氏愣了下。
李忠與流媚:“……”尊主,你問得這般直接真的好嗎?
所有人:“……”
水夢忙上前對著明錢氏道:“請明夫人見諒,我家王妃方才受了許些的驚嚇,這會還沒恢複過來。”
明錢氏愣過之後,倒也沒怎麼怪夏青,隻苦澀的笑笑:“不滿王妃,妾身是鸞兒的繼母。”
明珠突然甩開了明鸞抓著她的手,衝到夏青面前道,怒聲道:“喂,你什麼意思?這事江陵所有的人都知道,你來這麼些天,我就不信你不知道。你乾什麼這樣讓我母親難堪?”
“明珠?”明鸞瞪眼。
夏青奇怪的看著眼前明媚但滿眼蠻橫之氣的女子,淡淡道:“我這隻是問問你便發這麼大的火,你那哥哥到現在都對你母親冷臉視人,怎麼不見你去罵他啊?”
“他是我親哥哥,可你是外人。”明珠惱道,明鸞不是她同胞哥哥,對她母親也不好,這是事實,可她卻是極喜歡這位哥哥的,不許别人亂說他半點壞話。
“對我來說,你們也是外人,我說說外人的事而已。”說完,夏青對著水夢道:“我累了。”
“那咱們先回明府吧。”水夢忙道。
看著一行人離開,明珠氣得直跺腳,她真是討厭極了這個瑾王妃。
“珠兒,你和鸞兒你先回府吧。”明錢氏對著二人慈愛的笑笑,便朝著祭祀台走去。
明鸞眼眸複雜的看著遠去的繼母,抿抿唇,緊跟著夏青離開。
“哥?”明珠趕緊跟上去。
挺好的天氣,卻在下午時分下起了小雨。
應辟方的傷受得極重,直到夜幕降臨也沒見他醒過來。
景衡面色凝重,頻頻施針。
大牛和水夢則在旁邊緊張的看著,見到景公子終於停下了手,水夢忙問道:“景公子,王爺怎麼樣?”
“沒個半年,怕是恢複不了元氣。”景衡沒好氣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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