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艾瑪,一向政事最大的王爺突然變成這樣,真的好不習慣啊,他們真是打死都不相信這一年前還不將王妃放在眼底的王爺,這會表現得好像隨時都不願離開王妃身邊似的。
既然說到了王妃,李忠突然問道:“王爺,屬下想問件事。”
“什麼事?”
“王妃從小就沒離開過禹縣嗎?”
“怎麼突然問這個?”應辟方奇道,李忠,萬木,張亮三人對夏青可說避之不及,當時他多方打聽也沒打聽出來夏青到底是怎麼懲罰他們的,後來還是他們說漏了嘴,當時他聽了簡直傻了,不過想想曾經夏青還把他賣掉的事後,心理一下子平衡了。
萬木哈哈一笑:“還不是李忠的那個夢。”
“夢?”應辟方看著這個憨厚的李忠將軍,别看李忠長得一副憨頭憨腦的樣子,當初他在燕家軍中的地位就連當時的燕家宗主都要忌憚三分,足見此人的本事。
“李忠時常會夢到一個小女孩,”張亮道:“他覺得王妃像極了那個小女孩。”
應辟方黑了臉,夏青身邊有個大牛就算了,為什麼他的屬下隻做了個夢也會覺得是他的王妃?幾乎是咬著牙道:“隻是一個夢而已,怎麼?你連夢和現實都分不清了?”
三人一時還在納悶怎麼王爺突然間變了臉。蔡東壽早已在心裡笑翻了,隻覺得這李忠將軍也挺逗的,一件夢裡的事情也拿出來說,說就說吧,還非得扯上夏青王妃,這不,王爺吃味了。
“我覺得那不是夢。”李忠想了想,憨厚的道:“那是真的,肯定是真的。”那麼真實,要說是夢,連他自己也不信,夢裡,什麼場景也沒有,就一個小女孩子,小女孩的眼晴帶著腥血的殺戮,夢裡的他好像受了傷,當時他也應該很小吧,為什麼會受傷就不知道了。
“王妃沒出過禹縣,既然沒事了,都退了吧。”應辟方冷冷說完,就起身離開。
不想邁出書房門的時候,就聽得張亮笑拍拍李忠的肩膀道:“你總是糾結在那個夢做什麼?這些日子又不打雷,你也不會做到那個夢,就别天天想著它了。”
應辟方猛的轉身,眸光微沉的望著張亮:“你說什麼?”
夜色更濃了,弦月躲進了雲層裡,今晚的雲層挺厚的,連著月光都顯得暗淡。
夏青讓水夢先去睡,她依然站在窗前看著明白,直到門被推開,大牛走了進來:“恩人,你猜對了,蕭靈兒姑娘換上一身的男裝出門去了。”
夏青笑著搖搖頭:“她今天說想我要來這裡住幾天陪我時,心裡就懷疑。你看,還真讓我猜對了。”
大牛摸摸頭:“可不,不過恩人咋就能確定靈兒姑娘是去見明家那小公子的呢?”
“正因為不確定,所以才讓暗衛去跟著她。”
“恩人放心,我派了五名最得力的暗衛去,連無痕也在。”
夏青點點頭。
“對了,朝中有二位大人的官職被革了。”大牛道,“這二人正是那天擄了小世子和小玉青玩的那二少年的父親。”真沒想王爺竟然這般記仇啊。
夏青哭笑不得,聽那時跟著小山頭的暗衛說,是二名少年公子打睹誰能先抱住一個孩子上馬誰就贏,輸的人請客喝酒,不想他們竟然抱到了小山頭和玉青身上,這事都過去這麼多天了,王爺竟然還記得,甚至想辦法革了這二人父親的官職,這……
像是知道夏青在想什麼,大牛笑道:“恩人寬心,王爺也是個有分寸的,那二位大人向來貪贓枉法,以王爺的作風,被革了官職是遲早的事。”
夏青點點頭:“那明家公子跟這二人交好嗎?”
“有點交情,並非深交,在屬下看來,那明家公子是個挺傲慢的人,似乎不屑與這二人交友,不過可能沒啥子朋友才一起出來玩玩吧。”
這是大牛第一次自稱屬下,夏青輕輕一笑:“突然間聽你自稱屬下,一時還真不習慣。”
大牛憨厚的騷騷頭:“恩人如今是王妃了,俺也總是要進步的,俺現在和李忠,萬木,張亮三位將軍一起常玩,自然也就學到些規矩了。”
“他們一心要將你從我身邊拉走,覺著是我把咱們的五百死士給養殘了,會毀了你。”似乎那次在皇覺寺山下逃命時,五百死士朝他們下跪把他們嚇呆了。
“俺隻是跟他們交朋友,可他們要是有半點說恩人的不是,俺就不和他們喝酒了,連看也不會看他們一眼。”大牛這話說得非常堅定。
“他們身上還是有很多優點的,不妨多學一些,而且我看那李忠將軍的性子跟你有些相像,你們應該很和得來才是。”說到這李忠,夏青自然是想起那天李忠問他是不是出過禹縣的話來,覺得這位將軍挺實在的。
“俺也挺喜歡他的,能喝酒,能吃肉,話也說得來,那萬木和張亮二位將軍就不是這樣了,雖然也豪爽,可出身顯貴,說話做事總有些距離。”
夏青知道大牛所指的距離是那些貴氣,富貴人家一生下來的習慣和規矩,哪怕以後從軍了,那從小裡養成的東西多少還是存在的,而像大牛這些從鄉下來的人,必須要從新學起,會艱難些,就好像應母,很輕易的能接受方婉兒,因為他們在同一個起點上,但對於她夏青,就算接受了,心裡多少也是有些一疙瘩的。
“對了。”大牛神情皮為奇怪:“到現在都沒有查到阮老夫人的蹤跡,就好像平空消失了般。”
“不用找她了,她在王爺那裡。”
“王爺殺了她?”大牛知道他們在做的一些事,恩人雖然從沒有對王爺說過,但王爺是知道的,畢竟王爺那群影衛可不是吃素的。
“王爺做的事咱們不去管,不過王爺是不會放過阮家的。”夏青想起那晚王爺對阮氏宗主說的話,似乎王爺在私底下早已做足了準備,要與阮氏開戰了。
“這個阮氏宗族吧,”大牛慎重的道:“一個是貴妃,一個成為了阮王妃,還有一個是瑞王的琳歌夫人,可屬下覺得也不過如此。倒是那個瑞王妃,不可小視。”
夏青也擰了擰眉,確實,她沒有想到這個莊清柔竟然會想出那樣的法子來致她於死地,她對她怨恨之濃,令她驚訝。
“還有件事,不知道恩人可還記得徐長英?”
“徐長英?”有些印象,夏青想了想:“你說的是曾經喜歡過雙晴的那個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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