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歡景衡嗎?”夏青問道。
蕭靈兒愣了下才道:“嫂嫂知道了?”見夏青點頭,她頗有些不好意思:“不是不喜歡,而是我一直當他是哥哥,再說了,别看他表面是那如玉般的模樣,其實可壞了。”
“嫂嫂倒覺得你和景衡走在一起挺般配的。”至於那明鸞,雖然模樣也俊美,可眼底屬於世家子弟的狂傲也讓人不討喜,想來性子應該也是張揚之輩。
“怎麼嫂嫂也這麼說?我一想到和景衡哥哥在一起的樣子,就覺得可怕。”蕭靈兒吐吐小舌頭。
夏青笑笑,一路走來,她發現很多人在感情上的想法跟她是不一樣的,她們更執著於男人對她們的一種態度,男人的一個溫情眼神都能讓她們喜悅良久,若是做了什麼傷她們的事,也能讓她們一直在怨恨中生活,她不明白,這人活一輩子,一般不是想著怎樣才能讓自己過上更好的生活嗎?為什麼那麼多人都是執著在男人對她們的情感上呢?
夏青想到了應辟方,心裡一陳溫暖,這份溫暖隻因現在的應辟方和她就像親人,像家人一樣,他若難過,她也會難過,他若傷心,她也不會快樂,其實她也在乎著辟方對他的態度,可隱隱的又覺得那是一種能放得下的存在,而不是像她們那般因為放不下而產生了怨恨。
這些日子應辟方忙於政事,起早貪黑的,雖然晚上二人都在一起,但沾了床他便睡了,這會好不容易有了時間能和妻子說說話,夏青就被蕭靈兒霸占了。
冷冷的吃著晚膳,應辟方的面色沒好到哪去,時不時的會冷望著蕭靈兒一眼。
蕭靈兒原本就怕他,這會更覺坐立不安,可想來想去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裡又得罪了辟方哥哥,隻得一直王妃嫂嫂說著話。
“相公,你這是怎麼了?”見應辟方一直寒著臉,夏青以為是朝中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沒事。”應辟方的目光放柔,夾了一筷菜放到夏青碗中:“多吃些,近來你又瘦了許些。”
“我倒覺得嫂嫂像是胖了些呢。”蕭靈兒輕聲道,立時迎來了應辟方的冷眼。
蕭靈兒不敢再說話,隻在心裡嘀咕:她哪說錯了嘛。
夏青忙笑說:“哪瘦了,確實是胖了些。”這就是所謂的心寬體態吧,近來會吃,懷小山頭時,她也會吃,不過那會每天要勞作,身體消耗也大,所以根本不會胖起來,如今什麼事都不用做,自然會胖些。
“再過幾天便是遊船的日子,聽說會很熱鬨,我已經準備好了船,你帶些簡便的衣裳,到時我們去玩個幾天。”應辟方說道。
“要數天嗎?”夏青以為遊船最多一天便夠了。
應辟方點點頭:“那湖連著數個小島,湖上風景優美,這來去一趟,怎麼說也要三天吧。”這個他還是聽别人說的,畢竟他也是第一次參加這什麼遊湖,聽說各王公大臣都會備船而去,他自然也是要帶夏青去玩賞一翻的,沒有水夢,沒有錢春嬤嬤,更重要的是,沒有大牛。
“孩子要帶去嗎?”
“就我和你。”應辟方說著低下頭扒飯,以掩飾臉上浮起來的紅暈。
正說著,聽得王禮在面道:“王爺,三位將軍來找你談事了。”
應辟方輕嗯了一聲,放下筷子溫柔的看著夏青道:“我會晚點回來,你早些睡。”說完,又冷看著蕭靈兒:“别總是纏著你嫂嫂,她是有身孕的人。”
“知道了,辟方哥哥。”蕭靈兒忙道,心裡吐槽:這臉色也轉變得太快了吧?什麼意思嘛,她好歹也是他看著長大的,真是一點兄妹之情也沒有,見色忘妹的壞人。
看著蕭靈兒這副委屈的模樣,夏青覺得好笑,忍不住道:“你怎麼就這麼怕王爺呢?”
“每個人都怕他,就嫂嫂不怕他。”蕭靈兒眼珠突然一轉,“嫂嫂,你看到過辟方哥哥喝醉酒的樣子嗎?”
夏青搖搖頭,王爺喝醉酒?她從沒有想過辟方會有喝醉的那一天,連一絲幻想都不會有,從認識辟方至今,他都是一臉冷冷的模樣,甚至在洞房時……夏青想起有次他非要點著燈洞房,然後她看到他非常嚴肅的在她身上,唔,最後也不知為什麼,他要又求滅燈了。
這一次,夏青的聲音裡也帶了好奇:“王爺的酒量不好嗎?”他在她面前從不喝醉。
“辟方哥哥可是千杯不醉的。”蕭靈兒笑得很賊:“不過有一次,景衡哥哥在辟方哥哥的灑裡下了點藥,然後……”蕭靈兒沒再說下去,而是一直賊賊的笑著,笑到最後捧腹大笑。
夏青的好奇心可說是被撤底的勾起來了:“快說說然後怎麼了?”
“不告訴你。除非,”蕭靈兒在夏青的耳畔說了一句話,然後賊賊的看著她:“隻要嫂嫂這樣的話,不就能看到了?”
夏青沒有任何的猶豫,笑著點頭:“沒有問題。”
這會,水夢走了進來,道:“主子,陸姨娘求見。”
陸姨娘?這個時候,她怎麼會來見她?夏青忙道:“快請。”
“嫂嫂,那我先走了,等會你要早點休息呀。”蕭靈兒起身俏皮的道。
夏青點點頭,看著蕭靈兒一蹦一跳的離開。
此時,陸姨娘走了進來,多日不見,比起最後見的那次,陸姨娘不再是一副憔悴的模樣,可見近來她生活得不錯。
夏青也放下了心來,對陸姨娘與辟姨,夏青知道她並不需要內疚,更不必對他們負責,但心裡總是有著一絲牽掛的,這份牽掛並不是對陸姨娘,而是對小辟臨,或許他是孩子的原因,她想硬起心腸來時反而會產生一種內疚的心思,就像在春狩時當看到小辟臨怨恨的望著她,她不由自主的就想上前解釋清楚。
索性一切都好。
“陸氏見過王妃。”陸姨娘看到夏青時,忙行了個禮。
“快起來,陸姨娘不必見外,像以前一樣就行。”夏青忙道。
水夢搬了凳子過來給陸姨娘坐,陸姨娘不敢坐,隻是站在一邊道:“妾身這次來是來謝王妃對小辟臨的開導之恩的。”春狩回來,兒子的變化她這個做孃的馬上就感覺到了,在這個王府裡,能對臨兒有影響的就隻有這個讓他近乎於崇拜的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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