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主子這般信任自己,錢嬤嬤心中自然是開心的,就對著這二人道:“你們要為王府儘忠,但不要忘了管著你們的人是王妃,回去也告訴你們的家人,就安心待在王府裡做事,王妃是不會虧待了他們的。”
“是。”二名老嬤嬤朝著夏青施了一禮後離開。
夏青:“……”她沒有想到錢春嬤嬤竟然將這二嬤嬤的家人都安排在了王府裡,這要是她們其中一人出了問題,自然也是要連累到家人的,使得她們做事也就格外的小心起來。
“王妃主子,那些小女娃們今個開始就要值瑾了,您放心,老奴都把她們訓練熟了,不會讓您丟臉的。”錢春嬤嬤頗為自信的道。
剛進來的水夢聽到錢春嬤嬤的話,可是一臉崇拜的看著她,哪怕廖嬤嬤在時,都不可能把整個王府弄得這般井井有條的,方才王總管還在說要感謝錢春嬤嬤,可讓他省了不少心呢。
“孩子們的學習如何了?”夏青問道。
“主子放心,周大人說小公子很是聰慧,教什麼就會什麼。”錢春嬤嬤道,自主子將小公子的起居交給了她和上官氏後,自然是認真看守,就像他訓練丫頭一樣,一絲不苟,她本身是管教嬤嬤,自然是知道基礎對一個孩子的重要性。
“小玉青呢?”
“玉青這孩子坐不住,好像更喜歡武刀弄劍的。公子在裡面唸書,他就在院子裡玩。”說到小玉青,錢春嬤嬤有些苦惱。
夏青想了想,笑道:“既然他不喜歡唸書,也不必強求他,不過該學習的還是要學習,你告訴小玉青,隻要他能每天識得十個字,二天就能背一首詩,我就讓周大人給他安排一個武師。”
“是。”知道主子也是真心疼愛玉青的,錢春嬤嬤心裡感激:“那老奴就先告退了。”
錢春嬤嬤離開後,水夢噗嗤一笑:“主子,我有時真不習慣錢春嬤嬤說話的樣子,好拘謹呢。”
“你覺得嬤嬤拘謹,嬤嬤還覺得你隨性呢,不過她不好說你才是真的。”
“那倒是,”水夢點點頭,覺得改天得空了自己也去跟嬤嬤學學禮儀。
“公主那安排好了嗎?”夏青問道。
“已經安排好了,就在南邊那個空著的院子裡,派了二個丫頭過去,不過公主說一直易著容,臉很不舒服,可又怕拿了下來自己不知道如何易容。還有,她說想見你一面。”
“見我?”
水夢點點頭:“主子要去見公主嗎?”
想了想,夏青道:“走吧。”
媛媛公主的院子自然在客廂中是最好的了,夏青將以前李貴妃推過來的二位側刀住過的院子給了她,裡面的裝扮都是側妃規格的,僅次於王妃,可以說給公主住是最適合不過的了。
當夏青進了院子,已經有丫頭進去稟報了,不一會,媛媛公主便走了出來。
此時的她一身的白衣飄逸,似乎剛沐浴完,隨意散開的黑髮柔順的披散在後面,她給人的感覺並不是人有多美,而是本身就有種出塵之感,抬手投足之間與周圍的人是不同的,如今這一身雪白,黑髮如墨及腰,看了更有種不食人間煙火之感。
夏青隻覺著額頭跳了一下,有些抽痛起來,下意識的去輕輕揉了揉,腦海裡幕的跳出一句話來‘公主,冥想的時候到了。’
不在夏青發怔的時候,媛媛公主淡淡道:“王妃來了?”
夏青收回了思緒,想著可能是懷著孩子的原因,過累了才會有這樣的幻覺:“公主這是才沐浴過嗎?”
媛媛公主點點頭:“每天的這個時候是我冥想與上天交流的時刻。”
二人邊說著邊進院子,可半響,也沒聽到夏青說什麼,更沒見她一起進來,媛媛公主轉身,便見到夏青一直揉著頭,忙走了過去,關心的道:“王妃這是怎麼了?是有什麼不適嗎?”話雖是關心的話,可一手卻是輕放在了夏青的左肩上,對著那肩膀狠狠的用力捏了下去。
夏青猛的睜眼看向她,一個反手,已將媛媛公主的手臂扭轉,隻聽得媛媛公主慘叫了一聲。
水夢慌忙過來,瞪看著這什麼祭祀公主:“公主,你這是乾什麼?”隨即,水夢一臉驚嚇的看著夏青方才被公主捏過的肩膀,“主,主子,你,你流血了。”
在媛媛公主捏過的地方,竟然有了片片的血漬,並且這血清還越滲越多,將衣裳漸漸染紅。
“果然,”媛媛公主的手被夏青擰在後面動彈不得,卻是冷看著夏青道:“你受傷了。”
夏青放開了她,不可思議的望著她眼底的冰冷:“為了知道我是不是受了傷,你下手竟然如此之狠?”受傷的手臂因為她這一用力再次滲出了血絲,她的手也疼得在輕顫。
“媛媛公主,我家主子待你不薄,更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你怎麼能下得瞭如此狠手?”水夢怨道。
“水夢,”媛媛公主冷聲道:“你就不覺得奇怪,為何我們一睡就睡過了二天?為什麼一覺醒來貴妃沒了,她的孩子又早產?”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水夢原本對這位祭祀公主還是挺可親的,這會隻覺得她不安好心:“對我來說,隻要主子好好的就行。對公主來說,隻要能好好的待在這邊不就可以了?”
媛媛公主冷哼了聲,看著夏青:“這二天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要知道李貴妃為何好端端的會小產?她為什麼突然間……”媛媛公主突然哽咽,望著夏青的目光滿是仇視。
“公主與貴妃娘娘之間的感情很深厚嗎?”
“她是在宮裡唯一一個能與我說話的人,不管她的目的是什麼,至少,她也一心一意的想過幫我。”
想到往日祭祀公主與李貴妃在一起的情景,夏青在心中一歎:“公主想知道什麼?”
“我要知道是誰害得娘娘如此,你又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受傷?”媛媛公主的眼底對夏青有著一些懷疑。
“是阮氏家族,也就是貴妃娘孃的母氏家族。當時他們將我劫了去欲置我於死地,同時,他們也要殺了貴妃娘娘,隻因為她已失去了利用價值。”回想起來,那次的經曆是她最為凶險的,也是最無計可施的一次,那時的她幾乎以為自己會死在那裡,夏青平靜的眼底有絲凝重。
“什麼?”媛媛公主愣著:“貴妃娘娘是阮氏家族的人?”
看來李貴妃的身份祭祀公主並不知情,夏青點點頭:“她隻是阮氏家族放在宮裡的一顆棋子,就像當年的阮氏瑾王妃一樣。”
媛媛公主像是無法相信自己聽到了,久久都沒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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