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不覺得是落荒而逃呢。熒默默在心中感歎。
隱藏在暗處的雁夜和熒抱有同樣的想法,不過因為恨意,他的看法還要更加得扭曲刻薄。他快意地笑了兩聲,緊接著就因劇痛“砰”地一聲跪倒在地,撕心裂肺咳出的鮮血裡,夾雜著幾條怏怏的蟲,隻是蹦彈了幾下便失去了活性。
看著地上的蟲屍,阿貝多解除靈子化顯現在了雁夜的身前,那雙湖綠色的眼睛毫無溫度,“你太心急了。”
即便注視著雁夜的慘狀,他的臉上仍然沒什麼表情——不如說這才是阿貝多真實的樣子,在面對不感興趣的事物和人,他總是保持著拒人千裡的冷淡態度。
“抱歉。”
吐出毫無誠意的道歉的同時,阿貝多一個手刃徹底打暈了痛得意識恍惚的雁夜。
在確認了那邊站在眾人面前的白色身影可以駕馭場面後,鍊金術師輕鬆扛起地上的男人,帶著被嚇得不敢吭聲的派蒙緩步離開了港口。
——剩下的就交給你了,熒。
··
——你是caster的禦主嗎?
面對這樣的質疑,熒毫無壓力地點頭,叉著腰的樣子頗為可愛。不管怎麼看,她外表都隻是個不過14歲的初中生,比韋伯還要年輕。
伊斯坎達爾摸著下巴端詳了熒一會,突然樂了,一巴掌把身旁的韋伯打了個趔趄,“小子,你輸了!人家小姑娘都比你有氣勢!”
“你在說什麼啊!”韋伯痛得齜牙咧嘴,大聲抗議,“啊!我受不了了!那邊的那個!你又是來乾嘛的!”
熒之前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那邊針鋒相對的archer和berserker身上,看見他們先後退場消失,她才鬆了口氣:很好,估計雁夜已經先被阿貝多帶回去了。
面對不遠處的少年充滿敵意的針對,還有突然集中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熒一臉正氣地抱著雙臂,承認道,“我就是巴巴托斯的禦主,熒。”
巴巴托斯?第一反應就是那傳說中赫赫有名的七十二柱魔神之一。眾人暗暗將這個名字記了下來,而伊斯坎達爾仍是樂嗬嗬地向少女發出邀請,“雖然聽那邊的從者說你已經有了同盟,但要不要考慮一起加入我的麾下?我家這小子雖然懦弱了點沒用了點,不過樣子還算清秀——而且還是單身哦!”
“喂!rider!!!”
韋伯的背後突然刺來一股實質性的目光,他沒忍住抖了抖,轉身就看到正笑眯眯向這邊飛來的綠衣從者,“不行的喔,熒可是我的禦主,不能讓給别人喲~”
熒:……一開口就是不嫌熱鬨的拱火人,給我正經點!
接收到旅者警告的瞪視後,溫迪聳聳肩,笑嘻嘻地抱著木琴落回熒的身後。
“到了這般地步,接下來的戰鬥看來也沒法繼續了。撤退,lancer,今晚到此為止。”
無法忍受逐漸脫線的氣氛,lancer的禦主率先帶著從者離開。
看著lancer離去,征服王轉身看向那邊一言不發的saber,“既然你和lancer之間已經有了騎士的約定,那麼我就在你們戰鬥之後作為活下來的那方的對手吧!騎士王,下次見面的時候再讓我好好的熱血沸騰吧!”
“小子,你也來說兩句帥氣的台詞吧!”
突然被拎起來韋伯扯了扯嘴角,自暴自棄般地瞪視著那邊的少女,“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隱藏起了自己的魔術氣息……但就算你比我小,我也不會讓著你的!”
熒:……哦。(冷漠)
“喔!很有氣勢,那麼,再會了!”
注視著rider的離去,有著白馬王子般高潔之姿的saber轉向了熒:
“你和你的從者,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吧。”
熒心中一凜,面上卻是沉靜依舊,抿著嘴沒有回答。
亞瑟見此也不再多說什麼,露出歉意友善的笑容,“抱歉,請相信我沒有惡意。不管你們來自何方,在這場聖盃戰爭中,我都會一視同仁地尊敬你們。”
“你身邊的caster是棘手的存在,但我也不會讓步的。就此告辭,期待我們的下次相會。”
在留下這句話後,騎士便跟著白髮的女性離開了。
空蕩蕩的巷口一時間隻剩下了熒和溫迪。熒鬆了口氣,伸了個懶腰,“啊——終於結束了。我們也回去吧,就是不知道現在便利店還開不開門……”
“誒?可一定要開門啊,我還想買瓶蘋果酒呢!”
··
午夜時分,萬物沉眠。路燈沉默地矗立在街道兩側,投落下暖色的燈光。此時街道上唯有一位白裙少女,站在路邊安靜地望著遠處出神。
而黑夜中的獵手亦是用欣賞癡迷的眼光注視著她。
别在金色髮絲上的潔白花朵就像她本人一樣美麗柔弱,金髮雪膚的少女身上散發著處子的香氣。
獵人本來的打算是今夜就離開這座城市,可在見到少女的那一刻,他已倦怠的創作欲突然再一次熱烈地在體內迸發,全身也開始因興奮而顫抖。令人憐愛的繆斯渾然不知身後的捕食者那窺伺的目光,宛若迷路的羔羊般站在光影的分界上。
雨生龍之介慢慢向她靠近,步伐輕巧得不曾發出一點聲息。
……近了,近了。
青年伸出手,露出了勢在必得的笑容:他即將扼住少女纖細雪白的脖頸,捂住她那櫻花般的嘴唇,將她拉入黑暗之中——
“呃啊——!!!”
然而出乎意料的,慘叫聲並非來自少女,而是來自自詡為獵人的雨生龍之介。
裝著蘋果汁的易拉罐咕嚕嚕地滾到少女腳邊,她轉過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龍之介,“溫迪,我們把他送去警察局。”
——這是他在昏迷前聽見的最後一句話。
··
這傢夥居然是逃竄到冬木的連環殺人魔……
熒用看害蟲一般的嫌棄表情看著地上面容普通的青年。
在他們將這個意圖拐賣“無知少女”的壞人送去警局後,發現對方居然是最近在冬木犯下數樁案子,攪得冬木乃至全日本的警局不得安寧的連環殺人犯。
不得不留下來做筆錄的熒和溫迪被迫接受著警察們稱得上喜極而泣的感激,順便拒絕了所有登上報紙電視等媒體表彰的提議,看在兩個人都還是未成年(?)的份上,警察們遺憾地同意了。
未成年的熒抱著蘋果汁,忍辱負重地在這裡等著自己的“監護人”——間桐雁夜來接他們。
而等到雁夜匆匆趕到時,警察看向他們的目光愈發不對勁了。顯而易見,是在腦補“離異家庭的未成年姐弟照顧半殘老父親”之類的狗血戲碼。
熒;……莫名火大,都怪那個不長眼的殺人犯。
坐在一旁的溫迪托著下巴戳了戳少女氣鼓鼓的臉頰,“抓住了這個壞人可是讓我們拿了一大筆懸賞金和獎勵金呢,開心點。”
看在獎勵的份上……熒撇撇嘴,“好吧。”
阿貝多從關押室的走廊那側走過來時,就正好看見吟遊詩人對著旅行者笑得異常燦爛的場景,他不動聲色地走過去,拍了拍熒的肩膀,“都處理好了,我們走吧,熒。”
迫充當“老父親”的雁夜也總算是應付完了過於熱情的警察們,衝他們疲憊地點點頭,“走吧。”
“好耶!”溫迪歡呼了一聲,站起身想要拉起熒,卻被阿貝多搶先一步。
“……”
風神和白堊之子對視一秒,空氣中似乎有火花閃爍。
——都處理好了?
——嗯。
在默默用眼神交流完了這樣的資訊後,溫迪笑著牽起熒的另一隻手,“走吧,這下總算可以回去啦~”
熒被他牽著跑出了警察局,落後一步的阿貝多微微側目,不動聲色地笑了笑。
藉著“想看看差點弄傷自己妹妹的人渣的樣子”的請求,阿貝多在警察的許可下得以站在關押室的門口,看見了還處於昏迷狀態的龍之介——雖然隔得很遠,但足以讓他操控幾隻鍊金術合成的蟲悄無聲息地潛伏進房內了。
聽溫迪說,那個男性身上也有魔術師的潛能。既然這樣,想必刻印蟲一定能讓他為自己的罪行,付出生不如死的痛苦代價吧。
帶著自己也沒發覺的柔軟神情,阿貝多望著熒遠去的背影輕鬆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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