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想借外甥女婿這個機會,溜出去再喝點還魂酒,而且他晚上在飯桌上確實沒吃什麼,這會也感覺到了有點餓。
肖致遠看著對方的眼神,接著說道:“不過我還真的有點事情要找舅舅,等我明天處理了老家那邊的事情,再去拜訪舅舅,今晚就不打擾了,我和若曦就先回我們自己那邊。”
“你這小子,怎麼回事,有什麼事現在就說,這裡也沒外人,想要喝我那幾瓶好酒門都沒有。”本以為對方領悟了自己的意思,卻不曾想說出了這樣一番話,陳信明哪肯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他。
身旁的葉若曦也以為自己老公真的有事情,所以鬆開了挽著對方的手,道:“你如果真有事和舅舅說,那就這會說了吧,你這次回來指不定能待幾天,明天還得回白湖。”
一直在那沒說話的葉朝生,應該是從自己女婿的眼神中看出了什麼,嚴肅的說道:“你們兩個去書房吧,平州那邊也沒那麼清閒,你能回來就不錯了,别耽誤了工作。”
肖致遠之所以沒有直接開口,就是因為考慮到此刻客廳的人太多,自己在燕京的事情,還不想讓家裡人知道,況且他隻是瞭解一些情況,以備不時之需。
“說吧,你小子肯定遇到什麼麻煩了,又不好意思當著大家的面說出來。”陳信明雖然輩分比對方高,但心態卻非常年輕,加之他和肖致遠直接的接觸要更多一些,多少也是有一些瞭解。
看到對方此刻如此的清醒,肖致遠感覺自己面前這位舅舅剛剛都是在演戲,不過他也沒有去拆穿對方,而是直接開口問道:“燕京周家的大公子,不知道你認不認識?”
“你說的是周鴻飛?”陳信明在聽到對方這番話之後,臉色明顯嚴肅了起來。
點了點頭,肖致遠低聲說道:“應該是他,我這次去燕京和他見了一面,有點小誤會。”
“那你可得小心了,這傢夥可是一個城府極深的人,當年如果不是犯了點事情,也不至於邁進商場,不過這些年他的生意似乎做的還不錯,在燕京也有一些地位。”陳信明並沒有問對方到底是什麼誤會,因為他相信自己的外甥女婿,不是一個喜歡惹事的人。
這些情況,肖致遠已經從王敏的口中知道了一些,況且他也在那一次的見面中,對這個周家大少爺有了一定的瞭解,遲疑了片刻,道:“哦,那我知道了。”
“不過你也别太擔心,這小子雖然不是什麼善茬,但憑他的關係,應該能夠打聽到你的身份,相信他不會亂來,你儘管放手去乾自己的事情。”陳信明嘴上說的輕鬆,但心裡卻不得不替自己的外甥女婿打算。
離開燕京已經有好幾年的時間,雖然對燕京的圈子已經不太瞭解,但人的名樹的影,陳信明這三個字始終是燕京那些公子哥無法忽視的存在,畢竟當年的事情在他們那個圈子裡影響太大,否則他也不會離開燕京。
低頭猶豫了片刻,肖致遠接著說道:“有件事還得請你幫忙,能不能托人幫我將這個周少的具體情況整理一份材料,我倒是不擔心他會做什麼,隻是目前的平州不容許出現任何的差錯。”
“這個沒問題,回頭我找人給你弄一份。”陳信明當然知道對方所說的資料指的是什麼,單單是明面上的那些東西,對方根本不可能和自己開口。
向周鴻飛這樣的公子哥,自然不可能安分守己的做一個生意人,隻不過他們這樣身份的人,做任何事情都會小心翼翼,因為稍有不慎,可能就會跌落萬丈深淵,這一點陳信明當然不會陌生。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肖致遠不會擔心這個周家少爺,會在明面上對自己做什麼,他擔心的是對方會在背地裡耍陰招。
之前李斌他們合夥弄出來的那件事,差點沒有讓平州前段時間的努力付之東流,肖致遠當然不希望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燕京方面可以容忍他們一次,但絕不會允許有第二次發生。
況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距離終極考評也越來越近,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出點什麼差錯,那真的就是追悔莫及。
拍了拍對方的加幫,陳信明笑著問道:“改天等我有時間,給你介紹幾個燕京的朋友,剛好也可以去你那邊看看,有沒有機會給我的飯店開個分店。”
能夠被陳信明稱為朋友,並且要介紹給自己認識,那絕不隻是飯桌上的酒肉朋友,拋開身份不說,單單是他們手中的關係網,可能就是一個巨大的誘惑。
肖致遠雖沒有到淡泊名利的地步,但他對於權力的慾望,確實沒有一些人那麼強烈,在他的觀念中,更多的還是考慮如何將自己手上的工作做好,否則他和葉若曦結婚這麼久,也不至於知道的就那麼幾個人。
談完了這件事,肖致遠心裡也算踏實了許多,至少在以後如果這位周大少真要對自己做什麼,他也能夠有底氣去應付,雖然陳信明在聽到這個人的名字之後,表情有那麼一絲嚴肅,但肖致遠知道,他並沒有將這個人放在心上。
從葉家别墅離開,肖致遠開車帶著葉若曦回到了他們自己的小窩,有一段時間沒回來,但家裡卻打掃的非常整齊,肖致遠知道這都是葉若曦的功勞,儘管對方平時工作也很繁忙,但對家卻還是非常的重視。
都說小别勝新婚,可他們小夫妻這何止是一别,差不多快有小半年的時間了,而且這次回來可是帶著聖旨,所以他在門口感慨了一番之後,隨即便將葉若曦抱進了房間。
這一刻,所有的想念和情愫,都變成了一波又一波的攻擊,直到精疲力竭之後,兩個人也進入了夢鄉,這一夜也是肖致遠這半年來睡得最踏實的一個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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