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合這次省裡對萬朝大酒店相關人員的調查之後獲得的資訊來看,牽扯其中的絕大多數人都是曾文濤曾經的門生故吏。在此情況之下,省裡的相關領導才會對這位曾經的省委秘書長產生懷疑。
儘管如此,由於這事關係重大,再加上曾文濤的身份特殊,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省裡事先並未透出任何風聲出來,肖致遠不知道也就不足為奇了。
“那曾老那一邊,咱們是不是可以向燕京方面彙報,我擔心時間久了,訊息泄露出去,到時候再想要采取措施可能就晚了。”馬正義憂心忡忡的說道。
作為省紀委書記,馬正義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曾文濤作為曾經的省委常委、秘書長,在浙東省為官多年,從上到下方方面面的關係都有,訊息非常靈通。
這樣的老狐狸為人非常狡猾,乾了這麼多的壞事,一旦稍稍嗅到不對勁的氣味,肯定會腳底抹油,一走了之。
對於這位曾經的省委秘書長,徐天的心裡感到有些遺憾,當初自己還沒有擔任省委書記的時候,對方也曾經是自己的老領導,如今出現這樣的局面,怎麼能不讓他感到痛心呢?
隻是和别的門生故吏的想法不同,作為浙東省的一把手,徐天不會縱容違法亂紀的事情發生,無論這個人是什麼身份,和自己有什麼樣的關係。
徐天一臉陰沉的說道:“這件事我已親自和燕京有關方面取得了聯絡,至於他們是不是已經對其采取了措施,為了保密,連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相信他們一定會慎重對待這件事情的。”
“既然這樣,那我們還是按照既定的方案執行,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曾文濤還沒有察覺到不對勁,他這次去平州的意圖非常明顯,利用招商引資做幌子,想要從平州市委那邊打探訊息,不過肖致遠可不是省油的燈,他不但會一無所獲,甚至還會露出馬腳來,賠了夫人又折兵。”馬正義一臉篤定的說道。
作為省紀委的當家人,馬正義這段時間可以說是忙得不亦樂乎,很長時間沒有處理如此驚心動魄的案子,而且還是多個部門聯合。
儘管勞累到了極點,但馬正義卻覺得由衷的開心。若非平州的事鬨起來,曾文濤這隻老狐狸還會繼續隱藏下去,這對於黨和人民來說,絕對是一個大禍害。
徐天輕嗯了一聲,笑著說道:“放心吧,關於曾老的事情咱們隻需要儘可能的收集證據,剩下的自然會有人去安排。至於其他人,咱們該怎麼處理還是怎麼處理,千萬不能心慈手軟,必須讓他們受到法律的嚴懲!”
“好的,書記我明白了,有什麼情況我再及時和你聯絡。”馬正義一臉嚴肅的說道。
這次的事情,如果不能徹底解決,將那些傢夥繩之以法,那麼,整個浙東可能都會成為華夏國的一個大笑話,因此,無論是省委書記徐天,還是處理這件事的省紀委書記馬正義,都不敢有絲毫的馬虎大意。
撇開徐、馬二人認真商量之策不說,待在酒店的曾文濤接連打了幾個電話,可依舊沒有能夠得到確切的訊息。作為一個老江湖,他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極有可能要出事了。
往常,那些仰仗著自己的人幾乎在同一時間要麼選擇逃避,要麼直接推辭,這種情況極不正常,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之意。
對於這種不正常的現象,曾文濤猜測一定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甚至都已經被有關部門的人盯上。這個時候無論采取什麼動作,都有可能會將自己直接暴露出來,那樣的話,可就全完了。
曾文濤不但嗅覺靈敏,而且處事非常果斷。意識到不對勁之後,他連忙收拾東西,打算以最快的速度離開平州,以免陷在這兒走不了。
“李市長,省城那邊有點事情需要我回去處理,平州這邊的考察也進行得差不多了,我對你們充滿了信心,回到省城之後,我立即讓他們準備合同,我們儘快簽訂合作協議。”曾文濤信誓旦旦的說道。
儘管已決定儘快腳底抹油了,但曾文濤卻表現的不慌不忙,不動聲色的便將自己即將離開平州的訊息透露給了市長李斌。
曾文濤這麼做的目的其實非常明顯,她希望利用自己離開這一訊息,催促李斌儘快將自己交代的事情辦成,同時也是為了讓李市長吃下一顆定心丸。環衛局的那批設備畢竟是從省城采購的,自己回去解決這件事顯得更有力度。
一市之長李斌聽到這個訊息還有些莫名其妙,為了一探究竟,他忙不迭的開口說道:“曾老,怎麼走的這麼急,您稍等一下,我這就過來送您!”
“不用了,李市長,我這邊都已經安排好了,由於事情比較急,這就準備出發了,李市長的好意我心領了,謝謝!”曾文濤煞有介事的說道。
曾文濤是絕不會讓李斌過來送自己的,此刻,自己極有可能已經處在了某些人的監視之中了。如果和李斌接觸過於頻繁,容易將對方牽扯進來,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李斌聽到這話後,心中很有幾分沒底,輕嗯了一聲,略顯緊張的說道:“那我在電話裡祝曾老一路平安了,您回到省城之後,請幫我們和供應商多說兩句好話,讓他們儘快的將錢打到環衛局的賬戶上。這事千萬不能再耽擱了,否則可是要出大事的。至於隨後的事,等風波過去之後,我們一定會加倍予以補償。”
“行,這件事回去之後我會想會在第一時間和他們談,你們這邊也不要放鬆,另外,我之前和你說的那件事還希望李市長幫忙多關心關心,有什麼訊息儘快的通知我。”曾文濤言語之間露出幾分急切之意。
曾文濤最放心不下的還是萬朝酒店的那件事,那些對他構成致命威脅的人如今就在平州,目前還沒有任何的訊息,這可是一個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爆炸。曾文濤有種如坐鍼氈之感,不敢有半點放鬆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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