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丁兆龍確實相信,也見識到了有關部門的手段,確實不是一般人所能與之相抗衡的,但關於那起安全事故,他是永遠都不會主動承認的,除非省廳這邊能夠找到最直接有利的證據。
低頭沉思了片刻,丁兆龍這才低聲說道:“其實我和張玉強之間並沒有太多的交集,要說有神矛盾,那就更不可能了,唯一可能和他們產生衝突的,可能就是關於清遠縣的那幾個地產項目。”
“丁總,事已至此,你覺得隱瞞那些還有什麼用嗎?如果僅僅隻是正常的商業競爭,我想張玉強絕不會下此狠手,而且還讓丁總一點無能為力的接受這個現實。”肖致遠絕不相信兩家公司隻是純粹的競爭關係,而且在當時的舉報事件發生之後,丁家可以說是沒有做出半點迴應。
這一點丁兆龍倒也沒有說謊,他確實沒有意料到自己苦心發展的公司,最終居然毀在張玉強這樣的人手中,否則他也不會一點反應都沒有。
沉默了片刻,丁兆龍這才開口說道:“不怕肖書記你笑話,當初我們是希望能夠拿下清遠縣所有的地產項目,而且你應該知道,那個時候的龍坤集團,可以說是如日中天。”
“你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憑當時龍坤集團在平州的影響力,丁總怎麼可能會接受這個現實,這裡面有什麼樣不可告人的秘密?”肖致遠沒有放棄,儘管對方一再迴避自己的問題。
搖了搖頭,丁兆龍略顯無奈的說道:“我倒是想給出迴應,可在當時我們對鼎鑫集團確實瞭解不深,甚至可以說完全沒有將其放在眼裡,也正因為如此,才讓我真正的意識到什麼叫做咬人的狗不叫這個道理。”
對方說的沒有任何毛病,可肖致遠卻不會相信,而且對方似乎在有意迴避著一件事,那就是當初的那起安全事故,而他卻非要將這件事給弄清楚,所以便接著問道:“丁總這話似乎有些過於謙虛了,如果對鼎鑫集團沒有一定的瞭解,你又怎麼會下令讓人製造那起安全事故呢?”
“肖書記,這話可不能亂說,如果你有證據拿出來,那我也認了,反正都已經被你們給抓了,也不在乎多一條罪名。”丁兆龍擺了擺手,表現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見對方如此篤定,肖致遠反倒是笑著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向省廳自然會有人找你瞭解情況,不過有件事我覺得很有必要告訴你,在來這裡見你之前,我剛剛接到了有關方面的電話,當初被你轉移出去的那筆資金,將會在近期退回到浙東。”
“這不可能,你們根本不可能查到那筆錢的下落,而且沒有我的授權,任何人都不可能動用那筆錢。”錢是丁兆龍現在最大的仰仗,隻要那筆資金沒有被追回,省裡就不會對自己做出判決,而這也給了自己活動的機會。
儘管自己如今算是重刑犯,也是單獨關押,但這並不代表丁兆龍就沒有機會和外界進行接觸,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他手中掌握著那麼大一筆資金,總會刺激到一些亡命徒的神經。
肖致遠確實沒有說謊,在來見對方之前,他確實收到了網名給自己發來的資訊,應該算是一條喜訊,畢竟這筆錢的追回,在很大程度上能夠緩解平州目前所面臨的一些困境。
隻是肖致遠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看似無意的一番話,卻讓對方如此的激動,他知道想要達到今天來這裡的目的,基本上已經不太可能,暫且不說丁兆龍是否對鼎鑫集團有所瞭解,就單單是之前的態度,就足以表明其還沒有放棄抵抗。
按照肖致遠之前所想,丁兆龍應該恨透了鼎鑫集團,畢竟是他們舉報了自己,可如今的情況似乎和自己想象的有些不一樣,肖致遠不清楚對方到底是在顧及什麼。
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丁兆龍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猙獰,如果肖致遠最後的那番話屬實,那就意味著距離自己的審判日已經不遠,而且自己也沒有任何辦法去誘惑一些亡命之徒,試圖將自己從這裡救出去。
一夜無語,第二天一早,肖致遠早早的便從床上起來,今天對於平州以及他自己來說都非常重要,雖然隻是初審前的一次闡述,但由於昨天自己聽到的那些話,讓其對這次的闡述更加重視。
還是省委的會議室,按照昨天的抽簽結果,幾個城市的代表將會對自己城市的準備工作,以及舉辦這次博覽會的宗旨等相關的話題進行詳細的闡述。
原本大家以為這次的闡述將會單獨進行,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所有人都可以聽到自己的講述,不過對於亢州和烏市這兩個呼聲最高的城市來說,這些都不會有任何的影響,哪怕他們是最先開始講述的兩個城市。
前面四個城市的講述,肖致遠聽得都非常認真,而且時不時的還會做一些記錄,顯然這其中有一些想法值得他去借鑒。
輪到肖致遠出場,早就做好準備的他將一個U盤加到了記錄員的手中,讓對方幫自己播放出來,會議室確實準備有投影儀,但之前四個城市卻一直都沒有派上用場,所以這回大家都很好奇,肖致遠到底會呈現出什麼不一樣的闡述。
隨著肖致遠的指示,大螢幕上出現了平州貿易中心的立體創意圖,也是市中心那個項目完成之後的模樣,從大家臉上的表情來看,似乎也都被這樣的一個建築給震撼到。
貿易中心將會是博覽會的舉辦中心,而在讓大家看完了這個創意圖之後,下面呈現在大家面前的則是為博覽會準備的相關配套設施.
這些都是為了博覽會而準備的,也是平州接下來一年時間以內需要去完成的工作,短暫的視頻看完之後,肖致遠這才正式開始了自己今天的演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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