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得不錯啊張總,看你這樣的狀態,一點也不像大病初癒。”說話的正是省廳的一把手,病房內的所有情況,都通過監控,傳遞到了他的眼裡。
直到這會,張玉強總算明白了自己今天所做的一切,早就在别人的監視之中,甚至為了能夠讓自己露出原形,不惜上演這樣一齣戲,或許之前自己聽到的要移交檢察院,也隻是片面之詞。
再次回到病房,張玉強面色憔悴的說道:“沒想到堂堂浙東省公安廳的一把手,也會玩這種把戲,是我大意了,我也認栽。”
“如果不采取點措施,有怎麼知道張總早就恢複了意識,先讓醫生幫你將傷口處理一下吧,我勸你最好打消離開的念頭,因為在這裡你沒有任何的機會。”省廳一把手面帶笑意,他在走進病房之後,便意識到對方可能已經恢複了意識,這才故意下了這麼一個套,沒想到著急想要脫離控製的張玉強,果然沒有經得住。
確實沒想到省廳會和自己來這麼一手,張玉強現在可以斷定,自己再想逃離,已經徹底沒有了那種可能,現在唯一的希望便是將自己的位置透露出去,這樣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畢竟自己手中掌握的那個賬本,到現在還沒有公開,而賬本中的那些人在沒有拿到他們最為擔心的東西之前,絕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落在警方手裡,不過張玉強也做好了足夠的準備,哪怕再遭一次類似的意外,也好過看不見希望。
在病床上躺下,張玉強無視身上傳來的疼痛,道:“我能問一下現在咱們在哪裡嗎,這裡既不是平州,更不會是省城。”
“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張總都已經分析出了這兩點,你說的沒錯,我們現在的確不在平州,更不在省城,至於到底在哪裡,你也不需要知道,如果你精神不錯,我不介意咱們現在就開始進入審訊程式,你要清楚,在你身上可是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弄明白。”省廳一把手並未將他們在衡州的訊息透露給對方,這也是為了避免意外的發生。
省裡已經特意強調這次事情的嚴重性,而且之所以如此大費周章的將人轉移到這個地方,也正是考慮到張玉強身上牽扯麪太廣,所以參與到這次事情當中的所有人,都不是省廳的直接人員。
看著走進來的醫生,張玉強平靜的說道:“還是讓醫生先幫我處理傷口吧,至於審訊的事情,還是等我徹底恢複了再說吧,你看我現在這個狀態,指不定什麼時候又昏迷過去。”
笑著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張玉強,省廳一把手直接走出了病房,不過他卻並沒有離開太遠,而是站在病房外,給省城打了一個電話。
“徐書記,張玉強已經恢複了,是不是可以對他進行審訊?”廳長將這邊的情況直接彙報了過去。
接到電話的徐天,剛好和馬正義在談論著目前的情況,遲疑了片刻之後,道:“谘詢一下醫院方面,如果病人的情況允許,你們就直接進入審訊,不過切記要對審訊內容保密。”
“我知道怎麼做。”得到了省裡允許,省廳這邊也可以開始下一步的行動,想要撬開張玉強的嘴巴,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不儘快開展審訊工作,那麼拖下去的時間隻會更久。
和醫院方面瞭解了張玉強的具體情況,可以說目前已經沒有了什麼大礙,主要的還是傷口的消炎。
得知這一情況之後,廳長果斷做出了安排,將張玉強從衡州醫院轉移到了他們在這邊的一處秘密據點,這也是在確定將張玉強轉移至衡州之後,臨時找的一個地方。
省城,省委書記辦公室,此刻馬正義正一臉凝重的坐在徐天的對面,道:“徐書記,平州那邊已經傳回來了訊息,平州政法委書記似乎和張玉強也有牽扯,就在剛剛還訂了一張離開平州的機票。”
“看來這些人已經開始坐不住了,他們應該已經察覺了醫院那邊的不對勁,不過這也正是我們所希望看到的情況,讓你的人繼續盯著這個政法委書記,我相信這件事絕不僅僅隻是牽扯出一個政法委書記。”徐天面色凝重的說道。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已經開始慢慢的有人浮出水面,也確實到了該結束的時候,正是考慮到這一點,徐天才會讓省廳開始對張玉強的審訊,而且目前這個局面,張玉強的關押地址還不能被人知道,所以省裡的一些人並不適宜在衡州露面。
馬正義猶豫了片刻,開口問道:“這件事要不要和肖致遠通一下氣,畢竟他是平州的市委書記。”
“暫時不需要,這件事不管發展到什麼程度,都不要和肖致遠聯絡,他現在的重點是如何挽回這幾件事給平州帶去的負面影響,而且平州的情況你也不是不知道,僅僅隻是一個政法委書記,絕不是結束。”馬正義伸手打斷了對方的話,對於這件事他有著自己的考慮。
點了點頭,馬正義並沒有在這件事上多做糾纏,他知道雖然事情已經接近尾聲,但還沒有到真正收網的時候,更知道一個政法委書記很有可能還會牽連出更多的人,如果這個時候冒然行動,那隻會讓背後那些人警覺。
“我已經從平州離開,等到了新地方會給你一個新的號碼。”給省城那位發了一個資訊,政法委書記便直接關機,轉身看了看身後的平州,有些不捨的走進了安檢通道,隻是他的臉色卻並沒有那種離開的喜悅,看起來更有一種面如死灰的感覺,畢竟這次的離開,並非和他想象中的一樣。
離開平州並不意味著安全,這一點作為政法係統的老人,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即便是上了飛機,他的心也沒有能夠完全的放下來,或許隻有等到真正踏上飛往國外的航班,隻是他並沒有發現,自己一直都處在監視當中,即便真的離開了平州,也沒有辦法走出華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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