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這樣的事情並不是什麼秘密,可為什麼自己提前沒有收到任何的訊息,難道背後那些人,也想藉助警方的手,將自己置於死地,這樣那個賬本所帶來的威脅就不複存在。
不管心中現在有多麼的懊惱,有多麼大仇恨,張玉強都不會采取任何過激的舉動,眼下對於他來說最重要的還是要脫離警方的掌控,他需要向外界傳遞訊息,讓那些人知道自己還活著,最關鍵的是要讓那些人主動過來和自己接觸。
作為平州的政法委書記,年過五旬的徐書記此刻坐如針氈,在這裡經營了這麼多年,要說關係自然也是錯綜複雜,想要弄到醫院的監控視頻,也是輕而易舉。
隻是在看到了那晚的視頻監控之後,徐書記卻沒有半點的高興,因為整個醫院的監控並沒有任何異常,而且他也讓人幫自己調去了那晚從醫院到車禍路段的監控,這其中也沒有發現任何的疑點。
也就是說,從醫院將病人轉移至救護車,再到救護車發生車禍,這期間並沒有任何視頻拍到傷者去了哪裡,這可是一個非常奇怪的現象,而且按照時間推算,救護車在中途並沒有做任何的停息,這也就意味著不可能在監控忙點掉包。
到底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亦或者是說傷者壓根就沒有被轉移,想到這一點,徐書記立即聯絡自己在醫院那邊的熟人,想要打聽一下重症監護室裡的情況。
可是得到的訊息卻是傷者的確已經被轉移,那晚送來搶救的兩名傷者,現在隻有一位還留在重症監護室,並且從這兩天的情況來看,似乎已經有了很大的好轉。
聽到這樣的訊息,徐書記心裡更是焦急如焚,這會去醫院直接確認顯然並不可能,畢竟那裡坐著的可是省廳的人,就連每一位想要進入監護室的醫護人員,都必須經過嚴格的檢查,以避免出現任何意外。
茶幾上的菸灰缸裡,已經滿是燃儘的菸頭,由此可以看出徐書記有多麼的心煩,一旦張玉強醒過來之後,定然會對那晚的事情懷恨在心,在看不到任何逃離的希望,或許真的會選擇魚死網破。
再次給自己點了支香菸,徐書記拿起自己那部手機,猶豫了半天,這才按下了那個這段時間聯絡最頻繁的一個號碼。
電話響了幾聲,卻一直沒有人接聽,這讓徐書記的感覺更加不好,將電話再次放在了茶幾上,猛烈的吸了幾口手中的香菸,隨後穿上外套走出了家門。
事已至此,隻能以身試險,指望下面那些人肯定已經不可能,而且他們也沒有這個能力去完成自己交代的事情,能夠幫著將那些監控視頻弄到手,已經是很不錯的事情。
來到醫院,徐書記找到了熟悉的醫生,幫自己開了點藥,畢竟他是藉口抱病休養,所以一直都沒有出現在自己應該在的位置,既然是演戲,那自然就要逼真一點,況且這些藥,原本就是他長期服用的。
手裡拿著配好的藥,徐書記來到了重症監護室所在的樓層,遠遠的便看到了那裡坐著兩名便衣,這或許在普通人眼裡發現不了,可對於一個政法委書記,還是一眼便能夠看出其中端倪。
來到這兩個人面前,徐書記直接出示了自己的證件,道:“兩位,我是平州政法委書記,我姓徐,裡面的傷者目前情況怎麼樣?”
“原來是徐書記,不過很抱歉,關於傷者的任何情況,你可以向我們廳長打聽,請恕我們無權相告。”兩個人絲毫不給眼前這位政法委書記臉面,而且上來就直接讓對方找他們廳長,顯然是在下逐客令。
既然是身著便衣,一來是不希望引起其他病人家屬的反感,二來也是想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會冒險來這裡,對立面的人進行二次傷害,好在這樣的情況,到現在都沒有發生。
可沒有發生並不意味的不會發生,這兩名省廳的同誌負責白班,而另外兩個人則是負責夜裡的值守,至於暗地裡是否還有人,誰也不知道,唯一可以肯定的便是這裡現在絕對的安全。
被一口拒絕,徐書記的臉上顯然有些不悅,自己好歹也算是平州政法係統的老大,儘管對方是省廳的人,但級别肯定不會在自己之上,所以他此刻的心情倒也是能夠理解。
不過這次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確認監護室內到底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亦或者是一個都沒有,這一切完全就是省廳在做的障眼法。
“兩位,你們不用這麼緊張,我沒有别的意思,這兩名傷者,一個是嫌疑人,另一個則是我們平州市局的乾警,作為政法委書記,我有對案件的知情權,更有權利去關心我的下屬。”此行的目的還沒有達到,徐書記自然不可能輕易的離開,況且他覺得自己這個政法委書記的頭銜,還是能夠給與面前兩個人一定的壓力。
可理想是豐滿的,但現實卻很骨感,面前這兩位省廳的同誌,壓根就不給這位政法委書記任何面子,依舊是不鹹不淡的說道:“對不起徐書記,我們無權向你透露裡面的任何訊息,你如果繼續留在這裡,我們可以強製讓你離開,請不要讓我們難做。”
冷哼一聲,徐書記帶著一絲怒意說道:“我今天還偏偏要知道裡面的情況,你們誰攔著都沒用,我自己的下屬傷的那麼重,難道還不允許我這個書記進去關心關心。”
“對不起,這裡是重症監護室,現在還沒有到探視時間,你進不去。”還沒等兩名省廳的同誌開口,一旁走來的護士則是冷聲說道。
省廳的兩個人雖不知道對方為什麼如此強烈的要知道裡面的情況,但不管徐書記是什麼身份,他們都不會讓對方得逞,更不可能讓對方進入監護室,哪怕到了探視時間也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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