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對方提及銀行的事情,李雪瑩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道:“幾大銀行前兩天剛剛來過集團,他們準備就欠貸這件事對咱們提起訴訟。”
剛剛還有氣無力的躺在椅子上,聽到這話的丁兆龍猛然坐直了身子,道:“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沒有告訴我?”
“我倒是想告訴你,這不是前段時間你一直忙著小浩的事情,整天也見不著你人,打你電話說不到兩句話你就掛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李雪瑩一臉委屈的站在對方身後說道。
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剛剛的語氣有些重,而且前段時間自己確實很少出現在集團,也很少和對方聯絡,沉默了片刻之後,道:“你趕緊公關一下,將集團目前能夠拿出來的流動資金先還掉一部分,另外之前準備市中心那個項目的儲備金也可以先拿出來用。”
“可是市中心那個項目……”李雪瑩很清楚集團目前並沒有多少流動資金,之前拿下的幾個大項目,資金回籠得也不算理想,加之現如今房地長行情下降,集團近段時間的進出口貿易也處於停止狀態,資金方面的壓力確實很大。
丁兆龍現在哪裡還顧得上這些,一旦被銀行起訴,那法院就有可能會對集團進行資產評估,如果確認沒有這個償還能力,那就會迫使集團宣佈資不抵債而破產。
將對方拉到自己面前,丁兆龍一臉嚴肅的說道:“那我交待你的事情你必須儘快去辦,目前我們能手中那幾個暫停的項目,可以給銀行做抵押,不管怎麼樣都不能讓銀行提起訴訟。”
“我已經嘗試過了,可是銀行那邊的估價和咱們的心理價位有著很大差距,就算是全部抵押給銀行,也填補不了那個缺口。”李雪瑩作為集團的財務負責人,一直都在為這件事而努力,隻是她所做的一切卻猶如杯水車薪。
說實話,丁兆龍自己可能也不清楚從銀行那邊拿了多少錢,他一直覺得那些都隻是一個數字,在平州也絕不會有人敢和自己提及貸款,更不會有人催著自己還錢。
可事實就是這樣,現如今人家不僅要讓自己還錢,甚至都打算進入司法程式強製執行,由此可見丁家現如今在平州的地位,依然不像前幾年那般的風光。
給自己拿了支菸,李雪瑩主動幫其點上,丁兆龍陷入了長長的沉思,一會過後,這才開口說道:“不管怎麼樣,你先將能夠調用的資金還一部門,另外你幫我和幾大銀行的負責人約一下,就說我想請他們吃飯。”
“我看吃飯還是免了了吧,銀行那些人現在見到我們,猶如見到瘟疫一般,除了還錢,其他事情他們躲都還來不及呢,生怕咱們給他們下套。”李雪瑩並不是沒有嘗試過,這不過卻行不通,對方隻要聽到自己打電話不是為了還錢,根本就不給自己任何說話的機會。
伸手撣了撣菸灰,丁兆龍滿臉疑惑的問道:“不至於吧,那幾個負責人我可是都見過的,不是好色就是貪財,怎麼可能突然變得這麼正派?”
“幾大銀行的負責人已經換了,而且是一起換的,我不清楚是不是知道了咱們之間的那層關係,但這確實不是一個好的信號。”李雪瑩臉上也是擔憂,這可能是她進入到龍昆集團一來所遇到的最大危機。
聽對方這麼一說,丁兆龍拍了拍自己的腦子,道:“你看我這記性,我覺得你和我提到過這件事,不過當時我也沒往心裡去,畢竟在平州,我連市委書記和市長都能搞定,難不成還搞不定一個小小的銀行負責人。”
將手中的香菸掐滅,丁兆龍眉頭緊鎖的說道:“回頭我讓兆坤給安排幾個得力助手,另外咱們集團的公關部也該啟用了,你這個兼職部長需要出山了。”
“我再試試吧,不過我認為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咱們要想辦法籌集到資金,這樣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李雪瑩還是希望對方能夠通過其他途徑去解決這件事,畢竟讓她這會去色誘那幾大銀行的負責人,還真有點放不開。
沒有人知道,在平州那麼有名氣的龍昆集團,居然會面臨這樣的一個困境,而市委會議室內,幾番討論下來,也沒有達成一致的意見,肖致遠知道是時候亮出殺手鐧。
從筆記本中取出了一張紙條,肖致遠一臉平靜的說道:“這張是我讓財政局幫我查出來的轉賬單,上面詳細的記錄著在市中心那塊地交易完成之後,有一大筆錢從財政局的賬戶上轉了出去。”
原本還想去看對方拿出來的是什麼東西,可是在聽到這話之後,鄭天明卻並沒有伸手去拿,反倒是變得擔心了起來,當時這件事他們是交由前任財政局長一手操辦,並沒有具體的去關注,因為他相信對方是一個經驗很豐富的人,自然知道該如何去做。
“這筆錢轉入的賬戶是前任財政局長私人賬戶,而這筆錢在進入到這個賬戶之後,很快便被分成了幾份轉入到多個賬戶中,從而徹底的消失在了我們的眼前。”將手中的那幾張轉賬記錄放在了桌上,而且還故意往前推了推,肖致遠的臉色還是那麼的平靜。
在座的這些人都清楚,對方剛剛的那一番話意味著什麼市中心那塊地的交易看來真的存在問題,那筆從財政局轉出的資金,最終到底去了什麼地方,是被個人獨吞了,還是其他什麼原因,誰也不知道,但心裡卻多少還是有些猜測。
眼下事情就要無法收場,鄭天明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就剛剛肖書記你的那番話,也不足以說明這和龍昆集團有關係,和市中心那個項目有關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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