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榕溪有些想吐,卻忍住了。
“如今你是唯一知道朕的這個秘密的人,隻是因為你有辦法幫助朕取得他身體裡的精血,朕要的是最純正的東西,你可不要讓朕失望啊!”
任辰熙帶著威脅語氣的話穿過任榕溪的耳膜,若不是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她一定會當場揭開自己的身份,手刃任辰熙。
“皇上放心,為了宵國與湘國的友好關係,我也會儘力,並且此事隻有你我知道。”任榕溪承諾道。
任辰熙這才放心地將此事交給任榕溪來做,當然如果任榕溪敢耍什麼心眼,外面等待他的是大軍和長矛刀劍。
“好,請皇上移駕此處,我要開始作法了。”任榕溪道。
任辰熙到了指定的地點之後,任榕溪手捧著五顏六色的光緩緩植入他的體內。
那些術法是她隨意學習的,隻不過是些可以強身健體的術法,根本不會影響人半分,但為了取得任辰熙的信任,不得不這樣做。
一陣施法之後,任榕溪從衣袖中倒出一根銀針,看著那孩子軟綿綿的肌膚,實在不忍心下手。
但要想徹底治住任辰熙就必須要下了這個狠手。
“你要做什麼?”任辰熙見沒了動靜,突然睜開眼問道。
任榕溪厲聲責備道,“皇上此刻不可分心,否則一定會出岔子。”
任辰熙立刻閉上了眼睛,但他耳聰,輕易便聽出了銀針刺破那孩子肌膚的聲音,這幾日他聽這樣的聲音聽得多了。
任榕溪強忍著內心的悲愴,將血水從那孩子的體內取出。
用獨到的方法將血水放進了任辰熙的身體裡。
“皇上放心,這樣的功法再做上幾次,您的身體就可以痊癒了,這孩子身體已經不似從前,說到底他還是個孩子,受不得這樣的重創,還請皇上好好照料他才是。”
任榕溪說著,點頭走了出去。
出門的那瞬間,她瞧了一眼站在暗處的女人。
那女人被人點了穴道,動彈不得。
但她眼裡燃燒著的憤怒險些將任榕溪撕碎,雲兒眼裡的淚水晶瑩,顆顆飽滿掉落在地。
她身旁的人帶著她從另外一條道離開了此處,避開了任辰熙的視線。
任榕溪回到寢殿的時候,心口猛然疼痛起來。
她想起剛才她居然用那麼可怕的針插進孩子的肌膚,取出了他的精血,放在了任辰熙體內,實在有些揪心。
“娘娘,你可算回來了,我擔心死了。”蘭兒走過來。
任榕溪臉色蒼白,看起來很是不適,“蘭兒,拿水。”
蘭兒拿來一杯清水,任榕溪咕嚕咕嚕喝了好幾口,額頭間佈滿了汗珠。
“娘娘,您這是怎麼了?”蘭兒關切道。
任榕溪頓了頓,道,“他們回來了嗎?”
“已經回來了,娘娘您沒事吧?”
“沒事,就是覺得有些噁心,帶我去見他們。”任榕溪道,臉色很是不好。
蘭兒聽從命令,帶她去了東邊的廂房,雲兒便在那裡等著。
雲兒經過今日的事情,情緒很是激動,好幾次險些昏厥過去,都被蘭兒救下。
在她看到任榕溪的那瞬間,整個人就像是被點燃的火把,恨不得將這宮內的人都燒掉。
“暫時不要解開她的穴道。”任榕溪走近,瞧了那女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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