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麟玉認真而惆悵的神情絕對不像是編造出來的話。
任榕溪一邊品著酒,一邊聽著他的話,隻當作一個小生的故事來聽。
她時不時地點頭,聽楊麟玉講著他們之間的故事,從如何相識到如何變成現在的局面,似乎就像自己經曆過的一般。
聽得她睏意都上來了。
任榕溪打了個哈欠,擺擺手,“别說了别說了,我不懂你們這些兒女情長的事,真是囉嗦,以後再說吧,待我見到那姑娘,我替你告訴她你的心意。”
任榕溪派出去打探的人很快便回來了。
酒樓中,人來人往,熱鬨非凡,到處都是吵鬨聲。
她突然嚴肅起來,低聲道,“我還有點事,先告辭了。”
楊麟玉的話還未說完,一肚子的衷腸還未傾訴到一半,任榕溪便要走了。
“何事這麼著急啊?”楊麟玉站起身,眼神裡全是不捨。
任榕溪沒有解釋那麼多,徑自站起身離開了酒樓。
看著她匆忙離開的背影,楊麟玉疑惑不解,喃喃道,“究竟是何人,這麼神秘。”
任榕溪衝去酒樓之後,在丫頭的指引下,飛身來到了這條街儘頭的一處小草地裡,那裡是那個人回去的必經之路。
沐以晴此刻坐在轎輦裡,紅唇緊閉,心中思緒繁多,心事重重。
轎子突然一震,她的身子猛然抖了一下。
“怎麼回事?”沐以晴厲聲責備道。
轎外,一紅衣女子突然從天而降,面色憤怒不止,一雙杏眼微微一斜,身子輕飄飄著地,身旁的花草紛紛低頭。
她對著轎中的人嗬斥道,“你出來!”
沐以晴聽見來人的聲音,神色立刻緊繃,緊蹙著秀眉,從轎中走了出來。
“是你?”她怒視任榕溪,憤然道。
任榕溪的紅衣落在青草地上,十分豔麗,她慢悠悠幾步挪到沐以晴跟前,神色淡然。
“你最好屏退左右,否則我接下來說的話恐怕會傷到你的心。”任榕溪瞧了瞧她左右的人,緩緩吐詞。
沐以晴隻一陣冷笑,眉眼裡滿是諷刺和嘲笑。
“你憑什麼覺得我會聽你的?”
任榕溪將雙手背在身後,聲音空靈而清脆,“那好,我有話便直說了。”
“快點說,我忙著呢。”沐以晴蹙著的眉頭擰得更緊。
“不要以為我不知你耍的那點小心計,時淵為人正派,自然不會把事情做得太絕,他處處為你留足情面,但我跟他可不是一類人,我這人睚眥必報,向來不給仇人留情面,你可知道我話裡的意思?”任榕溪開口道。
“我哪知道你整日瘋言瘋語說的是什麼?”沐以晴白了她一眼道。
任榕溪理了理衣袖,神情輕鬆自得。
“不要揣著明白裝糊塗,我不知道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但他絕對不是時淵的!”任榕溪聲音突然提高了好幾度,嗬斥道。
沐以晴的身子猛然一抖。
“這孩子是誰的,哪裡輪得到你說話?”
“當日是你用手段爬上了他的床,看來從那時候開始你便步步為營,等的就是今日吧,你可真是聰慧過人,不過都是些小聰明,你這障眼法能瞞得住他可騙不了我的眼睛!”任榕溪不讓半分,繼續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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