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這幾天很太平,能有什麼事?找我有事嗎?”
時淵眉眼低垂,喉嚨有些發哽,有些話他說不出口,但不得不說。
“今日你便隨這位將軍去寮國,一路有他護送你,你會很安全,過段時間我風風光光地將你接回來,可好?”
時淵說話的語氣第一次這麼輕柔,帶著祈求的味道。
“非要這樣嗎?”任榕溪冷冷問道。
對於時淵不肯讓她參與攻打南宮傑的事情,她一直耿耿於懷,難道他們之間經曆了這麼多,關鍵時刻他還要她做一個逃兵嗎?時淵沉默不語,他自然明白任榕溪心中的想法,但為了她的生死安危,不得不暫時將這些放在一邊,即使任榕溪會誤會他,他還是會選擇那麼做。
“這是男人之間的事,我怕到時候你礙手礙腳的,之前你那麼多次被抓,若不是我捨命相救,如今哪還有你的命在?這次你不能再任性了。”
時淵的話句句紮心,將任榕溪最後的尊嚴拿得一絲不剩。
“你的意思是說我拖累你了?看不出來啊,你這人還這麼沒良心。”
任榕溪語氣不佳,情緒更是不佳。
時淵點頭,“將軍。”
一位身穿銀色鎧甲的將軍便走了上來,時淵囑咐道,“一定將她安全送到寮國駙馬手中,去了之後你便無須回來,直到我發出命令,記住了嗎!”
見時淵神情堅定,目光如炬,任榕溪的眼眶裡甚至有些朦朧,淚水不聽使喚地掉了下來。
“你覺得你控製得了我嗎!”她怒吼一聲,手中的鞭子已經握得緊緊的,隨時準備動手。
“還愣著乾什麼?帶走!”時淵憤然,命令將軍。
隻見那將軍上前,伸出手欲請走任榕溪的時候,任榕溪手中的鞭子忽的揮舞起來,“我看誰敢動!”
任榕溪低吼著,時淵微眯著眼睛,眉宇間有些不忍,但還是決絕道,“不要反抗,這裡是鷹嘴山,你反抗得過幾萬大軍嗎?”
任榕溪冷笑,“懦夫!你連讓我陪著你的勇氣都沒有,你自己慫也就罷了,還要拉著我讓我一起做個沒用的縮頭烏龜嗎!”
這些話就像是一顆顆釘子釘在了時淵的心口,任榕溪說的不錯,他這人一向勇敢,可就隻有面對任榕溪,他懦弱得連自己都不敢相信。
一身的鎧甲,就那麼一個軟肋。
“帶走吧。”時淵早知任榕溪會反抗,提前在她的飯菜了加了點東西,任榕溪現在雖然氣勢如虹,但手上卻使不上半點力氣。
就這樣,她被將軍帶走了,走上了去寮國的路。
時淵站在山坡之上,一路目送任榕溪,那感覺,就好像自己親手將自己的心臟撕成一片片的,血流不止,卻不得不繼續傷害自己。
直到任榕溪消失在了他的視線裡,他才收斂起內心悲傷的情緒,挺直腰背,回到軍營之中。這一次,他一定會讓南宮傑一敗塗地。
慕容池也重新打起了精神,隨時準備戰鬥。
宵國的火,很快就要來了。
沐以晴戴著鬥笠,剛一到鎮子上,就瞧見鷹嘴山的人拿著刀劍悄然摸了山下茶棚裡所有人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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