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片刻過後,齊天來低聲說道:“應該不會是一個局,燕京方面的態度在那擺著,而且從他們抵達平州之後的舉動來看,應該是認真的。”
“現在這個時候,任何事情都不能用應該來表達,必須要弄清楚,你應該很清楚肖致遠對於平州來說意味著什麼,還有隨著他被帶走,市委書記這個位置到底由誰來接手,等等很多問題都會對我們有所影響。”張玉強之所以如此關心這件事,倒不是心裡對肖致遠有多恨,而是他在看是否能夠藉助這次的機會,給鼎鑫尋求發展的機會。
齊天來何嘗不明白對方話裡的意思,鼎鑫集團需要發展,肖致遠的存在是一個障礙,但之前的情況,想要將這樣一個人調走,根本就不太現實,而這次巡視組過來,確實讓他們看出了一些希望。
隻是眼下這種情況,齊天來也看不清,要不巡視組這次的動作,存在什麼貓膩,怎麼也不會讓人相信,但心裡的那種不安卻一直消失不去。
遲遲沒有得到電話那頭的迴應,張玉強低聲說道:“老大,你要不和燕京方面的人聯絡一下,看看到底是什麼一個情況,這樣不僅僅是對我,對你也是一件有利的事情,至少不會讓咱們如此被動。”
“這個事情沒有人敢提出質疑,更不會主動去瞭解巡視組的情況,否則就會惹禍上身,我覺得你近期最好不好有什麼太大的動作,還是和之前一樣先觀察。”齊天來還是選擇保守起見,畢竟他不希望在省代會之前,給自己身上添麻煩。
這番話使得張玉強感到非常無奈,道:“既然是這樣,那肖致遠的事情暫且先不說,但還有一件事,你務必要幫我這個忙,可以說現在鼎鑫集團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難。”
“什麼事情讓你如此淡定的一個人都變得這麼緊張?”齊天來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但還是很平靜的問道。
張玉強毫不猶豫的說道:“資金問題,以前這在鼎鑫是從未出現過得情況,但自從龍騰集團從我這抽身出去之後,資金鍊便已經出現了問題,更為鬨心的是前段時間有幾筆大訂單,對方突然取消了,而我這邊卻已經按照原先的計劃做了準備。”
“難你這個完全可以按照訂貨合同對他們進行起訴,至少可以幫你挽回一部分的損失。”齊天來怎麼也不會想到,鼎鑫會出現資金鍊斷裂的情況,以前無論下面的幾家分公司發展多好,所有的資金都會進入鼎鑫集團,所以從未發生過這樣的情況。
況且訂單臨時取消,這屬於違背商業原則的一件事,完全可以通過正規途徑去追討損失,當然,齊天來現在還沒有聽到對方所謂的資金問題,到底有多嚴重。
說實在話,張玉強也想通過正規途徑去解決這件事,但心裡有鬼,可不敢這麼去做,即便是通過打官司來追討損失,那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的,鼎鑫現在的資金問題,一天不解決,他一天就過得不踏實。
裝進自己口袋裡的錢,想要讓那些人再拿出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這一點張玉強心裡非常清楚,他很想將自己的財產全部拿出來,但那完全是杯水車薪,而且那筆錢現在還不能動,萬一哪一天自己的事情暴露出來,那些將會是用來逃命的。
還有一點讓張玉強現在不敢太過放肆的,那就是丁氏兄弟遲遲沒有下落,這就猶如一顆定時炸彈,你知道他存在,但就是不知道它在哪,什麼時候引爆,這種感覺很不爽,卻又無能為力。
在平州,肖致遠被帶走的事情,並未影響到王強去調查考察團的事情,因為當初在和對方見面的時候,便強調了這一點,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必須要搞清楚考察團的具體身份背景,以及喬姍所代表的那家公司真實實力。
肖致遠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他懷疑整件事和丁氏兄弟有關,這僅僅隻是其一,更為重要的是他擔心喬姍所代表的公司,隻是一個空殼,表面上的資料誰都可以做,但實際情況到底是怎樣的,那必須要得到更為官方的證實。
江南之前曾經有一個市,為了響應上面的號召,積極的引入外資,擴大領導人的政績,一開始還能見到一些效果,但時間越久,就會發現有一些公司其實就是為了來華夏圈錢,根本就不具備接收那些項目的實力。
為了避免類似的事情在平州發生,而且平州這邊也確實經受不起這樣的事情,所以肖致遠才會格外強調了這件事,當然他也不是莽撞的就往前衝,自己的懷疑和省裡,乃至其他市的想法並不一樣,如果將自己的懷疑公開化,不僅會打草驚蛇,甚至還會引起别人的反感。
這樣的事情肖致遠不會去做,所以他和王強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前期的調查一定要儘可能的低調處理,不能引起大面積的恐慌,從徐天對待喬姍的態度上來看,省裡還是非常重視這次的外資引入。
將自己手中剛剛拿到的關於喬姍等人的詳細資料,傳給了國際刑警那邊熟悉的人,希望能夠得到對方的幫助,確認喬姍等人的真實身份以及背景。
或許是因為國際刑警近期也在協助公安部追逃丁氏兄弟,又或者是他們確實有著很全面的資訊係統,總之資料傳過去沒有多久,便已經得到了反饋。
看著面前電腦上傳過來的資料,王強的心裡一時間有些沒底,喬姍的身份確實是真實的,也確實是屬於同一個人,之所以讓王強心裡有些犯愁,就是因為喬姍在國外所從事的工作。
職業經理人,這才目前的華夏還算是一個比較新鮮的詞語,但王強倒也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工作,結合前期從燕京公安部方面得到的訊息,似乎在一步步的印證肖致遠之前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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