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故意要霸占她的身體的,我過來的時候她就已經死了,若是你不信,你可以去問問她。
不過雖然責任不在我,但是我用了她的身體是事實,為表示感謝,我會幫你們母女兩報仇的。
害過你的,欺負過你女兒的,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碎碎念半天,也不知是不是沈易佳的錯覺,竟然看到兩根蠟燭上的火焰無風自動了一下。
臥槽!
沈易佳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小臉瞬間變得煞白。
“小姐,你怎麼了?”墨鳶趕忙上前將她扶起。
沈易佳回過神,看了墨鳶一眼,穩下心神再去看那蠟燭,發現並未有異樣才鬆了口氣。
她又沒害過王氏母女,要怕也不應該是她怕呀。
想通了,沈易佳看著墓碑小聲保證:“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沈家人好過的。”
說罷將剩下的紙錢丟進火堆,起身走到沈平修身邊狠狠踹了一腳。
沈平修口中塞的東西不知何時被他掙脫掉了,痛得他驚撥出聲:“啊~你是誰,趕緊放了本官,否則……”
一句話沒說完,沈易佳又是一腳。
她也不知道自己踢到了哪裡,隱約還聽到哢嚓一聲。
沈平修痛到失聲,整個人蜷縮成了一團。
“放……放肆……”
哪怕看不到他的表情也能想象得到定是扭曲的。
沈易佳抬腿想再踢,想到什麼又收了腳,她蹲下身將麻袋拖到王氏的墓碑之前。
伸手就想解開麻袋,又想到裡面的人沒穿衣服,索性將麻袋底撕開了一個口子。
沈易佳扯住沈平修的頭髮,讓他的頭漏出來。
沈平修剛想轉頭看看是誰敢這麼對他,頭就被一個大力摁在了。
映入他瞳孔的隻有“亡妻沈王氏如萱之墓”幾個大字。
沈平修瞳孔一縮,驚恐的問:“你,你到底是誰?”
沈易佳勾唇冷笑,清了清嗓子開口:“當初你是怎麼逼死王氏的?”
因為她刻意壓低了聲音,加上沈平修處於巨大恐慌之中,竟覺得身後的聲音陰深深的。
他想搖頭否認,然而頭根本動彈不了,隻能哆哆嗦嗦道:“我,我沒有逼死她,她是病死的……”
沈易佳不耐煩聽這個,扯起他的頭重重往地上一摁,直接讓他額頭磕出了血,血線順著他的額頭劃落,看著格外滲人。
“再說錯一個字,我就將你的頭擰下來。”沈易佳惡狠狠的嚇唬。
她之前就想不通這點,夢中原主無意中偷聽到他在追問王氏東西在哪裡。
若真是那個密室的地圖,為何那個首飾匣子在沈家十幾年他都沒懷疑。
原主一出嫁他就跟認定了似的,甚至讓沈茹芸千裡迢迢追去下溝村找她討要?
見沈平修趴在那不說話,沈易佳摁著他頭的手稍稍用力。
“我,我無意中聽聞王老爺子給她留了一大筆錢,那會有個晉升的機會,我想,想用錢疏通一下……可是她說那些錢是給二丫頭當嫁妝的,不能動……”
沈易佳擰眉,果然不是同一件東西嗎?那又是誰讓他來找首飾匣子的?
“我,我隻是想找到那筆銀錢,誰知道她病得站都站不穩,我隻是輕輕推了一下……”
這點跟原主看到的一樣,親眼看著爹爹將孃親殺死。
小易佳害怕得躲回房中,之後更是大病一場直接將這段記憶給忘記了。
“我是她的丈夫,是她的天,讓她拿錢不是應該……”
沈易佳聽到他這麼不要臉的狡辯,氣得磨了磨牙,摁著他的頭“砰砰砰”連磕了好幾下。
注意到沈平修兩眼翻白要暈過去才停了手:“那些錢呢?”
沈平修腦袋暈乎乎的,壓根思考不了東西,全憑對身後人的恐懼在回答:“錢,錢都給嶽父了,他說他給我走通。”
他口中的嶽父自然是陳氏的父親陳尚書。
沈易佳牙疼,這人這麼蠢,難怪十幾年才坐上侍郎的位置,估計陳家把他賣了還給人家數錢呢。
其實沈平修後來也很後悔,當初他殿試成績勉勉強強才進了二甲,靠著陳尚書才得以留在京城。
那會他一切都要依靠陳尚書,自然對他的話不疑有他。
卻不想陳尚書看他一朝得勢就拋棄了王氏這個糟糠之妻,怕他以後也那麼對陳氏,根本就不想讓他爬得那麼快。
可想明白了又能如何?他在京中依然要靠著他陳家,難不成還能去將這筆錢要回來不成?
後來能讓他再進一步也是看他這麼些年對陳氏百依百順,多少放心了些。
若是當初他腳踏實地,哪怕外放,隻要好好做出一番政績,十幾年下來,恐怕也是能升遷到京城的。
可惜沈平修如今除了繼續巴著陳家,根本别無選擇。
因為他一旦有别的舉動,就等於得罪了陳家,那更加討不到好。
沈易佳可不知道沈平修這些年的憋屈,她隻知道屬於原主的錢都被這人霍霍沒了。
她咬牙忍住將人一巴掌呼死的衝動,問出最後一個問題:“那王氏留給沈二小姐的匣子裡到底有什麼?”
“匣子?我不知道,是别人找上我,說有人把東西放在王氏那,隻要我把東西拿給他,他就會讓我得償所願……”
沈易佳:“那人是誰?”
“我不知道啊,那人拿著皇家的令牌,我連他的臉都沒見到。”
沈易佳:這人這麼蠢,科舉的時候到底怎麼考上的?
問不出東西了,沈易佳索性將人又摁回麻袋中。
“你想乾什麼,你想知道的我都說了,快放了我……”
沈易佳:“我想乾你大爺。”
說罷,她捏住那個口子,提起麻袋就往地上輪……
沈易佳輪出了一身汗,直到墨鳶提醒裡面沒動靜了才停手。
她將人一丟,看向墓碑道:“今日先幫你要點利息。”
如果直接弄死不是太便宜他了?
“小姐,你確定他還活著嗎?”墨鳶突然問。
沈易佳擺手:“放心吧,我收了力道的。”
她又對著王氏的墓碑拜了拜,才帶著墨鳶下山。
至於沈平修?
嗬嗬,那外室醒了肯定會去報官,報官了自然有人會來找。
不過這樣一來陳氏肯定會知道外室的存在,那樣就有好戲看了。
從山上下來,沈易佳沒有直接回城,想著出都出來了,乾脆再去看看糰子,順便帶點不要錢的魚回去。
……
看著蹲在那抓魚抓得樂嗬的人,糰子翻了個白眼,原本看到無良主人這麼快就來看自己的那點感動盪然無存。
它覺得抓魚才是這人目的,看它隻是順便的。
沈易佳想著不能弄臟了這裡,這次便沒在這裡殺,準備抓回去再處理。
“糰子,這些天沒有别人來這裡偷魚吧。”沈易佳抽空回頭看了糰子一眼,她怎麼覺得這裡的魚比上次來更多了?
糰子“嗷嗚”著搖頭。
它要怎麼說,它守了幾天,沒看到偷魚的,倒是時不時能看到有人來這裡放魚?
尤其是上次那個男人,每日都會來倒一桶魚進去呢。
沈易佳不知它所想,沒有人來過就好,手下動作不停,一邊催促墨鳶趕緊用藤條將魚串好。
墨鳶一默,看了看立在旁邊的石碑,放生池三個大字格外醒目。
原來小姐之前說在山裡發現了一個有很多魚的池子是放生池,可是在放生池抓魚真的沒事嗎?
想到這,她手下的動作也加快了起來,一定要在被人發現之前離開……
“咳咳。”
背後傳來咳嗽聲。
墨鳶一驚,立馬閃身擋在沈易佳面前。
後者倒是一點不慌,還眼睛亮晶晶的回頭衝著聲音響起的方向問了一句:“美人大叔,是你嗎?”
她話剛落,就見一臉蒼白的軒轅策被楚風扶著從竹林裡走出來。
“你病了?”沈易佳驚訝,幾天不見,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變成了一個好似被蹂躪過的小白花似的。
軒轅策嘴角一抽,莫名就看明白了她未儘之語,嫌棄的揮了揮手讓楚風走開點。
自己走到一塊大石上坐下,搖頭道:“無事,就是受了點風寒。”
楚風翻了個白眼:之前不知道是誰走到哪都要他扶著的。
風寒?沈易佳古怪的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大太陽。
想到什麼她將手中的魚串好,又跑去一邊將手洗淨才拉著墨鳶走過去。
“我家墨鳶醫術很好,讓她給你看看吧。”
軒轅策還沒開口,楚風就一把擋在他面前:“不必了,主持大師已經派人去請了姬姑娘,想必人也快到了。”
都說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人,小姐這麼不靠譜,楚風可不敢再把自家王爺交給人家治。
沈易佳歪了歪頭,明顯感覺到這次楚風對她的敵意很大,她自認為自己不欠這兩人什麼的。
會提議讓墨鳶幫他治也是看這大叔長得好看的份上,竟然對方不樂意,她才不會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沈易佳鼓了鼓腮幫子,拉著墨鳶轉身就走。
反正魚也抓得差不多了。
軒轅策警告的看了楚風一眼,開口:“等一下。”
沈易佳停下步子回頭:“我要回家了。”有事你就快說。
軒轅策手抵唇低咳幾聲才道:“那就有勞了。”
沈易佳衝楚風哼了哼,剛要叮囑墨鳶一定要好好治,給他看看。
恰巧這時,一個和尚跑了過來。
來人看見那串魚也跟沒看到似的,對著幾人雙手合十行了個佛家禮,才對軒轅策道:“主持讓弟子來跟軒轅施主說一聲,姬姑娘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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