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這事必須同她說清楚,不然以後誰說句什麼自己的壞話,墨鳶就要去把人殺了那還了得。
雖然她來了這裡後也殺過不少人,可那是因為那些人不死就會威脅到她或者家人的生命,她沒有選擇。
彩雲還好不是死在墨鳶手中,否則她還不知如何跟柳飄飄交代。
畢竟彩雲確實罪不至死。
墨鳶沉思片刻,才點了點頭,也不知是以後不會隨便殺人還是殺了人也不會不承認。
沈易佳沒想那麼多,大大鬆了口氣,被這一打岔,她也忘了要去整李公公。
李公公更加不知自己的一場災難就這般無聲無息化解了。
回到家中,柳飄飄內心掙紮不已,她能理直氣壯的去質問沈易佳,到了柳夫人這裡卻退縮了。
她不敢亦不願去信那麼溫柔和善的母親會是個草菅人命之人。
“囡囡,怎的站在外面不進來,這天多冷啊,也不曉得多穿點。”一個溫和的聲音將柳飄飄的思緒拉回來。
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雅棲院。
“娘,你……”
“有什麼事先進屋再說,瞧你這手冷的。”曾氏嗔怪道。
她將一個湯婆子塞進柳飄飄手裡,又幫她攏了攏大氅。
柳飄飄抿了抿唇,嚥下到嘴的話,任由曾氏拉著她進屋。
一坐下,曾氏就對一個婆子吩咐:“蔡嬤嬤,去把我讓你備的紅棗銀耳羹端上來。”
“哎。”蔡嬤嬤笑著應了聲便打簾出去了。
蔡嬤嬤約莫四十出頭的年紀,是曾氏從孃家帶過來的,除了蔡嬤嬤,還有一個姓劉的嬤嬤。
曾氏喜靜,身邊也就留了這兩個婆子伺候。
他們家雖說條件不差,但並不鋪張,她自己的院子也隻有彩雲一個大丫鬟和兩個負責灑掃的小丫鬟。
而他爹身邊就一個小廝,反倒是請了不少護院。不過在這潯陽城裡,有點錢的都會多請些護院看家,實屬正常。
柳飄飄腦海中突兀的想起墨鳶說的兩個婆子。
“夫人知道小姐最愛喝這個,從梁郡帶回來的銀耳就都給小姐留著了,連老爺來了都不給呢!”蔡嬤嬤端著個瓷碗進來放到柳飄飄面前,口中笑著打趣。
柳飄飄外家就在梁郡。
提及柳老爺,曾氏用帕子掩唇而笑:“嬤嬤你還說呢,前些日子這丫頭整日不著家的。
好幾次我給她備好的銀耳羹都讓他爹給吃了,跟自己女兒搶這點吃食,也不害臊。”
雖然嘴上說的是埋怨的話,可曾氏眉梢眼角都是笑意,夫妻二人關係顯然是極好的。
柳飄飄閉了閉眼,是了,這才是孃親該有的樣子,溫婉,善良。
娘絕對不會是殺害彩雲的凶手。
注意到柳飄飄的反常,曾氏收起笑,揮手讓蔡嬤嬤下去。
房中隻剩了母女二人,她才一臉心疼的拉起柳飄飄的手:“可是還在為彩雲的死難過?”
柳飄飄眼珠子動了動,看向曾氏點了點頭。
曾氏歎了口氣,伸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那丫頭也是個沒福氣的,本來再過個幾年我還想給她許配個好人家。
也不枉她伺候了你這麼些年,怎麼就這麼想不開自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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