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生便被立為太子,不僅有位中宮皇後的母親,還有手握重權的輔國公府做為外家。
一出生便擁有了别人窮極一生都難以得到的東西,不需要他去努力,想要的東西便會有人送到他的手中。
他看到的永遠隻有‘光明’的一面,因此也就養成了天真單純的性子。
出事之後宋璟辰讓楊叔時刻注意上官翰的情況,除了保證他的性命無憂,其他的卻不準楊叔插手。
就是希望經過這一次能讓上官翰長進些,能明白他眼中看到的‘光明’,都是因為他的至親親人把黑暗的一面擋在了身後。
畢竟,這其中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龍袍與信件是别人的栽贓嫁禍不錯,可若他自己能多加以防範,小心謹慎些,就不會給人可乘之機,最終害人害己。
上官翰忙用袖子抹了把淚,滿腔得激動一消,扯出一抹笑:“表兄你怎的來了?”
想到什麼,他視線落到宋璟辰的腿上,驚喜道:“表兄,你的腿......”
出京之前,他便從别人空中得知了外家的狀況,可惜那時候舅母一家以先他一步離京。
其實他明白,就算還未離京又如何呢?他連自己都救不了,又能幫上他們什麼呢?
宋璟辰被問及腿,眼中有一瞬柔和,隻不過轉瞬便又是一副清冷的模樣,言簡意賅道:“僥倖遇到一高人,才得以恢複。”
看他一副激動得想哭卻又不敢哭的模樣,宋璟辰歎了口氣,乾巴巴的關心了一句:“傷勢如何了?”
“無事,就是被砸了一下,休息兩天便好了。”沒想到表兄還會關心自己,上官翰咧開嘴笑。
笑著笑著突然伸手捂住眼睛哭了起來:“表兄,你說死的為何不是我呢?
如果我死了,外祖和舅舅是不是就還好好的,我母後也不會從一國皇後淪落到冷宮的地步。
我難道不是他的兒子嗎?為何他要那麼狠心,如果他不滿意我這個儲君,我可以不要太子之位的。
哪怕把我貶為庶民,隻要外祖,舅舅與母後好好的……”
出事之後,身邊之人他一個都不敢信,內心壓抑的痛苦,愧疚也無從發泄。
這些情緒一直積壓在心中,直到此刻看到親人,便再也忍不住了。
宋璟辰眼中劃過一抹悲痛,很快便掩蓋下來,不過這次他並沒有像方才那般去訓斥上官翰。
等他哭夠了,才道:“潯陽的事便交於我,這幾日你好好在房中休息。”
說完便轉身離開,走到門口,身後突然響起上官翰堅定的聲音:“表兄,我定會為外祖與舅舅報仇的,不管那人是誰。”
宋璟辰步子頓了頓,沒有回頭,亦沒有回話。
王府客房。
楊叔在屋中來回踱步,大公子親自來了,他怎能不激動。
自從傳了一回書信石沉大海之後,他便再不敢往回傳信。
因為安樂王恐有生命之憂如此大的事,大公子不可能沒有任何指示的。
為避免私軍暴露,除非有大事,不然他不會傳信。
大公子知道這一點,所以未回信隻有兩種可能,一便是信件被人阻攔;二則是大公子那邊出事了。
不管哪一種第二封信都不該有。
一人從他半開的窗戶跳進房中,楊叔的思緒被拉回,看清來人,忙過去將窗戶關好,上栓。
走到來人身前便要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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