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佳卻愣在原地,好一會兒才呐呐的問:“你怎麼不躲?”
墨鳶:“小小姐懲罰,墨鳶不能躲。”
她好似感覺不到痛似的,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沈易佳眨了眨眼,完全不懂這個人的腦迴路。
她喪氣的回到原來的地方坐下,見墨鳶又要跟過來,急急道:“站在那,不準過來。”
要不是這是個女子,沈易佳都要懷疑她看上自己了。
嗚嗚嗚,相公,救命,這有個瘋子。
沈易佳最終也沒能趕走墨鳶,但是也不搭理她,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來死纏著自己的人,她表示敬謝不敏。
更可惡的是問她,她小姐是誰,她既然說小姐就是小姐。
沈易佳:?????
所以小小姐就是小小姐咯?
如此顯而易見的答案,她都懶得問了。
如果說這已經讓沈易佳無語,當第二天出城門碰到錢有德主仆時那絕對就是要抓狂。
“小娘子,真巧啊......”錢有德從馬車探出一個腦袋,笑嘻嘻的跟沈易佳打招呼。
沈易佳緊抿著唇,看也不看他一眼,揚手馬鞭一抽:“駕。”
她身下的馬立刻像離弦的箭般衝了出去,來不及閉上嘴巴的錢有德吃了一嘴灰。
幺雞和墨鳶二人也趕忙打馬跟上。
“少爺,你沒事吧?”柱子捂住口鼻問。
錢有德咳了半響,沒好氣的吼道:“還不快跟上。”
“可是咱們的商隊怎麼辦?”柱子無奈,自家少爺是把自己這躺出遠門來做什麼都忘了嗎?
錢有德愣了下,想了想把坐在柱子旁邊的栓子踢了下去,嘴上催促道:“栓子帶著他們後面跟上,我們先行一步......”
看著棄自己而去的馬車。
栓子:......
越是靠近潯陽,路上的流民就越多,宋璟辰看著這些一臉菜色拖家帶口的流民,抿了抿唇。
他們就算一路不停歇的從這裡趕到潯陽,也還需要一日的時間,這裡就出現了這麼多流民,不難想象潯陽如今的慘況。
畢竟不是逼不得已,這些老百姓是萬萬不會背井離鄉的。
“主子?”見宋璟辰停下來,南風不解的喚了一聲。
他可不會單純的以為自家主子會是可憐這些百姓的人。
宋璟辰看了看天色,淡聲道:“就在這裡歇息一晚,你去打聽打聽潯陽如今的狀況。”
楊叔一直在麒麟山上,若是知道上官翰那邊出了事,必定不會坐視不理。
至於為何他並未收到楊叔的信,既然這裡面還有其他人的手腳,似乎也就不難猜到了。
宋璟辰冷笑,既想要上官翰死,又不想大夏受到創傷,恐怕連他的私軍都算計進去了,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盤,可是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主子。”南風去了不到一炷香便回來了。
宋璟辰點了點頭示意他說。
“按他們所說的時間算,在我們出發的前一天潯陽便被匈奴大軍圍住了。
這些流民均是潯陽城附近城鎮的百姓,所以他們也不甚清楚潯陽城內的事,而且……”說到這裡,南風咬了咬牙,臉上帶上了憤然之色。
“而且如今梁郡城門緊閉,不讓任何人進出不說,朝廷還派了重兵把守。
朝廷這是明擺著告訴天下人,這些人以及潯陽城的所有百姓,都是被大夏放棄了的。”南風顯然被氣得不輕,都忘記是在宋璟辰面前,握拳狠狠砸在一旁的樹乾之上。-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