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男人,手臂上綁著個蝴蝶結,怎麼看怎麼怪,可宋璟辰似乎並不在意:“你把自己的傷口處理一下,半個時辰後出發。”
“是。”
宋璟辰磨挲著荷包上面那個四不像的刺繡,靠在樹乾上閉目養神。
他剛出安陽縣便刺殺不斷,隻能說明這是一個局,針對上官翰的,亦是衝著他來的。
並且這背後之人已經知道他的腿好了的事。
讓宋璟想不通的是,為何之前不派人殺他也不對崇安帝告密,偏偏這個時候卻出來阻撓。
若說隻是為了拖延時間而阻止他去救上官瀚卻也不儘然,因為那些人可絲毫未有手下留情,皆是衝著要他的命來的。
他想不通的事,在吳國邊陲小鎮,兩個人也因這個差點吵起來。
“義父,您為何要派人去刺殺宋璟辰?”說話之人臉帶鬼面獠牙面具,赫然是之前見過的鬼面將軍。
他雙手握拳,似乎在壓抑著什麼。
他對面的黑袍中年男子看了他一眼,眉梢微挑道:“我隻是想給他拖延些時間罷了。”
鬼面嘲諷一笑:“死士何時變得如此不中用了,既然拖延個時辰還需要動用他們?”
死士出動向來隻為殺人!
中年男子被戳破心思,也就不再瞞著,沉聲開口:“我說過,姓宋的腿若是一直未好,你想如何玩我都隨你。
但如今他的腿好了,這麼一個危險人物,我們必須除之後快。”
“嗬,如果他現在就死了,潯陽的匈奴人誰去打回去?”鬼面質問。
中年男子無奈歎氣,悵然道:“你明明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義父,我已經長大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答應你的事,也從未忘記過。”鬼面出聲打斷他,說完轉身離開。
……
趕了幾天的路,沈易佳也確實累壞了,一夜無夢睡到天光大亮,她抬手擋了擋刺眼的光線,待眼睛適應了才放下。
幺雞此時已經用竹筒架在火堆上燒好了水,兩個人把昨日剩下的饅頭泡水吃下算是解決了早餐。
騎上馬再次上路。出林子時,沈易佳眼角餘光瞥到地上的一抹紅,因小花跑得太快也隻是一閃即逝,沈怡佳便沒放在心上。
等她到達無雙城時,已經又過去三日,其中原因是小花終於撐不住累倒了。
沈易佳看幺雞也是一臉菜色,總算檢討了一下自己。
她能堅持完全是因為體質特殊,哪怕雙腿內側磨破了,休息一晚上也能緩過來。
幺雞在九人中也就是精明點,無論體質還是功夫都是最差的,堅持不了也是正常。
小花就更不比說,原本隻是用來拉車的普普通通的馬,沈易佳卻把它當千裡馬使喚,能不倒下嗎?
沈易佳無法,再不情願也隻能繞了點路進了個小鎮,尋了客棧休息了一天。
故而原本隻需一天半的路程硬生生拖延了三天。
沈易佳隻要一想到,因為這一拖延,她與宋璟辰的距離越來越遠,就提不起精神來,對幺雞自然就沒了好臉色。
她倒是想對小花生氣,可是它也看不懂啊。
幺雞隻覺無辜,他可沒敢喊累,明明是那什麼小花不行。
看他的閃電就沒事。
還好沈易佳也隻是糾結了兩天,進了無雙城也就想開了,追是肯定追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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