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思爾嘴角沒忍住撇了撇。
什麼叫臟東西!?
陸繹瀾不會自己不行,還不許别人做那種事吧?
溫思爾越想越覺得可能,但是她可不敢說出來,生怕陸繹瀾一怒之下要再扒她的衣裳,連忙道:“王爺您放心,下官謹記王爺的教誨!”
見到溫思爾這麼識相,陸繹瀾的臉色緩和了一些。
他後退一步,嫌棄的看了一眼將自己抱著縮起來的溫承明,嗤笑一聲,“畏畏縮縮,愧為男兒。”
溫思爾還能說什麼,溫思爾隻能說是。
陸繹瀾走回自己的床邊,不再往溫思爾這邊看,隻一抬手。
一道勁氣打出去,燈燭晃了一下,然後熄滅了。
“睡覺。”
溫思爾連滾帶爬的爬上小榻,用被子把自己蓋緊了。
這一晚註定難以入眠。
溫思爾睜著眼撐了一會兒,害怕陸繹瀾搞突然襲擊,到了後半夜,她實在是撐不出了,迷迷糊糊睡過去,夢裡全都是各種自己被陸繹瀾發現之後的後果。
被砍頭,被五馬分屍,被淩遲……
溫思爾一個激靈,猛地坐了起來,一抹額頭,一手的冷汗。
全身又乏又困,但是實在是睡不著了,溫思爾往床那邊看了一眼,陸繹瀾已經不見了人影。
她起身簡單收拾了一下,推門走出去,目光下意識就被遠處樹下那道正在練劍的身影吸引了。
陸繹瀾一改平日裡閒散的模樣,長髮束起來,身上穿的是束袖的勁裝,緊緻的衣裳將他寬闊完美的身形勾勒出來,每一處都顯得格外有力量。
他神色淩厲,眼睛盯著劍尖,收劍揮劍的每一個動作都平穩有力,甚至極具觀賞性。
那柄劍到了他的手中,像是變得乖巧無比。
淩厲的劍氣揮出,半空中的一片樹葉被割成了兩半。
溫思爾都有些看呆了。
陸繹瀾一個流暢的動作收劍,視線望了過來。
隔著一片寬闊的院子,二人就這麼對上了視線,院中微風拂過,溫思爾感覺自己的心臟在此時此刻莫名的震顫了一下。
她猛地回過神來,臉上帶上笑,鼓掌道:“王爺厲害!”
陸繹瀾眸色微動,他將劍隨手扔給侯在一旁的白雲瀟,似有似無的“嗯”了一聲,然後往這邊走過來。
“起得這麼晚,你就是這麼當值的?”
溫思爾臉色微微一僵,好容易才維持住臉上的表情。
自己上趕著誇人,結果就被質問了這麼一句,真是讓人火大。
她不服,“現在這個時間上朝都來得及。”
陸繹瀾嫌棄的看了她一眼,“實在懶散,難怪長得這麼瘦弱,缺乏鍛鍊,以後應當早起練武。”
溫思爾一陣頭皮發麻。
她不禁想起了多年前自己早早被兄長從被窩拖起來,在院子裡紮馬步的時候。
她一個寒戰,連忙道:“下官會勤勉的,王爺累了吧,現在用早膳?”
陸繹瀾瞥她一眼,幽幽道:“你隻知道吃?”
溫思爾含笑應下了這個評價。
“人間的飯,吃一頓少一頓嘛。”
她樂嗬嗬的跟在陸繹瀾身後進屋,坐在了餐桌前,自己晚上過得提心吊膽,早上這一口吃的可不能虧待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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