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與顧墨寒的悲劇,竟然是你一手造就的?”
她聽顧墨寒說過,他母妃就是被南祁山毒害的,隻是西野先帝一直護著丞相,所以顧墨寒憎恨丞相,一心要除掉丞相,也憎恨她。
隻是,後來母妃甦醒,他才知道真正的元凶是西野先帝,是先帝讓丞相動的手,害他母妃,先帝也多次想要顧墨寒的命,若不是他能打仗,有點價值,先帝早就將他除去了。
在西野時,她還以為皇帝是怕功高震主,所以才對顧墨寒戒備再三,痛下殺手,後來那晚秦嘯自白,她猜著西野先帝戒備顧墨寒,也許是知道他的身世了,今天聽來,才全然明白一切。
是長公主想用母妃的死,母妃的慘來刺激孃親,施加在孃親身上的痛,故而造就了這一切。
一環推一環,是命,也是謀求來的。
“不然你以為,好端端的皇帝為何會突然對盛寵的貴妃動手,還如此厭棄昔日最疼愛的皇子?”長公主輕笑著,“那貴妃是公主兄長的心上人,可惜運氣不好,與那女子交好,否則她也不必受這般苦楚。”
南晚煙真的難以苟同,“你皇兄毀了母妃清譽,你害了母妃一生,她何其無辜啊?顧墨寒又做錯了什麼,從始至終他沒有受過天勝一絲好處,卻處處備受欺淩,為長輩的錯誤買單,你毀了他們母子的幸福!”
“而且,我孃親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你的存在,不知道她喜歡的人跟你在一起,她過自己的日子,維繫兩國安定,卻要莫名承受你的迫害,你將她害死,又得到了什麼呢?你強求來的苦果變了麼?”
“男人看不上你,甩了就是,下一個更好,可你不解決你的男人,卻解決一群與你生活毫無關聯的人,機關算儘,毀了那麼多人的生活,這二十年多年來,午夜夢迴,你沒有一絲一毫的後悔過麼?”
長公主忍不住笑起來,仰頭望著遠方,“你說的對,強求來的苦果註定是苦的,甜不了,公主以為除掉情敵能好起來,事實證明並沒有,公主一氣之下將‘兒子’殺了,才終於換來駙馬的一絲慰藉。”
“駙馬重新領養了一個孩子,交由公主撫養長大,他也不在公主面前提及任何人了,他學會偽裝了,與公主虛與委蛇,一同生活了那麼多年,公主想,就這麼一直過下去也不錯,可是——”
“可是前段日子公主看見了駙馬的野心,駙馬要為了他的心上人報複所有人,包括公主,嗬~”
南晚煙看著她,已經在長公主的一串陰狠手段下,創得心緒難平。
與長公主比起來,南輕輕與雲雨柔又算得了什麼?
這位,真是她見過真狠毒的女人。
“於是你病態了,設計這麼一出內鬥大戲,害死那麼多人也不是為了乾掉你的皇兄坐上皇位,你隻是在報複駙馬?”
“長公主,你用這麼多人命當你愛情的陪葬品還不夠麼,要做到什麼地步才能滿意?”
“要做到什麼地步才滿意啊?”長公主定定的眺望遠方,清晰的瞧見了小小的黑點,在往這邊瘋狂趕來。
“本宮不是說了麼,要讓所有人都後悔。”
南晚煙剛要說話,長公主突然將一顆藥丸塞進了她的嘴裡,掐著南晚煙的下頜,逼她吞服。
南晚煙的瞳眸緊縮,被捆綁的雙手使勁的扒拉著長公主的手,卻無濟於事。
“你别怕,做這種事本宮輕車熟路,不會傷到你的,”長公主笑了,一雙眼睛毫無溫度,“此毒有個好聽的名字,三日聽雨,服毒後最多三日必定毒發身亡,這三日,你不會很痛苦,隻是會慢慢喪失五感,死時才會有一點點的痛苦罷了。”
“本宮知道你厲害,三日,足夠你自己研究解藥,哪怕你研究不出來,也有駙馬,有太醫馬不停蹄的救你,你夫君絕不會讓你死,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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