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又何必演戲呢?
又刺激不到他。
陸北隻是伸手揉了揉她的發,“剛才太著急了,忘了按樓層鍵。”
薄涼辰一步跨進電梯,面色冷沉。
倒是陸北側著身,痞氣的打了個招呼,“薄總,又見面了,咱們一天之中,居然見了三次面?我看薄總也沒有傳聞中那麼忙啊。”
鐘曦眼神涼了幾分。
是啊,最近這段時間,怎麼總能遇到他。
她現在都還記得,他們結婚那兩年,她連他的衣角都看不到。
現在成了陌生人,見他的次數反而多了,隻可惜,她的心,已經對這個人生不起半點漣漪了。
鐘曦深吸了一口氣,把這些歸結為命運的捉弄,要不然就是薄涼辰開車撞壞了腦子,不然,他怎麼會跟著自己?
叮。
電梯到了酒店樓層,陸北先一步出去,鐘曦跟上。
但她才一動,手腕就被人拉住了。
她詫異轉身,對上了薄涼辰寒意瀰漫的一張臉。
“我有事,要跟鐘小姐單獨談。”
陸北想回頭把鐘曦拉回去,已經來不及了。
電梯門關上,繼續徐徐上行。
鐘曦用力掙了下,手腕脫離他冰冷的指尖,身子也向後靠去,跟他保持著距離,“薄總還是毫不顧忌别人的感受,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不懂尊重。
是她最先反感薄涼辰的一點。
薄涼辰沒有錯過她眸底那份實實在在的厭惡,他眉心蹙了下,短短一年,鐘曦對他,不是愛,也不是恨,而是徹徹底底的無視。
“你為什麼一直沒告訴我實情?既然救我的人是你,當初我對鐘家,有可能會手下留情。”薄涼辰聲音冷淡如水,視線卻一直落在鐘曦臉上。
那瞬間,鐘曦彷彿聽到了最可笑的笑話。
“如果我當初告訴你了,你也會以為我是在演戲騙你吧。”她毫不介意的笑著,彷彿被毀掉的鐘氏集團隻是一場噩夢。
薄涼辰沒有說話。
但他認同鐘曦的話,他當時很可能會那麼想,沒想到,鐘曦還挺瞭解他的。
鐘曦搓了搓鼻子,忍著眼底的酸澀,“薄涼辰,是溫阮兒讓你來的吧,她是不是怕我對媒體說她的壞話,麻煩你幫我轉告她,我沒那個空閒,也不會像你們一樣,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
“鐘曦,你能不能好好說話,這是我跟你之間的事,别牽扯其他人。”薄涼辰皺眉,那種悶燥的情緒又一次湧上心頭。
電梯裡,滿是鐘曦身上淡淡的酒味。
此時已經抵達頂樓,又往下走。
鐘曦真是累了,靠在玻璃門上,聲音枯冷,“你可能歲數大了,腦子不好使,我說過了,我跟你,沒話可說。”
接著,門又一次打開,陸北焦急的等在外面。
一下子把鐘曦拽了過去。
“他沒把你怎麼樣吧?”
薄涼辰眼睜睜看著她被陸北拉著,那麼親密,那麼刺眼。
還有,鐘曦冷笑著的一句,“你應該問問,我有沒有藉著酒瘋狠狠敲詐他一筆。”
薄涼辰腳步頓住。
看著他們倆坐另一部電梯上了樓。
鐘曦現在很缺錢,隻要她想,的確可以藉著吊墜的事情,對他或是溫阮兒進行敲詐。
但她沒有。
她為的,隻是出上一口氣?
所以,她一直隱瞞著救了自己的事,也是無心之舉,薄涼辰皺著眉頭,忽然覺得心裡亂極了,也沒心思再開車離開。
明天一早還要出差,他索性也開了間房。
巧的是,正好在陸北跟鐘曦房間隔壁。
薄涼辰攥著那張房卡,因為太過用力,骨節發出了聲響。
他們開的是一間大床房。
他在在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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