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聲驚呼,坐在辦公室裡的何會長坐立難安。
“現在什麼情況了?”他的手不停抖著,眼皮也跟著跳,總覺得不對勁。
“會長,鐘曦已經完成了全部賽程,她,破了記錄,超了二十秒。”
“完了。”
何會長狠狠拍了下腦門,站起來就往外面衝,走到一半,想起了什麼,“你馬上把那盒雪茄送給薄氏集團的蕭副總,然後備一份厚禮,跟我去陸家賠罪!”
假如鐘曦完不成這場比賽,又或者中途出了什麼事,這事兒都可以被賽車協會任意操作,不會落人口舌。
但現在,鐘曦以一己之力擊潰了何會長的隻手遮天。
他匆忙往外走著,卻直接被黑馬車隊的人給攔住了。
“何會長,做人得言而有信,我們鐘曦姐完成了你說的要求,而且還破紀錄二十秒,你現在,可以說實話了吧!”
“誰竄通了檢查站的工作人員,在陸北車上懂了手腳?”
何會長臉色一僵,“你們,你們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啊。”
他乾笑了兩聲,把秘書拽到了自己面前,“來,你來跟大家解釋,我現在內急,必須得去一下洗手間。”
何會長說這就要逃跑。
一轉身,直接被陸北和孫流按住了肩膀。
“何會長,話沒說完,往哪兒跑?”
何會長欲哭無淚,被他們按著頭回了辦公室,不僅不敢再禁黑馬車隊的比賽,還重新釋出了澄清聲明。
“那兩個人呢?現在在哪兒?”陸北擰著眉頭。
“這我真的不知道!他們就是跟協會簽了合約,時間到了就走人了。”
此時,賽車場內。
鐘曦的車還停在賽道上,她摘下頭盔,因為過度顛簸,還有巨大的車噪,頭腦都是懵的。
連外面來了人都沒有注意到。
“喝水。”
鐘曦看到面前的水瓶,還嚇了一跳。
看向窗外的薄涼辰,别開頭去。
他的好意,她半點不想接受。
男人似乎早就預料了她的反應,也不多說,把水瓶丟了進去。
“我已經報警了。”鐘曦直接探出頭,對著男人的背影喊了句,“就算你想包庇溫阮兒,也沒用!”
薄涼辰止住腳步,“我知道。”
鐘曦怔了一秒,突然耳鳴了一下。
後面薄涼辰好像又說了句什麼,但她沒聽清。
他一直走出到偏門,上了周放的車。
“你真把溫阮兒交給警方了?”周放知道他做事一向狠絕。
卻沒想到,溫阮兒也沒能成為他的例外。
薄涼辰目光冷沉的看著前面那麼背影,直至她走出視野,淡淡一句,“走吧。”
周放打轉方向盤,不禁唸叨了一句,“早知今日,你何必當初啊?”
要是他放下那份仇恨,跟鐘曦好好過日子,哪有現在這些事。
他說完,還看了薄涼辰一眼。
知道他不願意聽這些,立馬就改口了,“我不說了,送你回公司?”
然而,薄涼辰卻答非所問。
“我也後悔了。”
可他什麼都做不了,給鐘曦的也隻有一個公平的結果。
這一次,他不會護著溫阮兒。
但他也會從她生命中退場,不再去打擾她。
“周放,幫我做件事。”
“什麼?”周放總覺得他今天話裡有話,很不對勁。
“我想把寰宇還給鐘曦,債務的事都已經處理好了,具體的手續,你幫我辦吧。”
别人出面,她或許還能接受。
周放眼睛瞪的老大。
“你真想好了?”
薄涼辰這一次沒有作聲,緩緩閉上了眸子。
他再想幾天幾夜,都還是這個結果。
剛才再見鐘曦一眼,確定她的手腕已經恢複,他心裡就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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