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讚畫走到吳東明身邊道:“軍門!如此一來,李福師的壓力應該是減輕了不少,可是陶宗的陣地火力一下被削弱,影響的可是幾處陣地啊,而且對方老營兵未動,李自成會不會孤注一擲拿老營兵衝陣,攻打陶宗的陣地?”吳東明回答道:“你說的有道理,但是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目前隻有先保住李福的陣地才行。”然後,吳東明立刻喚來兩名親兵,分給一人一個令箭道:“你們兩人,去兩個地方,一個去戊戌那裡傳令,騎兵師瞅準時機可以出擊了,另一個去九江城請求援兵,這時候哪怕是給我一萬衛所兵上去救治傷員搬物資,當後勤隊用都可以,我們給他們錢,中軍都督府出一個人二十兩銀子,由九江官府自己分配。”“得令!得令!”兩名親兵領命而去。
“將軍,咱們還不動嗎?偵查的兄弟們回報說李福恐怕要頂不住了。”主戰場南邊十五裡的地方,戊戌和庚子帶領的兩個騎兵師已經秘密潛伏到位,庚子派出了數批夜不收前往主戰場方向偵查,不斷回稟主戰場情況。傳回來的情報不容樂觀,李自成這一次是下了血本了,各條戰線都吃緊。庚子有些按捺不住了,請求戊戌立刻參戰。戊戌一擺手製止了他道:“我何嘗不知道你的心情,可是現在還不到時候,兩個騎兵師是咱們最後的有生力量,也是一錘定音的力量,必須要在最關鍵的時候出擊,一舉打垮流賊,可是現在,你看到了嗎?李自成雖然派上去幾十萬人,可是最重要的老營兵還沒動,後軍還有十幾萬饑兵沒動,今天的饑兵戰鬥力有些異常,我猜李自成應該是用了什麼方法,要不就是督戰隊起了作用,要不然可能是給這些饑兵服用了什麼藥物。從這些饑兵的情況來看,他們平時不可能有這麼強的戰鬥力,我們現在上去,就會陷入後軍十幾萬饑兵的人海之中,對方老營兵再撲過來,咱們就是再能打,雙拳難敵四手,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不能乾。”
“可是。”庚子接話道。“沒有什麼可是,我知道李福現在日子難過,我相信他應該已經請求增援了,軍門也一定會派出增援,抽調其他戰線的裝備和兵力投入進去,依照李自成對戰場的敏感度,他應該很快就能發現更多的漏洞,他是個賭徒,一定會押上老營兵,那就是咱們的機會,抄他們的後路,打亂他們的陣型。李自成不傻,他知道咱們還有一萬多騎兵位置不明,他的老營騎兵一定會留下來對付咱們。大量殺傷他的老營騎兵,就能動搖流賊的作戰意誌,老營騎兵再厲害,也比不上八旗軍。”戊戌沉聲道。
庚子不說話了,他隻是握緊了拳頭,庚子當然知道戊戌說的有道理,戰爭不是兒戲,每一步都會決定千萬人的生死,隻是他不想眼睜睜看著步兵兄弟們遭受太大的傷亡,可是沒辦法,軍令就是軍令。正當庚子和戊戌二人對話的時候,幾名夜不收打馬飛奔回來,為首的小旗官馬上好像還夾帶著一個人。等幾人近了,為首之人翻身下馬道:“啟稟將軍,咱們出去偵查,意外抓了一個舌頭,是從戰場上逃跑的饑兵。”說完,他將那個饑兵放下馬,推到了戊戌和庚子二人的面前,那饑兵看見這麼多渾身包裹在鐵甲之中的騎兵,還有黑洞洞的銃口指著自己,早就嚇尿了,他磕頭如搗蒜,不斷說著:“饒命,饒命,軍爺饒命,小人就是個饑民,就是個饑民。”戊戌冷哼一聲道:“什麼饑民,分明是流賊,哪裡有饑民有組織攻擊官兵陣地的,兵就是兵民就是民,你應該在戰場上被火銃打死才對。”那饑兵被戊戌這麼一嚇,更是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庚子問道:“現在我問你幾句話,你要老實回答,或許我可以饒你一命,否則千刀萬剮。”那饑民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刻喊道:“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庚子問道:“今日饑兵的戰鬥力倍增,有些奇怪,按照平日來說不應該有這麼強的戰力,你說,李自成做了什麼,讓你們這麼瘋狂?”那饑兵有些茫然,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隻是覺得到了戰場上,好像比平日裡更加興奮,銃彈擦破手臂好像都不覺得疼,跟平日比是有些奇怪,但是上官好像也沒做什麼特别的事情。見饑兵發愣,小旗踢了他一腳道:“將軍問話,你敢不答?”那饑兵立刻磕頭道:“小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聖上,哦不,李自成並沒有做什麼特别的事情,隻是小人覺得到了戰場上情緒比平時高昂,渾身都有勁了,您看,小人受傷了,也不怎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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