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有了漕運總督府這個藉口,劉毅的軍隊甚至可以主動出擊湖廣境內,甚至再加上中軍都督府大都督的頭銜,劉毅就是將軍隊帶到河南去從法理上說都沒什麼問題,這就是當時劉毅要這些官職的目的,雖然當時朝廷都覺得劉毅是不是傻子,這些官職縱觀整個大明的官場體係都是些邊角料的官職,沒什麼實際意義,可是有沒有意義那是要看大家如何經營的,同樣的位置讓劉毅來擔當,完全就能發揮出不同的威力,恐怕這一次朝廷要大跌眼鏡了,就算是禦史言官想要彈劾劉毅私自用兵都不行,根本無從談起,人家是漕運總督、中軍大都督,這倆官職本身就是管這一塊的,人家職權範圍內的事情,你怎麼彈劾?劉毅一拍桌子道:“好,就按軍師說的辦,調集兵力駐紮在這幾個地帶,隻要戰火不燒到安慶衛就行,若是李自成不長眼,那就不要怪咱們新軍不客氣了。”成康補充道:“同時還應該做好流民的安置和政策的宣傳工作,我們在安慶衛邊境駐紮兵力,完全可以接收大量來自湖廣的難民,可想而知,闖軍如同蝗蟲過境,所到之處又是一片生靈塗炭,大量的難民一定會湧向河南、江西和南直隸,隻要我們做好政策宣傳,接收數十萬乃至百萬流民不是問題,這些人到了我們這裡才算是獲得了新生,放在李自成那裡又會變成饑兵。”
聽著眾人的對話,坐在後面的李岩簡直是面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誠然現在李岩已經跟李自成,跟闖軍沒有關係了,但是如果在新的工作單位聽到領導將老的工作單位批的一無是處,而且不是帶著情緒,隻是說出事實,這種羞愧感簡直不能忍。李岩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這種高級别的軍事會議,劉毅讓他旁聽,本身就是已經將其當做了讚畫中的一員,如果自己不能說出點什麼有價值的情報的話,自己又如何在新軍中立足呢?通過這些天的觀察,李岩算是想明白了,新軍走的才是正確的道路,李自成的那條路看起來可行,實際上並沒有實際意義,闖王來了不納糧不過是一種宣傳罷了,誠然現在是不用納糧,那是因為現在就是靠搶劫靠掠奪,這邊的糧食吃完了就去下一個城市搶,當然不用納糧,可是若是這樣的弄法,天下的糧食總有吃完的一天,如果不事生產,後面的糧食從何而來?這根本就是個偽命題,也就糊弄糊弄愚夫愚婦,但凡是讀過幾年聖賢書的都知道這條路走不通。
李岩噌的一下站起身來,“大都督,諸位,可否,可否容我說兩句?”眾人的目光刷的一下彙集到李岩的身上,更是讓李岩有些不好意思,劉毅玩味地笑了笑,李岩總算是坐不住了,這傢夥,自己沒有嚴刑拷打讓他把知道的情報都說出來就算是對他不錯了,畢竟他在新軍之中還有用,從曆史來看,李岩的頭腦很靈活,是個好謀士,隻不過跟錯了人,入錯了隊伍,現在有機會進入新軍,他的想法肯定要用起來,可是他所知道的情報也應該吐露出來,自己不嚴刑拷打已經很給面子了,如果他們在軍事會議上這麼批判闖軍,李岩還能坐得住的話,那就不是李岩了。李岩沉吟了一下道:“大都督,諸位,你們說的話我都聽見了,既然承蒙大都督不棄,我能進入新軍,並且參加這樣規格的會議,那我有話要說兩句。關於闖軍,我有一個重要情況要告訴大家。”劉毅問道:“什麼重要情況?”
“大都督可能不知道,關於在西北大戰的時候闖軍和建虜曾經短暫達成合作的事情。”李岩說道。劉毅道:“這個情況我們掌握到了,可是具體的細節還不知曉,主要也是因為我們新軍在西北的力量較為薄弱,所以對西北的情況我們並沒有深入瞭解,當時天雄軍被圍困,一定是闖軍和建虜達成了某種合作,可是如何達成,媒介是什麼,合作有什麼目的,我們瞭解的不夠多。”李岩抿了抿嘴唇道:“不知道大都督知不知曉晉商八大家。”“嗯?”眾人眼前皆是一亮,劉毅彷彿抓住了什麼,成康眼中也是閃爍著精光,他立刻道:“李軍師的意思是,晉商八大家深入參與了這件事?明白了,明白了,如此一來就通順了,怪不得,怪不得啊。”李岩肯定道:“不錯,所謂的媒介就是晉商八大家,他們勾結建虜,販賣物資軍火不說,還提供關內的情報,上次的事正是因為八大家穿針引線,才促成了兩支隊伍的合作,同理,闖軍也從八大家那裡得到了一些物資和裝備。”“他孃的,這群吃人不吐骨頭的狗漢奸!”劉毅一拍桌子怒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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