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問題來了,大名府的天雄軍顯然是有準備了,戰機已經失去,他們在這裡逗留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如果用兩萬軍隊直接攻城不是不可以,但是就失去了突襲的本質,如果在大名府被天雄軍拖住,他們的軍隊畢竟沒有攜帶重火力,陷入明軍重圍之中是非常危險的事情,這些八旗軍是滿洲的精華,大清的精銳,代善不可能將他們白白浪費。可若是就這樣撤退,豈不是無功而返,那兩萬大軍勞師遠征的意義在哪裡?嶽托聽見了騎兵的話,對代善道:“阿瑪,撤吧,這樣耗下去已經沒有意義了,沒有吃掉天雄軍,去明國京師**更沒有必要了,不行就原路返回吧。”代善閉上了眼睛,皇太極在出發之前告訴他,如果實在不行,也要保住這支主力部隊,皇上的意思很明顯,真的事不可為就隻能撤退了,可代善實在是不甘心,要知道,自己的年紀已經大了,還能有多少征戰沙場的機會,這一次皇上信任自己,讓自己領銜出征,如果無功而返,基本上自己的軍事生涯就結束了,對於一個武將來說,這比死了還難受。在這一點上,無論是中原的武將還是其他國家的武將都有一個共識,將軍百戰死,馬革裹屍還。一名武將死在戰場上才是最高榮譽,而不是找個花園養老,了此餘生。
“不,不能就這麼撤了,這麼撤退我大清天威何在?”代善果斷拒絕道。嶽托啞口無言,連趕過來商議的鼇拜也愣住了,他們都知道,強攻大名府沒有必要,為了幾千天雄軍搭上兩萬精兵,實在是不值,鼇拜其實也是來勸代善撤退的。可是卻聽見代善說了這麼一句,他也是愣在當場,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半晌,鼇拜才小心翼翼問道:“大貝勒,那您的意思是,我們還要去京師?”代善面露凶狠的表情,鼇拜和嶽托都是一驚,平日裡代善或許是因為年紀大的緣故,給人總是一種長者的形象,誰也沒有見過代善狠辣的一面,可是現在為了大清國,代善必須要做出抉擇了,他對嶽托道:“把那兩個血滴子叫來。”隨即又扭頭對鼇拜道:“把地圖拿來。”一張地圖展開在代善面前,兩名血滴子上前道:“參見大貝勒。”代善點點頭道:“我來問你們,你們要如實回答我,要準確要有十足的把握。”兩人不明所以,可是大貝勒這麼說了,他們都是用力點了點頭。“你們也都看見了,這裡的天雄軍顯然已經做好了準備,我不是在責怪你們的情報工作做的不好,畢竟情報這種事情是相對的,我們在偵查别人,别人也一定在偵查我們,所以我們現在要轉換目標,整個北直隸境內,你們覺得還有哪個目標的價值比較大。”代善問道。嶽托和鼇拜都沒想到代善竟然問計於兩個血滴子戰士,這兩人雖然是血滴子,可是本質上也是士兵,大軍作戰,怎們能聽這種小角色的意見。嶽托剛要出言喝止,代善卻用一道淩厲的目光阻止了他。
“你們好好想,好好說,若是成功,有重賞!”兩人咬了咬牙,豁出去了,難得大貝勒如此信任自己,其中一人道:“大貝勒,奴才以為,京師雖然價值大,可是我們的兵力太少,攻擊京師沒什麼勝算,明國京師防禦健全,兵馬眾多,就算是戰鬥力不濟,可是拚人數我們也拚不過,所以奴才建議可以另選一個地方,我們不一定非要攻擊某個有影響力的地點,我們也可以抓住一個有影響力的人物。”這倒是給代善提供了一個新的思路,對啊,一個有影響力的人物如果能被抓到對明國的軍心士氣也是巨大的打擊,可是到哪裡去找這麼個有影響力的人物呢?代善有些不解地看著這名血滴子士兵,血滴子沉聲道:“奴才倒是知道有這麼個人,具有巨大的影響力,而且現在不在明國京師內,已經退隱回老家了。”代善猛然問道:“是誰?”“明國閣老,兵部尚書孫承宗!”血滴子回答道。“是他!”代善驚呼道。
孫承宗,這個名字代善太熟悉了,孫承宗比他還要大上十幾歲,現在早就過了古稀之年了,應該這麼說,這個人是跟自己的阿瑪努爾哈赤在一個時代的人物,當年他擔任內閣成員的時候沒少製定打擊金國的方案,後來巡撫遼東,更是努爾哈赤的死對頭,别的不說,就說是崇禎登基那年的京師大戰,明軍的總指揮就是孫承宗,代善和孫承宗那可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他立刻問道:“孫承宗現在在哪裡?”血滴子道:“距離明國京師不遠,就在保定府的高陽縣。”“在一個縣城裡?”代善有些驚訝,沒想到這麼大的官員退隱之後竟然在一個縣城裡面養老,“高陽縣的防禦怎麼樣?”代善追問道。血滴子想了想道:“高陽縣不過是一個人口數萬人的小縣城,按照明國的一般配置,就算是孫氏宗族在城內,一個把總的防守兵力頂天了,周邊幾個小縣城加起來不過兩三千人,就算全都集中在高陽縣城內,明軍也守不住。”代善大喜,“太好了,你叫什麼名字。”“奴才董鄂鄂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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