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誓死追隨大人!誓死追隨大人!”一千多將士振臂高呼,連在一旁觀看的洪承疇內心都受到很大觸動,天雄軍跟遼東軍完全不一樣,天雄軍的每一個戰士都有一種主人翁意識,彷彿自己就是軍隊的主人,他們甘願為軍隊奉獻一切,這種精神是大明普通軍隊所沒有的,這也是天雄軍的凝聚力和戰鬥力的來源,這樣的軍隊才能士氣如虹,若是遼東軍有這樣的凝聚力,戰鬥力還會上升一個檔次。盧象觀對著將士們抱拳道:“我盧象觀多謝諸位了,天雄軍重建,諸位功不可沒,以後,就拜托大家了!”將士們紛紛抱拳回禮,盧象觀點了點頭,軍心可用。他命令將士們整理裝備,然後跟隨自己出發。青弋軍早就在蛇山務的外海準備了一支小型艦隊,數量不多,也就是十幾艘鳥船,但是運輸一千多人卻是夠了,他們可以從登萊上岸,然後前往大名府,登萊地區因為青弋軍平叛的緣故,那裡的官員和百姓跟新軍交好,天雄軍打著新軍民團的旗號,不會受到阻攔,隻要從山東進入河北境內,基本上就沒什麼事了。按照盧象觀和阮星的約定,這一個新兵團回到大名府之後,新軍也會派出一些軍官來幫助他們整訓,同時盧象觀在大名府征召部隊,將天雄軍擴充為一個師,這些新兵也就是老兵了,將他們打散分入征召的士兵的當中,以老帶新,再加上新軍軍官的培養,天雄軍能很快形成戰鬥力,對標新軍的新訓師。
“李哥,你說咱們初來乍到,能乾好嗎?”“你說啥呢?咱們新軍青年團從來不會懷疑自己的能力,任務還沒開始,說什麼喪氣話。”“李哥說的對,咱們雖然年輕,可是也是接受過完整軍事教學的人,雖然不能說多厲害,但是那些士兵也都是新兵,咱們經過一定時間的磨合,一定能勝任。”大名府城外,幾個揹著行軍包穿著嶄新勁裝的青年正站在城門口,他們拉緊手中的韁繩,牽住自己的馬匹。這幾個人就是青弋軍派來支援天雄軍的軍官,為首的一人正是新軍青年團團長李定國,此刻的李定國剛剛年滿十七歲,可是他已經在新軍青年團和講武堂中接受了幾年的訓練,既學習了文化課知識,也培養了軍事方面的能力,講武堂對於李定國等人的訓練可謂是面面俱到,别的不說,光是李定國自身的武藝就已經長進了一大截。
因為天雄軍重建的緣故,所以劉毅特地從青年團中挑選了數名十六歲以上的青年,由李定國帶隊,進入大名府,加入天雄軍當中,充當天雄軍的基層軍官,也就是連排長,一方面可以將青弋軍的先進理念帶入天雄軍當中,另一方面對他們自己也是一種鍛鍊,籠中的鳥兒即便訓練得再好,始終是關在籠子裡的鳥,要想檢驗他們真正的實力,就必須要將他們放飛出去。基於這樣的思想,劉毅將李定國等人叫了出來,就由他們前往大名府,代表青弋軍充任軍官。這跟當年盧象升建立天雄軍的套路如出一轍,劉毅當時也是派出了一批青年軍官加強到天雄軍的隊伍當中,這才有了後來強大的北地新軍。
現在距離盧象觀前往洪承疇那裡要兵已經過去了一個半月,三天前,一千多天雄軍新兵安全抵達了大名府,一路上的情況比盧象觀自己想象的要順利許多,船隊到了登萊之後,盧象觀直接報出了新軍的名號,興許是新軍在當地口碑很好的緣故,基本上駐防的官兵沒有怎麼盤查就將這一千多人放了過去,反正盧象觀他們也沒有攜帶武器,對於這種沒有武裝的民團,駐軍並不怎麼在意。當然,盧象觀不知道的是,新軍在登萊做了大量的工作,自從登萊平叛之後,情報軍就有計劃的對山東進行了滲透,當地很多官員和將領都拿過徽商總會的好處,有道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既然收了銀子,那麼對於徽商總會乾的那些黑活,自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們誰能想到這些人是天雄軍,還以為是徽商總會不知道從哪裡招募到的青壯民團,要去乾黑活呢?出了山東,進入河北,那就是盧象觀的地盤了,至少在河北南部,盧象觀隻要刷臉就行,地方官都會賣個面子,就這樣,他們順利回到了大名府。
而到了大名府之後,盧象觀要乾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征兵擴軍,以往是有很多大名府青年踴躍參軍,可是盧象觀苦於手上沒有銀子,也沒有合適的教官和老兵,隻能望洋興歎,可是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盧象觀有了錢,腰桿子就硬,征召兵馬自然提上了日程。天雄軍的軍營外擠滿了人,全都是來應征的青壯,如果說原來他們應征是因為一種情懷的話,那麼現在在營門外人山人海的場面就真的是因為天雄軍的待遇好了。天雄軍現在的軍餉參照青弋軍的模式,一個士兵基本的每月餉銀是二兩銀子,每往上升一級就翻一番,跟青弋軍一樣,晉升機製透明,每月足額發餉,這些優厚的條件在末世的大明簡直就是幸福生活的保證,這樣一來周邊的青年全部被吸引來了,征兵告示剛剛張貼在府衙門口,第一天就有三四千人前來報名,訊息傳得很快,大名府周邊的廣平府、順德府都收到了訊息,大名府府城都快被擠爆了,一群群青年聚在營門口,大聲喊著,求軍隊收留他們。盧象觀和陳坦公面面相覷,誰能想到征兵現場竟然這麼火爆,看來有錢真的能讓鬼推磨。要不是青弋軍托阮星送來了大筆銀子,天雄軍怎麼會有這麼宏大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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