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麻子對站在身邊的幾個摸金軍的士兵說道,“你們幾個身手還行,出兩個人下去看看。”他指著其中兩個士兵說道。那兩個士兵身體一震,這探路先鋒可不是什麼好差事,作為摸金軍的士兵,他們自然比饑兵要專業,古墓裡面時時刻刻都存在著危險,他們就兩個人,這差事可謂是九死一生。黃麻子見兩人無動於衷,冷笑道:“怎麼,怕了?第一次見這麼大的墓吧?不過總要有人先下去,你們也放寬心,有風險就有回報,本部總在這裡當著這麼多弟兄的面答應你二人,若是能成功探路,隻要你們上來,就給你兩人升哨總。”
周圍的士兵都是一陣低呼,黃麻子好大的手筆,本來摸金軍就是正兵營的編製,而闖軍中的哨總可就是朝廷軍中的百戶啊,手下管著一百號人,至少瞬間就能躋身闖軍的中層軍官行列。這可是了不得的封賞。劉文秀適時的出現在了黃麻子的身後,“怎麼?不信?本將軍作保,你們速去速回。”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兩人已經沒有多餘的選擇。立刻抱拳道:“我等願往。”“好,給他們繫繩子。”黃麻子揮手道。立刻有幾個士兵上前,將一截粗麻繩打圈然後套在了他們二人的身上,並且又將兩根差不多粗細的麻繩掛在他們的腋下,這一套打結的方法類似於現在的保險繩,是下墓的標準打結方法,這也是探路之人的保命繩,若是遇見什麼危險的情況,探路的人隻要拉動繩子,上面的人感應到之後就會立刻將他們拉上來。
二人整裝完畢,拉了拉繩子,確認沒有問題之後,接過火把,立刻下墓,墓穴看起來很深,這個洞口雖然不是垂直往下的,但是角度也很傾斜,應當不是常規的入口,更像是通風口,一路上倒是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就是氣味比較難聞,通風口嘛,氣味難聞一點也很正常,他們越下越深,兩人在火把照射的範圍內隻能看清對方的臉龐,從兩人的表情可以判斷出,他們都意識到了這個大墓不尋常,按照大致的距離判斷,他們已經前進了幾十步了,可是好像還沒有看到儘頭,這就意味著,下面地宮的規模奇大。
“看,前面。”走在前面的一人指著前方道。身後的人探頭一看,發現前面的視野豁然開朗,看來是進入了地宮了。前面的人興奮的加快了腳步,忽然,耳邊隻聽見了哢嚓一聲,黑暗中能感覺到嗖嗖的聲音傳來,後面的人立刻大喊道:“機關,小心!”噗嗤,噗嗤,箭頭刺入人體的聲音傳來,原來,是前面的人太過興奮,踩中了地宮中的機關也沒有察覺,雖然經過千年,但是地宮中與世隔絕的環境使得氧化作用相當緩慢,這些兩千年前的機關竟然還能正常使用。青銅箭頭雖然不甚鋒利,但是刺穿人體還是沒有任何問題,從地宮暗處射來的箭頭立刻將第一個士兵射成了馬蜂窩,那人甚至來不及慘叫,就慘死當場,更多的箭支射來,隻聽見一聲長長的哀嚎,片刻之後便沒有了動靜。
拉著繩子的士兵隻覺得繩子一緊,他暗道一聲不妙,通常這樣的情況是因為前面的人失去了知覺,為什麼說死人是死沉死沉的,因為跟活人不一樣,失去了拉力,人就跟一灘爛泥沒有分别,所以後面拉著繩子的士兵才會感覺繩子一沉。黃麻子意識到不妙,立刻下令:“將他倆拉回來,快!”嘿喲嘿喲,眾人一起用力,將繩子給拖拽了上來,可是在前端的已經不是兩個活人,分明是兩具被射成馬蜂窩的屍體。
士兵們不忍再看,黃麻子卻走上前去,拔下了一根插在屍體上的箭支,湊近火光觀察了起來,片刻後,他發出了興奮的喊聲,“劉將軍,劉將軍,您瞧,青銅箭!春秋戰國的青銅箭,上面有銘文,咱們要發財了。”劉文秀識字,雖然春秋戰國的字體跟現在不一樣,可是依稀還能分辨,寫的最複雜的那一個字,不是虢還能是什麼。
劉文秀揪住黃麻子的衣領道:“下一步呢?下一步怎麼做!”黃麻子眼中的寒光一閃而過,他瞥了一眼劉文秀身後的饑兵,然後咬著牙說道:“劉將軍,大帥可是說了,抓緊時間,咱們沒有時間將這個墓給挖開了,要想拿到裡面的寶物,可就要將裡面的機關全部消耗掉,這兩千饑兵依我看,分批次派進去,等到消耗的差不多了,摸金軍的人就可以去搬運寶貝了。這個通風口還是太窄,讓這些饑兵帶著傢夥把洞口和通道擴大,這樣運寶物的時候也方便不是。”劉文秀對兩千饑兵的生死可是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他立刻同意了黃麻子的意見。
“你們,以一百人為一隊,分成二十隊,攜帶工具下去探路,將洞口給擴大,鋪設木板和繩梯,接應後面的隊伍。現在出發。”劉文秀指揮手下的刀斧手,點出了一百人,組成第一隊,立刻準備下墓。方才探路的兩個人的慘狀周圍的饑兵可是瞧見了,他們紛紛向後縮了縮,這第一批探路的能有好果子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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