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機靈的漢兵聽到了遊弋軍的命令,立刻是前往百姓的帳篷中躲避,可是這些人一進帳篷,就發現了不對勁,帳中的百姓們都是用無比仇恨的眼光看著這些為虎作倀的漢奸們,這些人明明是官兵,可是不想著怎麼和金兵拚命,竟然冠冕堂皇的投降金兵,他們比金兵更可恨,這些人已經不將自己當做漢人了,欺壓起薊鎮的百姓來比金兵有過之而無不及,這就跟抗日戰爭的時候一樣,二鬼子往往比真鬼子更可恨,所以漢奸們一向沒有好下場。
不知誰發出喊聲,營帳中的男女老少一起撲向進帳的營兵們,他們用木棍打,用石頭砸,用拳頭錘,用牙齒咬,這些漢兵立刻被淹沒在人民戰爭的**大海中,紛紛被殺死在營帳中,這些飽受欺壓的良善百姓還不解恨,那個死去孩童的母親拿起手中的石塊朝著已經被打死的漢兵頭上砸去,一下一下又一下,直到他的臉面目全非,才頹然的坐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
遊弋軍的騎兵們飛速的衝過了營地,從三個方向向北城門處彙集,城頭上的戊戌在射出火箭之後已經被站崗的士兵發現,立刻有幾個漢兵挺著刀槍來戰,戊戌拾起地上弓箭手的腰刀,一聲怒吼殺進了漢兵人群中,他左手呼的一下抓住一支紅纓槍的槍桿,用力一抽將紅纓槍奪到自己的手上,然後左手持槍,右手執刀,左挑右砍,將漢兵們一個個刺翻在地,戊戌的武藝高強,城上的漢兵又隻有五百人,五百人要防守整個北面的城牆,士兵的密度非常低,隻有戊戌近處的士兵才能發現這裡的異常,其他人的目光已經被城外的騎兵所吸引。
噹噹噹當,警鐘聲大作,這是有大股敵軍來襲的訊號,聽到聲音的豪格,多爾袞,蔡裕等人如墜冰窟,有騎兵已經飛馬來報:“貝勒爺,北城那邊出現了大股的明軍騎兵,恐怕不下萬人,他們已經攻城了!”豪格呆立當場,怎麼會,怎麼可能,在安全的後方怎麼會出現這麼多騎兵,他們不是在遷安城嗎,父汗不是去攻打他們了嗎,這些人怎麼會出現在遵化城外。他簡直要抓狂了。查木阿立刻反應過來道:“貝勒爺,如果這樣的話城內恐怕有明人的細作,這倉庫的火恐怕是有人故意放的,目的就是將城中局勢攪得大亂,然後讓我們的士兵去救火,他們好趁機攻城。”豪格立刻抓住查木阿問道:“現在咱們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立刻調集兵馬前去守城,如果事不可為,咱們要立刻出城去和大汗彙合,漢人常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我的性命不要緊,但是葛布什賢超哈營和剩下的巴牙喇絕對不能折在這裡,這是大汗最精銳的兵馬!”多爾袞和弟弟多鐸拍馬趕到了府衙,正好撞見了這一幕,“哼,豪格這個廢物,出現情況自己不拿主意,竟然還問起查木阿來了,如果大汗看到豪格這麼廢物,恐怕就會打消讓他當繼承人的念頭吧。作為一軍主將,遇事竟然如此不冷靜,這樣的人竟然當日在戰場上還要借明軍的手殺死我們兄弟兩人。果然是又蠢又壞,如果有機會,我多爾袞一定要將豪格給乾掉。”多爾袞恨恨的想著。
聽見了多爾袞的話,雖然豪格和他不對付,但是豪格知道多爾袞說的對,遵化城丟了自己已經是大罪了,如果再將八旗的精華全部折在這裡,那麼就算自己是皇太極的兒子,恐怕也要被砍頭祭旗,這個罪名太大了,他豪格擔當不起。
戊戌在城頭和漢兵們鏖戰,身上已經多處受傷,但是至少殺死了八九個漢兵,他的體力漸漸不支,本來經過一夜的行動就已經非常疲憊,還要進行這麼高強度的作戰。就在戊戌和漢兵們搏戰的時候,已經有無數的鷹爪鉤掛上了城牆,數百名遊弋軍士兵已經開始攀登城牆,城牆上有露水凝結成的冰,所以他們攀爬的速度大大減緩,吳東明已經發現,城頭上的敵軍並不多,射下來的箭支非常稀疏,看來戊戌製造的混亂一定是吸引走了大部分的敵軍,那麼隻要這些攀登城牆的士兵能趕在敵軍大部隊回防之前衝上城打開城門,遊弋軍就贏定了。
“吳將軍,你看!”孫興喊道,原來孫興的位置比較遠,他發現城頭好像有人正在打鬥,垛口處不斷的有人影閃現,他拿出千裡鏡,“是戊戌!”孫興猛然發現跟漢兵們戰在一起的正是戊戌,吳東明立刻下令,“二八式瞄準了給我打,掩護戊戌!”立刻有一隊青弋軍士兵衝上來端起二八式朝著垛口的空隙處轟打。侯拱極心中大急,他接過一名士兵的鷹爪鉤大吼一聲:“老子來了!”奮力將鷹爪鉤拋上戊戌的位置,然後手腳並用攀爬上去。果然是武藝高強之人,侯拱極的速度奇快,向城頭飛速接近。
戊戌又被一杆長槍刺中左臂,手中的紅纓槍拿捏不住掉落在地,有一個漢兵立刻挺槍來刺,戊戌絕望的閉上眼睛,“將軍,永别了!”下一刻,耳邊響起了砰砰砰的火銃聲,槍頭並沒有刺進自己的身體,戊戌睜眼一看,那個士兵的頭顱已經被打開花了,原來是吳東明抄起二八式,趁著那個士兵在豆蔻之間閃現的功夫,一銃將他爆頭,救了戊戌一命。剩下的士兵們正要繼續圍攻上來,忽然耳邊傳來一聲炸雷般的爆喝,吃我一刀,侯拱極將雁翅刀含在嘴裡,翻上了城頭,一刀劈出,帶飛了兩個碩大的頭顱,鮮血飛濺,侯拱極如瘋虎一般殺入人群中,戊戌之圍立解,遊弋軍戰士們不斷的翻上城頭。漢兵們終於抵擋不住,發一聲喊,扔下武器抱頭鼠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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