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和小杜的房間挨著。
小杜把行李箱推給溫念,說:“老闆,你晚上想吃什麼?我給你打包回來。”
溫念用鑰匙打kai房門,側目一笑:“這兒附近的風景挺好的,你先回房間收拾下東西,一會兒咱們出去吃,順便轉轉。”
小杜點了點頭:“好。”
房間不大,窗簾都是拉著的,略顯漆黑。
溫念回手按了下牆壁上的開關,頭頂的燈泡閃了閃,而後著涼了屋內。
單人床,靠著窗戶的位置擺放了個沙發和茶幾,地上的瓷磚有些裂紋。
整體來說還算乾淨和規整。
畢竟是在縣裡,這個入住條件算是好的了。
溫念把行李箱放到,從裡面取出了自己帶的床單被罩。
現在她經常出差,需要睡酒店的時候太多了,有次在别地方入住的時候碰到過床上被子有汙漬的情況,可把她給噁心的不行,自此之後,就有了出差自己備床單被罩的習慣。
正鋪著床呢,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溫念暫時放下手頭的工作,直起腰身,掏出手機接通。
“喂,阿景。”
話筒那邊傳來滋啦啦啦的一陣電流的刺耳聲響,接著是男人斷斷續續的說話聲:“小念……”
“什麼?”
信號太不好了,溫唸完全沒聽清席景後面說的話。
“阿景?”
“喂,阿景?”
溫唸對著電話喚人的期間,席景在海城的酒店裡同樣的對著電話喊:“小念?喂?小念?你能聽見我說話嗎?喂?”
“嘟嘟嘟嘟……”
聽著忙碌音,席景把手機從耳邊拿下來,眉頭緊鎖。
溫念出了房間,下樓去酒店前台問了問,信號不好打不了電話的事情。
前台:“我們這邊也是前不久剛通電話,還不太穩定,這種問題挺常見的,你去外面試試呢,多少會比屋裡強點。”
“謝謝啊。”
溫念拿著手機出了酒店,站在街邊上嘗試著給席景撥了過去。
那邊秒接。
“喂,小念?能聽見嗎?”席景語氣發急。
“能聽見,我能。你呢?”溫念忙回。
女人的聲音傳入耳廓,席景眉頭舒展,笑了笑:“我也能。我上午收到了你簡訊,想著你坐飛機,我就沒有回你。然後下午忙了點事,忘記了時間,你到地方了?”
“嗯,我現在在錦州的桐嶺縣,偏僻的原因吧,信號不是很好。”溫念道:“報紙上是真的嗎?安凡真被抓了?”
怎麼說呢。
對安凡這個孩子吧,她還真是又恨又覺得可憐。
恨他當初不分青紅皂白的對席景還有兒子下手。
可憐他重生回來,知道上輩子他真心信任的姐姐,才是害他家破人亡的真凶。
“是被抓了,不過是安凡故意的,紀家在國外的分公司的雇的高管,其中有紀苒的人,這個人幫著紀苒洗黑錢數額高達千萬。”席景轉了轉手中的鋼筆,道:“安凡當前手裡蒐集到的證據不夠,隻能以身涉險的過去周旋。”
溫念聽得心驚,“紀苒膽子也太大了些!”
“不止膽子大,心腸也夠毒的。”席景說:“紀苒想要讓紀家破產的念頭不是一天兩天,而是謀劃了近六年時間。安凡想要保住紀家產業的同時扳倒她,並非易事。我答應了安凡他在國外期間,關照愛瑪。”
“今天我趁著去醫院探病的時候,跟紀苒提了把愛瑪帶回來小住的事情,不然紀苒這陣子忙公司忙醫院,這孩子沒有人管是個問題。但在這邊也住不了多久,姑且能護著一段時間,是一段時間吧。”
溫念心情複雜。
安凡和紀苒這場爭鬥,是‘你死我活’的局,而無論誰贏,這對愛瑪的未來和前途……都將受到不小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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