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辭深抱著小傢夥，眉梢微抬：“當然是好好照顧你了，還能有什麼。”

阮星晚不信，要這麼簡單，她爸爸就不會再特意交代一句了。

他們兩個肯定有沒告訴她的秘密。

周辭深另一隻手牽住她的：“走了。”

回去的路上，小傢夥趴在阮星晚懷裡，小嘴嘟著，拿著威廉送給他的玩具，一直悶悶不樂。

阮星晚哄了好半天，他才睡著。

過了會兒，周辭深的聲音傳來：“晚上要結束前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

阮星晚頓了頓：“你要回公司嗎。”

周辭深嗯了聲：“公司還有事。”

阮星晚輕輕點頭：“知道了。”

很快，到了酒店門口，阮星晚抱著孩子下車，跟他揮手：“你開車小心啊，我進去了。”

周辭深朝她笑了一下：“好。”

等阮星晚進了酒店，周辭深才收回視線，撥了林南號碼的，淡聲吩咐：“我要見程未母親。”

電話那頭，林南道：“我立刻安排。”

一個小時後，程未母親侷促的坐在茶室裡，雙手不安的放在茶桌上，四處張望著。

她不知道等了多久，茶室的門終於被人打開。

看見走進來的年輕男人，她微微有些詫異，起身道：“你是？”

“周辭深。”

程未母親瞬間瞪大了眼睛，跌回了椅子裡。

周辭深大步走進，坐在她的對面：“想必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程夫人，我不想和你兜圈子，我需要一個解釋，有關阮忱的親子鑒定。”

程未母親目光閃爍了幾下，側開視線：“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周辭深冷冷勾唇：“或許我應該把這場會面，改到你丈夫的病房裡。”

“不、不要！”程未母親臉上出現了驚懼與惶恐，“醫生說他沒多少時間可以活了，你不要去打擾他。”

周辭深緩緩靠在椅子裡，語調淡漠：“正因如此，程夫人，我給你的時間夠多了。如果你到現在也不願意如實相告，那程未也會因為愧疚，無法趕回來見他父親最後一面。”

程未母親痛苦的捂著臉：“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周辭深慢條斯理的拿起茶杯，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半晌，程未母親才哽嚥著出聲：“二十年前林家出事後，小曼她其實……來找過我，她想把女兒托付給我，可是那時候我因為害怕，拒絕了她，我永遠也忘不了她離開時看我的那個眼神……”

那是夾雜著失望與痛苦。

周辭深道：“據我所知，你和你丈夫，和生前的林致遠夫婦，是很好的朋友。”

程未母親點頭，抹了抹眼淚才道：“小曼和林致遠，還有程未的父親，都是靳老的學生，我們雖遠遠比不上林家的家世，但他們夫婦二人沒有一點架子，不管在生活還職場上，都給了我們很多幫助。”

“包括……包括很多年後，林致遠第一個聯絡的也是靳老和程未的父親，告訴他們，他還活著的訊息。他們對於他來說，是老師，是生死相交的朋友……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