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眠雙手抱臂，嚴肅的望著哈爾。

“準確的說，我是你的合作夥伴，可不是你的侍女下屬。”

哈爾不忿的瞪了顧眠一眼，最終還是點點頭，不情願道。

“知道了，我會派衛士帶你過去。”

“好~最後一個問題。”

顧眠深吸了一口氣，想想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那些對你而言，沒有利用價值的人，都被你殺了嗎？”

提問的時候，顧眠目不轉睛的盯著少年的臉，不放過任何細節和表情。

“這世上對我而言沒用的人那麼多，難道我都要殺光嗎？”

哈爾輕嗤一聲，彷彿顧眠問了個很白癡的問題。

顧眠有些意外的眨眨眼，進一步問道。

“你不覺得這世上有一大半的人，普普通通毫無用處，活著也是浪費空氣，

不如給有用的人騰出地方嗎？”

她話音一落，哈爾便震驚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著她。

“真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冷血殘忍！”

見到哈爾這樣的反應，顧眠蹙眉，臉上浮現一絲迷茫。

“别誤會，這個論斷是一個神經病說的，不是我說的。

我隻是想知道你怎麼看而已。”

哈爾神色一肅，澄澈的目光彷彿回到了悠遠的過去，

“每個生命，都有存在的理由。難道弱小，是他們的罪過嗎？”

不等顧眠回答，他便轉身離開。

顧眠神色複雜的望著哈爾的背影，

剛剛她的問題，是紅骷髏的宗旨，

這個哈爾......太不像紅骷髏了。

“顧神醫，屬下奉命帶您去皇家圖書館，這邊請。”

“謝謝。”

顧眠回過神來，跟著那名衛士朝著另一條走廊離去。

兩人離開後不久，

一道黑影從牆角走出來，目光陰鶩的凝視著顧眠離開的背影......

深宮的某處角落，

重重大門緊閉的房間，穿過數道厚厚的帷幔，

一道熟悉又陰鶩的聲音響起。

“你們是怎麼回事？！在自己的地盤上還殺不了哈爾嗎？！！”

另一道憤怒的女聲說道。

“誰知道那個顧眠會突然發現，每次都是她破壞我們的計劃！

要不要先解決她？”

“不。”

第三個低沉的女聲響起，緩慢的聲線裡裹著陰謀的氣息。

女人保養得當的手，把玩著一隻金絲雀，

無論金絲雀如何掙紮，始終逃脫不了她的掌心。

“那你打算怎麼辦？”

陰鶩的男聲不耐煩的問道。

女人緩緩的將尖叫掙紮的金絲雀鎖進華美的籠子，不緊不慢的開口。

“顧眠會是我們最好的棋子。”

皇家圖書館，

“阿嚏！”

顧眠一到圖書館，就重重的打了個噴嚏。

門口的衛士，立刻舉槍對準了顧眠，

“退後！”

顧眠馬上亮起國王的手牌，那些衛士馬上恭敬的跪下，迎顧眠入內。

整個皇家圖書館共分為三層，雖然入口很小，

可是裡面卻很大，比起其他國家的國家級圖書館，絲毫不差。

這裡書卷多到浩如煙海，可是卻隻供皇室閱讀。

顧眠一時有些感慨，在這樣不平等的國家，知識都掌握在上層人的手中。

不過，乾正事兒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