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朝堂之上,謝韞臣剛在龍椅上坐定,地下的大臣們就開始輪番上奏。
“皇上,百姓叛亂一事是沈大人的責任,微臣懇求皇上,罷免沈明輝的一切職位,打入大牢,聽候發落!”
“皇上,微臣以為,沈大人固然有錯,但是眼下流民之事更為嚴重,不若讓沈大人將功折罪,親自去處理叛亂的事情
“皇上,微臣……”
“皇上……”
大臣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吵得謝韞臣頭暈,“夠了!”他大喝一聲,大殿上瞬間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就在這個時候,又有人走上前來,是吏部侍郎王銘正,“皇上,微臣以為,不如遣欽天監的人夜觀天象,順應天意啊
吏部侍郎說的振振有詞,但是沒有發現謝韞臣逐漸漆黑的臉色。
朝堂之上,所有人都大氣不敢喘,也沒有人敢出聲提醒,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謝韞臣一步一步的走下龍椅,來到了王銘正的面前,“愛卿,你剛剛說了些什麼,朕在上面有些聽不太清楚
王銘正身子一僵,慢慢的抬起頭來,在自己面前不遠處站著的就是謝韞臣。
直到這個時候,他也才反應過來自己到底說了什麼,謝韞臣最討厭的就是鬼神、天象之說,他剛剛的一番話,無疑是在謝韞臣的雷點上蹦躂。
想到這兒,王銘正頓時傻眼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哦?愛卿怎麼不說話了?”謝韞臣的聲音淡淡,似乎與平日沒有什麼辦法,但是在王銘正聽來,那是敲響了自己生命的警鐘,在提醒他自己的生命已經進入了倒計時了。
“皇上饒命啊皇上,臣知錯了,是臣自己最賤,臣剛剛隻是鬼迷心竅了,請皇上饒命啊王銘正嚇得不斷地磕頭,一下接著一下的磕在地上,很快,空氣裡就傳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王銘正的額頭上已經滿是血跡了。
謝韞臣沒有出聲阻止,隻是回到了龍椅上,饒有興致的盯著地下的王銘正,不發一言。
用力過大的王銘正隻覺得自己現在頭暈暈的,動作一停,僵在了那裡。
“既然如此,來人啊,把王銘正拖下去謝韞臣掃視了一眼群臣,嘴角扯出一抹譏諷的笑容,輕輕的吐出了兩個字,“斬、首”
此話一出,大殿內清一色的抽氣聲,他們知道謝韞臣喜怒無常,暴虐無度,但是沒想到竟然如此草菅人命,荒唐至極。
但是沒有人敢為王銘正出頭,無他,隻是怕自己也成為下一個王銘正,畢竟都隻有一個腦袋,夠砍幾次的呢?
謝韞臣掃了一眼明德,明德心領神會,高聲喊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群臣紛紛跪下行禮,“微臣告退,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謝韞臣起身離開,殿內眾人這才長舒一口氣,群臣之中,不乏許多的忠義之臣,隻是這些人隻覺得自己報國無門,空有一身本事,但是攤上了謝韞臣這般暴君、昏君,覺得自己前途無望。
隻是,這些人都不知道,被斬首的王銘正也不是什麼好人,什麼本事都沒有,隻會貪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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