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子空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若有所思。
“繼續觀察,隨時彙報。”
切斷聯絡後,他把備用的幾個藏身地點找出來,逐一看過去。
最後又收了起來。
先看看情況再說,如沒必要,他並不想挪地方,一來洛晚在這裡住了兩個月,已經差不多習慣了。
二來她現在懷著身孕,到處奔波對大人和胎兒都不好。
趙希靈坐在黑暗的房間中,手腳被結結實實地綁在椅子上,眼睛蒙著黑布。
嘴巴也被膠布封住。
她不知道這裡是哪裡,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想要掙紮,然而手腳被捆得死死的。
想要叫喊,嘴巴也被封的死死的。
每天除了來送飯的人,沒有人過來看她。
就連吃飯,來人也隻是扯開她嘴上的膠布,然後粗魯地把白飯塞進她嘴裡,根本不顧她的死活。
眼睛上的黑布從蒙上到現在都沒有被摘下來過,這樣的黑暗足以把人逼瘋!
趙希靈很害怕,她甚至連自己是怎麼到這裡的都不知道,隻記得那天在酒店房間睡覺。
醒來後就現在這個樣子了。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天,她甚至能聞到身上有味兒了,頭頂上的燈光突然亮了起來。
雖然她依舊蒙著黑而,但是那強烈的光線,還是透過黑色的布料透進了一點點。
是有人來見她了嗎。
是誰?
綁架她的人,還是救她的人?
趙希靈很慌,被捆綁了那麼多天,已經發麻的手腳,此時微微泛冷。
終於,眼睛上的紗布被人扯開,她終於看清了這間不知道關了她多久的房子。
通體都是白色的牆壁,頭頂上有一盞巨大的白熾燈,晃得人眼疼。
房間內沒有任何傢俱擺設,除了她坐著的椅子外,就隻剩下正對面的一張真皮沙發。
而此時那張真皮沙發上,正坐著一個人。
一身深灰色西裝筆直,緊緊包裹著精壯的身軀,五官深邃,眼神鋒利。
趙希靈瞳孔微微收縮,“錢揚!”
原來是他!
趙希靈拚命地掙紮起來,拉動椅子撞擊地面砰砰作響。
“錢揚!你敢綁架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可是梁慕晴最好的朋友,你竟然敢動我,梁慕晴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陸寒川也不會放過你,還有我爸媽,我舅舅,他們都不會放過你的!你趕緊放了我!”
歇斯底裡的叫喊,令她的臉都變得扭曲起來,同時還有藏都藏不住的心虛和害怕。
彷彿一戳就破的氣球,哪怕再怎麼色厲內荏,也依舊無法掩蓋她的底氣不足。
錢揚沒有出聲,隻是表情冷漠地看著她表演。
旁邊的手下還非常上道地送上來一杯熱咖啡,讓他邊喝邊看戲。
趙希靈張牙舞爪地罵了好一會兒,發現根本沒有人理她,這才意識到事情已經超出了她的預料。
於是訕訕地閉嘴了,轉而害怕地看著錢揚。
錢揚這才把咖啡杯遞給旁邊的手下,兩手搭在交疊的膝蓋上,以一種俯瞰螻蟻的姿態,居高臨下地看著面前的女人。
“說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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