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丞相府回來幾天,單天麟依舊無法忘記。
蘇諾曦把戚家三位將軍蒙上眼睛,帶進空間急救室,利用那些諾曦口中的精密儀器救人的一幕幕。
單天麟感覺蘇諾曦太過神秘,神秘到自己無法觸碰她的世界。
感覺諾曦隨時都能離開自己,她無論走到哪兒,有沒有他單天麟,都能通過諾曦自己的努力獲得幸福。
不被需要,讓單天麟很抓慌,恨不能時時刻刻都與蘇諾曦粘在一起。
諾曦就像一本永遠看不完的書,書中的故事精彩紛呈,越是深入接觸越讓人慾罷不能。
皇宮養心殿,單南初躺在龍榻上,王公公跪在地上,一點點替他塗抹藥膏。
屋裡放了十幾個取暖用的箱籠,王公公隻穿了一件單衣,還是熱得全身是汗。
為了方便上藥,單南初未著寸縷,隻蓋了一床薄被,殿內溫度於他而言剛剛好。
單南初從來沒有吃過那麼大的虧,醒來第一件事兒,就是處罰身邊大大小小,兩百多名太監。
王公公在這次處罰中,是唯一一個倖免於難的。
但王公公並沒有感到慶幸,反而更加膽戰心驚,小心翼翼,不敢有半點差錯。
單南初躺著全身骨頭都酥了,隨手拿起一本近些天積壓的奏摺。
隻翻開看了一眼,噌一下從龍榻上彈了起來,滿臉不可思議,語氣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沐羌滑哪兒來那麼多馬匹?誰同意他組建五十萬人的騎兵隊伍?
宣戶部尚書進宮,朕要問一問,戶部怎麼辦差的,不是說沒有銀兩嗎?為何能劃撥如此多糧草供沐羌滑使用?”
王公公暗戳戳瞅了一眼,單南初身上沒有消退的紅疹,弱弱應了一聲“諾”,緩步退下。
單南初忽然抬手道:
“回來給朕塗抹藥膏,沐羌滑之事姑且先放一放,去告訴太醫院那幾個庸醫。
十天內,朕身上的皮疹再退不下去,讓他們提頭來見。”
“諾!”
王公公低頭領命,倒著退下,在側門開一條縫隙擠了出去,立即關上殿門,不敢放丁點冷風進殿。
小太監見王公公出來,立即眼疾手快送上厚實的鬥篷,小聲道:
“公公,承國三公主要求見皇上,再不濟皇後也行,您看如何是好?”
王公公攏了攏披風,踩著小碎步往低矮的值班房走,腦袋也沒閒著。
至今皇上都沒有動澹台黎夏,也沒有明確給她一個名分。
那可是整個皇宮,唯一一個被皇上寵幸過的女人。
王公公思忖,皇上經此一事,絕對不想再見到澹台黎夏。
之所以暫時沒動她,估計在等她腹中的訊息,如果一舉得孕,無論男女都是皇上親生的。
澹台黎夏在宮中的地位,必定母憑子貴,比宮中其他妃嬪尊貴得不止一星半點。
王公公在小太監的伺候下換了厚實的衣服,披上鬥篷,拉過小太監低聲耳語幾句。
小太監會意,小跑出門。
來到常青宮,見澹台黎夏躺在床上,摸著胸口“哎呦”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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