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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肚子話想問他。
比如那個混血美女是誰?
比如他對我到底是什麼感情?
和他所有的女朋友都一樣嗎?
然而,我並沒有問出口。
我很清楚我的身份,還沒有爭風吃醋的資格。
晚上在餐廳裡對周蘇城伶牙俐齒的勇氣已經消失了。
我想了想,對他說:“明天文然做手術,我可以去嗎?”
“當然。”他拍拍我的肩膀:“快去洗漱吧。”
我去洗手間洗漱洗澡,等洗完出來,周蘇城已經躺下了。
我悄悄從大床的另一側上去,掀開被子離他遠遠地躺著。
我還沒閉上眼睛,周蘇城忽然摟住了我的後腰,將我整個人都拽進他的懷裡。
他伸長手臂圈住我,把他的下巴杵在我的頸窩裡。
他的氣息噴吐在我的耳畔,有點癢,但我不敢動。
“你緊張?”他低低地說:“為什麼跟我在一起這麼緊張?”
鬼知道我為什麼每次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都那麼緊張。
“周先生氣場太強大,不怒自威。”
“說實話。”他捏著我的肩膀把我轉過來。
既然他讓我說實話,那我就說了。
“因為有所圖。”
他很感興趣地看著我:“唔?”
“剛接觸周先生的時候,想要你的錢,現在和你在一起,想要你的...”最後一個字,我還是沒勇氣說出來。
他笑著追問:“要我的什麼?”
我想說要你的愛,又怕他說我不自量力。
可能他什麼都不會說,他隻需要眯著眼睛看著我笑,我就會羞愧致死。
“還是想要你的錢。”
他大笑:“你和她們說的還真不一樣。”
“她們說什麼?”
“每個人都說愛我。”他用他的額頭抵著我的額頭,離得太近了,我反而看不清他的五官,隻看到他的睫毛被燈光染成棕紅色。
“今天霏霏還跟我說,你身邊的女人,沒有不愛你的。”
他又低低地笑了:“那你呢?愛我嗎?”
也許是說謊久了吧,我習慣性地說了謊:“我不敢愛。”
他捏捏我的下巴:“睡吧。”
我在周蘇城的懷裡很快就睡著了,他的心跳聲讓我安心。
迷戀以及依戀,也許是我現在對周蘇城的感情。
第二天早上,司機在門口等我。
今天文然做手術,哪怕他不想見我,我也得去。
司機載我去醫院的路上,我塗了層鮮豔的口紅,並且在記事本上寫著,諸事順利。
我到了醫院,文然已經進了手術室在做術前準備。
張護士告訴我,半個小時後就會進行麻醉,手術即刻開始。
我雙手合十低頭祈禱,因為文然的病,我信了天主教,週末有空的時候,我會去做禮拜。
剛和周蘇城在一起的時候,再來面對文然,我會覺得我罪孽深重,也會跟天父懺悔。
人在極度無助的情況下,會在心中建立一個信仰,修建一間教堂。
就在文然做手術前,張護士向我招招手:“文然知道你來了,他讓你進去。”
我愣了一下,我沒想到文然居然願意見我。
我深吸一口氣,振奮又緊張地走進了手術室。
文然穿著藍色的手術服躺在手術檯上,幾天不見,我們再四目相接。
竟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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