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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覺得老闆娘在罵霏霏的同時,順便把我一起給罵了。
她這些話彷彿像說給我聽的一樣。
但我自我安慰地想,周蘇城沒有結婚,也沒有固定的女朋友,我應該不算是傳統意義上的小三。
我發現我現在,霏霏捱罵我也會代入到自己身上。
正在發著愣,隻聽咣噹一聲巨響,外面那些人居然把門板給卸了下來。
那門板砸在地上灰塵四起,霏霏拉著我向後退了幾步。
那個女人帶著一堆人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
“你們要乾什麼?你馬上出去,要不然我報警了!”霏霏緊緊握著我的手。
報警女人哈哈大笑:“就你這樣你還敢報警嗎?警察抓的就是你這種小三!”
女人說著就對身後的人招招手:“給我打,往死裡打!”
那幫人衝了過來,像潮水一樣把我和霏霏給淹沒了。
混亂中,我身上捱了好幾腳,飛飛尖叫著想要過來護著我。
“不關她事,你們打她乾嘛呀?”
但是她還沒靠近,我就被一個男人一腳踹翻了。
我們若是被這幫人打死在屋裡,死法也未免太慘烈了一些。
有個人抓住了我的頭髮把我往外拖,我整個頭皮都要被掀掉了。
對方都把我拖到門口了,這時我看到了一雙穿著牛仔褲的腿立在了門口。
我艱難地抬起頭看了一眼,是阿鬼。
我和霏霏得救了。
阿鬼來的還算及時,我和霏霏還沒破相。
隻不過她腫了一隻眼睛,而我的眉骨也被打破了。
前幾天我左邊眉骨被文然用玻璃杯砸破了,現在右邊的眉骨也被打破了,剛好對稱,彷彿多了兩道濃黑的眉毛。
我們被送到醫院去處理傷口,阿鬼也很快趕來,醫生正在幫我上藥。
被打破的地方倒不算太疼,但是我的頭頂被那人生生地拽了一綹頭髮下來,我摸了摸那塊地方,居然禿了一小塊。
我問醫生以後能不能長起來,醫生說隻要頭皮組織沒有損壞,頭髮會長出來的。
我還靠我這張臉吃飯,所以形象對我來說尤為重要。
阿鬼黑著臉立在門口,等著醫生幫我們處理完傷口。
他很不耐煩幫我做這些事,但是周蘇城讓他來,他又不得不來。
他嗓門粗粗地跟我說:“丁老闆沒死,隻是腦門上多了一條拉鍊。他老婆和那幫打手已經全部送進局子了。”
阿鬼說完了,轉身就走,連一秒鐘都不想多停留。
我看著他的背影說:“謝謝周先生。”
他回答我:“周先生讓你馬上回去。”
我從椅子上站起來,卻看到了霏霏的驚愕的眼神。
她瞪著我好半天,然後用不可思議的口吻說:“你别告訴我,你說的那個有錢人是周蘇城?”
“是啊。”事到如今我也不打算瞞著她。
“什麼?”霏霏匪夷所思的樣子:“你居然和跟周蘇城有關係。”
“是呀。”
“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周蘇城是個男人,我是個女人,所有一切皆有可能。”
我跟霏霏笑笑:“剛才阿鬼的話你聽見了,你老闆沒死,他老婆也被抓起來了,想必他應該不會追究的。這幾天你先歇著,我得去伺候我的金主了。”
我走出了醫生辦公室,都走了好幾步,回頭看霏霏還倚在門框邊一眨不眨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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