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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想起了我第一次見到周蘇城的時候。
當時我站在橋頭上,阿鬼跨過欄杆將我從橋頭上抱下來。
我驚魂未定,還以為有誰襲擊我。
當我站穩了,便看見周蘇城從車裡下來。
那天下著小雨,他撐著一把黑顏色的傘,身後的車燈照射過來,將他的臉打的一面明一面暗。
所以當時我都忽略了把我從橋上抱下來的阿鬼,眼裡隻有站在橋頭撐著傘的周蘇城。
等到他向我走過來,脫下他的外套披在我的肩膀上,並且把我帶到他的車上的時候,我居然一點都沒有反抗。
他帶我去了一個咖啡廳,在明亮的燈光下,我才看到他英俊的面龐,和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樣子是不太一樣的。
也許當時在我心中,周蘇城就是這種極具矛盾,極具對立面的這麼一個形象。
他一會是這樣的,一會又是那樣的。
琢磨不透。
就比如現在,他很認真用漏勺撈肥腸的樣子,跟他以往的形象也大相徑庭。
我看著他發呆,他將肥腸放進我和噹噹的碗裡笑著說:“看什麼?”
“我在看是不是有個人批了周蘇城的皮囊。”
“那個人是誰?有什麼意圖?專門給你們撈肥腸?”他笑嘻嘻的,眼睛熠熠生輝。
好吧,我承認現在這個男人對我仍然有致命的吸引力。
還有廖泳姿這一番操作,不知道是不是他所為。
可不得不說,我的心已經被他軟化了一丟丟,或許不隻是一丟丟,可能是一大丟丟。
吃完飯,他們先送我回去。
噹噹說要參觀我家,那噹噹的請求我不能拒絕。
所以我就請他們進來,周蘇城算是占了噹噹的光,才在他送我回家這麼多次的晚上踏進我家大門。
阿貓穿著睡裙姿勢極度不雅地半躺在沙發上刷肥皂劇。
一看見我領著周蘇城和噹噹進來,她愣了一下,趕緊從沙發上坐起來,還拽了拽他的裙襬。
噹噹看到了阿貓說:“呀,有個人。”
阿貓起身笑嘻嘻的向他走過去,跟周蘇城打個招呼,然後就去揉噹噹的頭髮:“不是人難道是鬼?你這個小沒良心的,幾天不見就不認識我了?”
"我認得你,你是阿貓,你晚上睡覺的時候打呼嚕聲音好響。”
阿貓翻了個白眼:“小子,我打呼嚕聲音響,那段時間你還不是天天摟著我的脖子睡覺?”
我問他們要喝什麼,噹噹說他要喝果汁。
我以為周蘇城沒什麼要求,誰知道他跟我說:“若是有冷萃那就更好了。”
他的要求還真不低,我極度懷疑他隻是想在我這裡多待一會兒,故意的。
我去給噹噹榨果汁,周蘇城跟著我進廚房幫我切水果。
橙子圓溜溜的,我半開玩笑地說:“你該不會假裝切到手刷存在感吧?”
我隻是隨便說說沒話找話,誰知他忽然低哼了一聲,然後水果刀就掉在了地上。
我嚇了一跳,趕緊轉頭看去,隻見他左手按著右手,好像真的被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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